“那我就不打扰哥哥感悟父皇留下来的精神了。”
‘什么精神啊,我现在只感到很申金啊!’
范春有些无语的想到,季轻柯朝他略微低头行礼告退,伴随着楼梯脚步声的渐行渐远屋子里只剩下了范春一人。
片刻后,或许是枯站在那有些累了,又或许是他想在屋子里稍微转转。
范春缓缓迈步穿行在这座狭窄的房间里,由于地上的杂物太多使的他每迈出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这让范春想起了自己在出租屋的时候。
他先是来到了床榻边上,看着那薄薄的床板范春喃喃道。
“该不会坐塌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还好,这座床榻比看上去的要更加结实。
片刻后,范春感到有些无聊,不太想在这里再呆下去了,有些抓狂般的自言自语到。
“哎呀!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非要搞这一出!我在这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想睡觉以外什么也感悟不出来啊!要不...”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我假装说自己有感悟了能不能行?他们应该也不会特意问我吧...嘶...轻柯的话应该不能,轻舟的话...没准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范春余光忽然扫过那张桌案,心里灵光一动。
“要不...我坐那体验一下皇帝的感觉...那个皇帝能在这么小还这么乱的地方干活啊!”
不过除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范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缓缓起身,耷拉着脑袋朝着桌案的方向走去。
他盘着腿坐在案子后面,由于空间太过狭窄,范春废了好大劲才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了桌子和后面书架之间的空间里。
在过程中,他的手指还不慎被案子的边缘擦破,看着受伤的手指范春抱怨道。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要是有刺客来直接就可以拿这玩意防身了啊!”
他朝着边缘仔细看去才发现是那里不知被谁刻上了几个字,范春眯起眼睛喃喃道。
“韭心韭...什么...韭菜盒子?”
范春挠了挠头,那些字是用类似小篆的字体书写的,他暂时还认不太全,直到片刻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的喃喃道。
“哦,哦!匪,匪心匪席!呃...什么意思?”
范春不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是谁将它刻在这里又是报以什么样的心态刻下的。
他双腿感到有些难受,只是稍微动了动就险些将身前的桌案掀翻。
“要不还是减减肥吧...这也太难受了!行,改天去找小天...不行!他那个练法驴都得累勒死,我才不要像风子一样不举啊!”
“阿嚏!”
坐在家里窗户旁看着江景的江上风莫名的打了个喷嚏,他奇怪的喃喃道。
“是太冷了...不对!”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用以往积累的经验肯定的说道。
“一定是有人说我坏话了!嘶...会是谁呢...小薇...不对。朵朵...也不应该...难道是她,赵钢?!”
就在他思考最近得罪了谁之际,从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似是小女孩稚嫩的呼喊。
“兄长!讲故事!”
“哎,来了!”
江上风闻言赶忙回了句,随后将刚才的思索抛诸脑后赶忙下楼去了。
另一边。
范春已经像个雕塑般坐在案子前很久了,他耷拉着眼皮带着貌似想要毁灭世界的怨恨神色呆呆的直视前方。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当即挺起胸膛,压低着嗓音说道。
“寡人要用大秦的铁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在进行完角色扮演后,什么也没发生。
“坑爹呢这是!”
范春将一本不知道写着什么的线装书狠狠的甩在了案子上,接着,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正准备要离去的时候。
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窗户的方向传来。
“陛下!”
果不其然,柒的身影出现在了窗沿上,她没有戴兜帽,草草束起的马尾被微风吹的左右摇摆。
她的身体被四四方方的窗框包围,再加上夜色背景的衬托就宛如一幅画那样。
“柒!?”
范春惊讶的看着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被卡在了那里顿时露出了像吃了苍蝇似得表情。
柒身体灵巧的跃下,她罕见的发出阵阵不平稳的喘息,面色不自然的红润胸口伴随着呼吸不住的起伏着。
“怎么了柒!?你不是...”
范春顿了顿,随后接着急道。
“怎么...怎么回来了,是出了什么急事吗?”
在范春的认知里,他一向认为柒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庞大能量,恐怕跟体能怪兽第二天也不相上下。
因而,当此刻看到柒露出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时,范春立刻笃定她恐怕是一路超乎寻常的疾行飞驰而来的。
而能让柒这般焦急,恐怕应该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柒闻言摇了摇头。
“陛下,柒擅离职守还请陛下降罪。”
范春赶忙说道。
“没事没事!到底出了啥事了你怎么着急啊?”
“是...是柒刚才忽然想起您今天回宫,三公主殿下一定会带您来先帝的书房,所以,所以...”
她急促的喘息,范春惊奇道。
“我靠!柒你现在都会预知啦?哎不对...难道你也知道那个...先帝的遗嘱吗?”
柒连忙点了点头。
“是的陛下!先帝的遗嘱是如果您自己感悟不出、找不到先帝的给您留的遗言,那就让我们直接交给您!”
听到这句话,顿时范春心里泛起了一股低落,就好像玩解密游戏说什么也解不出谜底但又不太甘心查攻略那样。
尤其还是在柒的面前。
“陛下现在需要柒把先帝的遗言交给您吗?”
“呃...”
范春犹豫了一会。
“还是让我在感悟感悟吧,万一能感出来呢...你这样直接给我答案总感觉...比输了还难受啊...”
闻言,柒点了点头,接着她不再多言,只是安静的站在窗户边等待范春。
“坐那歇会吧。”
范春直接搬走桌案解放出双腿朝柒说道,柒先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皇帝所用的床榻上,但又不能拒绝范春的命令,于是站在那里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并拢双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