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你不能哭,我马上去办。”陈参安慰了一句,转头对黎夏道:“小夏小姐,还请你过去一趟。”
黎夏也不迟疑,提着医药箱,跟着那女子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一进门,她就嗅到了一丝吸血鬼的味道,还有一股浓烈的寒气。
黎夏一愣,连忙跟在女子身后,走进屋子里。
一间破旧的房间里,一张破旧的病床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男人,那张脸,赫然就是她之前治疗过的那个男人。
黎夏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悄悄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发现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体内的血液和心脏都被掏空了。
她定睛一看,却见那人胸口处,躺着一头吸血鬼。她攥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的愤怒,站了很久。
“小夏小姐,请救救我丈夫。”女子哀求道,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有用的,他的手段太多了。”黎夏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在她身后,一名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旁边的巷子里。
一路上,她也看到了一些村子里的人,可那些人的眼神,都是死气沉沉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她不用施法探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瑶君,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我们之间的仇恨太深了。”黎夏对瑶君很是失望,两人之间已经是生死仇敌。
她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无论陈参如何劝说,她都不肯打开房门。
一条巨大的巨龙,从海面上一跃而出,遮天蔽日,让天空都变得昏暗了起来。
敖白老神在在的撑开一道屏障,将那些朝他飞来的露水弹开。
恶龙拎着长枪,犹如一支箭矢一样笔直的向敖白扑了过来。
敖白拔出一把长剑,青色的剑刃在巨龙的身躯上一划,巨龙的身躯顿时一僵,然后一分为二,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身上。
一朵绿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那是巨龙化作的光点。它们就象是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在海洋中缓缓飞翔。
从海洋而来,也会回到海洋之中。太阳再度洒下光辉,将灵点的光芒掩盖。
敖白重新回到了海滩上,默默的退入了结界之中,将长剑仔细的擦拭着,就像是一面镜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公子”晋无忧带着小鱼远远的走了过来,一言不发,面对着海面,一言不发。
风中带着海洋特有的味道,吹过海面。
他的心中还在不停地浮现着霓裳,却多了一道灰白的影子。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与高傲,有的只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他越发的茫然,若说,当初霓裳为了她的绝世姿容和对她的坚持而硬生生闯进了他的心里,可如今,这个卑贱的身影,凭什么让他如此留恋?
仅仅是因为一开始的怜悯和怜悯?
“黎……小夏……”
敖白不甘的念出了她的名字,这一面之缘虽然短暂,但是却充满了不屑和不屑。
可以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她,甚至连认识她的资格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她的影子就是那么的让人无法忘记?
他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一道决绝的眼神,冷漠的面容变得有些烦躁。
他低下头,望向自己手上的长剑,此时的剑身充满了至刚至阳的气息,与之前的死剑完全不同。
那么,在变成死剑前,其主人又会是什么存在?
这把剑的剑灵是她的,里面的阳属性也是她的,而且这把剑的模样也变得不一样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主人的痕迹,他怎么会这么执着地要知道她?
敖白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很是不爽,很是无奈。
而且,他对东海充满了期待,却一无所获。
他郁闷的几乎要抓狂了,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神仙,什么恶人,统统杀光。
这大半年来,被他一刀斩杀的生命,恐怕已经无法统计,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影子会如此的嗜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天相连,煞是好看。
“无忧”敖白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晋无忧正沉浸在清新的海上,闻得有足音,牵起舍不得离去的小鱼儿,一路往南方而行。
他们走出蓬莱岛,进入繁华的街道,这样的繁华之地,还是头一回。
晋无忧和小鱼乐的跟个小孩似的,他们时而绕着糖葫芦,时而绕着那些糖人儿和面童瞧,时而又往那些杂技演员那里跑,时而又跑到那些玩杂技的人群中。
敖白也不会跟丢,便随他们去了,自己也在人流中闲逛。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少女从他身边掠过。
是谁说,上辈子五百次回头,才换来这一世一别。
敖白转过身,却是看到了那白衣少女,她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的朝着远处走去。
他微微一怔,刚才那一跳一跳的人影,既像是她,又像是霓裳。他想起了她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起了她被他揍得很惨的样子。
“小夏”他默默地叫了一声,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
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仿佛黎夏还在他面前徘徊,带着悲伤,带着委屈,带着对生活的绝望。
“公子!”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小鱼欢快的跑了过来,把他从幻境中惊醒,然后就不见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冷冽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刺向了小鱼,把他的身体都给冻住了,手里的糖人、面具人、鸡腿、糖葫芦全都掉在地上。
“小鱼,发生什么事了?”看到这条被吓得不轻的鱼儿,晋无忧关心的说道。
顾念深说完,扭头就走,留下一脸紧张的看着顾念深,“你确定我们家少爷不喜欢我?”
“此话怎讲?”
“我不过是见你心情不好,故作一副笑脸哄你,哪知道你一副要弄死我的样子,你还不恨我?”
“怎么会呢,你这是在胡思乱想。”晋无忧一边安抚着,一边看着敖白越来越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