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瞪大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黑夜中半天没有合上。
她有一种感觉,小竹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当牡丹从那香炉旁走过时,万道青芒也仅仅令其停下了步伐,而妖后却已是急得满头大汗。
然而,牡丹并不止步,一路来到厚实的木质油漆大门前,素手轻抚,大门便自行打开。
刺眼的光芒从缝隙中慢慢的放大,最终盖过了整个房间的蓝色光芒,整个蝴蝶殿才重新变回了原来的颜色。
妖后、王母两女,望着大门处,那美丽的背影,慢慢地融入了神圣的光辉之中,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只紫色的蝴蝶图案,上面有蛛网般的花纹,还在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你要注意,闻镜安要出手了。”王母望着魔后,眼中满是怜悯之色。
“如你所愿。”“你让牡丹从香炉旁边过去,还特意动用了法术,还不是为了这个?”
“早晚有一天,你不也是在等待这一刻么?”王母丝毫不以为意,“好心”被戳穿,淡然道:“这些年你也应该学着放下,为什么……”
“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王母见状,也没有继续逗弄她,而是轻声道:“如果我知道小竹在哪里,我会好好照顾她,放心吧。”
“多谢娘娘的好意,但一切都要看缘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妖后无奈道:“你一直在蓬莱幻宫里,想必也很辛苦。如果你要走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母欲言又止,但见她口气已是下了逐客令,便不再多言。他站起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黎夏离开了林颠山,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她所在的西南方向,是一场连绵不绝的大雨,导致许多地方都被洪水淹没。
一日,她坐在一棵大树上,看见一对夫妇正沿着一条土路走来,女孩怀里抱着的婴儿哇哇大叫,男人心情烦躁,拖着装满了行李的马车一路狂奔。
她听着小孩的啼哭,知道这小孩受凉了,忙从树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上前说道:“这位姐姐,您这小孩受凉了,赶紧请个医生来瞧瞧。”
“人人都在逃命,那有什么医生?”妇人皱着眉头:“如今水灾,又有疫病,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小女子也会一些医道,若是不放心,小女子可以帮小女子看一眼吗?”她轻言细语,似乎是怕吓坏了小女子。
“好吧好吧。”这一男一女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兴奋的连连鞠躬,差点就给跪了。
黎夏运起一道法诀,让自己的身体不受寒冷影响,然后为那孩童把脉。
这个孩子的病情很重,她给他们把脉之后,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她飞快地进了山,采集了一些草药,给他们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做了晚饭。
回去之后,两人给黎夏熬了一碗汤药,然后对着黎夏不停地道谢。她还特意为那对夫妇准备了一些猎物。
一边吃着饭,一边听到男人说到如今的疫情,两人都是唉声叹气,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都闷闷不乐的睡了过去。
黎夏估摸着,瑶君应该是被噬天珠的事情困扰着,既然没有找到她,那就只能前往瘟疫最严重的区域治疗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她走遍了每一个被感染的村落,凭借着精湛的医术,救治了许多人。
大水逐渐的消退,疫病也逐渐的平息,她悄然离去。
然而,她的离去,在所有被治愈的人心里,都会留下一个永远的印记。所有的人都为她建了一座庙宇,供奉着她。
在感激人族的感激之情的同时,她也在暗中摧毁了雕像和神庙。
她并非不能接受人性的善良,只是不愿让瑶君看见罢了。在经历了四方城的事情后,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一身本事,被人当成了一个杀人的理由。
她只希望能为人族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而不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做点贡献。
眼看着已经是秋天,黎夏知道姚君已经出发去寻找她了,她不敢在人群中逗留,再次踏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偶有经过的村落,也都是匆匆走过。
黎夏照例是从日出到黄昏,然后继续赶路,走了一段路后,他发现路边有一位老者。
黎夏善心中一喜,连忙上前给老者把了个脉,然后取出一根银针,在老者身上扎了几个穴位,片刻后,老者便悠悠醒来。
老头千恩万谢,执意要带黎夏到自己家里吃饭,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她不好拒绝,只好跟着他。
一家七口,老两口,儿子,媳妇,三个孙子,一家七口,其乐融融,其乐融融。特别是三个小家伙,一个个都是俏皮可爱,惹人怜爱。
黎夏对这三个小家伙也很有好感,第一次见到他们,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堆红色的纸鹤,让他们在上面玩耍。
等他们觉得无聊了,便扯了扯黎夏的衣袖,想要看看这片空间里到底有什么,但是只有拥有法术的人,才能看到这片空间。
三个小家伙看着她衣袖中空空如也,继续玩耍。
黎夏一边吃着饭,一边打听着自己所处的村庄,叫做百草庄。
传说中,神农氏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品尝了无数的草药,才得到了这样的称号。
说到神农氏,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神色。黎夏自然是不信的,但神农是本地人,所以她还是恭敬的回应了一句。
吃完饭,老爷子还是很兴奋的,黎夏说会一点,老爷子就在家里人的劝说下,坚持要和她下几局。
黎夏也不好让老爷子失望,便跟着老爷子下了三局棋,结果就在那一局棋里,她遇见了一个离不开的生物。
在百草庄用完晚餐,黎夏和老头下了一盘棋,老头一开始还算稳,但走到右侧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
如果说老者是故意让着黎夏的,那么两人的棋艺就差不多了,那就没有那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