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慈爱中有着浓浓的关心。
她想像从前一般默默摸百香的头,却又放下抬起的手。
“百香,我想着,你在先帝身边出生入死,才赚了这些钱,不想先帝去的忽然。我要帮你存着,万一以后,你有需要,老婆子随帮不上忙,但是也可以给你些助力,起码你遇难,不至于分文没有。”
芒百香心中乱得很。
想感动一下下,又无奈的很。
“我的好嬷嬷啊,你又不是银行,你也不是存折,你帮我存什么钱啊!既是我给你的,我自希望你可以过得好,可以你这般模样……”
芒百香看着那嬷嬷半残的腿,破旧的衣衫和这巨大但是空荡的屋子。
“我服了,真的服了,什么也别说了,以后你还是和我待在一起。我虽说不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和深厚友谊以及你的个人价值。”
“但是我可以给你提供完全安全的环境和优越的物质条件,和我走吧,那嬷嬷。”
芒百香一番言语,说的那嬷嬷心动。
但她还是忧心,害怕自己成为芒百香的累赘。
“百香,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但是你如今,你又如何生活?”
芒百香淡淡笑笑,安慰道:“那嬷嬷,你放心,跟着我,你大可,坐吃山空。”
芒百香说完,缓缓拉起那嬷嬷的手。
不过一瞬,那嬷嬷消失在原地。
芒百香无奈的摇摇头,低头去拿地上的箱子。
箱子放在地下,但是几乎没有一点点灰尘。
应该是那嬷嬷时不时拿出来擦拭。
芒百香无奈叹息:“真是离谱,天天看一遍钱,还能忍着不花,让自己过的苦哈哈。”
外面月色正好,芒百香随手从空间拿了个卡通头套套在头上,提刀去报仇。
暗夜里,芒百香在城中穿梭。
在一个巨大的宅院门前停下……
芒百香看着门前的石狮,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阴森笑意。
殷珀瑾迷迷糊糊醒来时。
天色大亮。
他看看身侧,芒百香正在另一张榻上歇息。
一时间,殷珀瑾被这样安宁的时光深深吸引。
有那么一瞬,他没了回去的想法,倒想和芒百香找一处安宁居所,共度余生。
殷珀瑾有些不忍将芒百香唤醒,看她睡得正好,便由着她歇息。
这边的芒百香确实烦得很。
她一直在装睡,只等着殷珀瑾叫醒自己。
但不料殷珀瑾反而一句话不说,做事也轻手轻脚。
芒百香背对着殷珀瑾,无奈地平视前方,实在不知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边,窗外的喧嚣,引起殷珀瑾的注意。
“太后的外孙孙大人的府遭遇劫匪,一夜间府中人几乎全部遭遇毒手!”
客栈里的人也开始纷纷讨论。
“哼,让他儿子仗着太后撑腰,无恶不作,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谁说不是呢!只是,恶事都是儿子做的,老子一家都死了,也是倒霉。“
”儿子都那般德行,老子的恶事你们没看到罢了,据说他多次包庇他儿子,不然那他那儿子为非作歹,哪能活到今日!“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城中多少无辜百姓,因为他家无端遭难!孙大人不包庇儿子,太后包庇孙大人。你们说太后会不会和孙大人同样的下场!”
“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被外人知道了,你这脑袋……”
殷珀瑾在外面听的眉头紧蹙。
心不在焉回到房间。
见到房间芒百香已经醒来,正坐着化妆。
殷珀瑾的神情恍惚,呆呆着看着眼前女子。
许久,殷珀瑾喃喃道:“孙殷一家被灭门了,据说是寻仇去的。”
芒百香淡定的摆弄着簪子:“嗯,云瑶的势力,对你百利无一害的。”
殷珀瑾依旧感慨:“我只是觉得……这事情……真真的是……”
“嗯?所以你和我说,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殷珀瑾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或许是这件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
这样狠辣又利落的暗杀。
他有说不出来的感受。
“你别怕,马上要进城了,你有你的事情需要处理。”
芒百香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那套淡蓝色的裙子。
“你现在是女子的脸,还是换一件女装吧,扮作大家小姐,我扮作你的侍女。”
殷珀瑾看着眼前的衣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芒百香,你为何不给朕一个男子的容貌!这般……你让朕以后如何见人?”
“殷珀瑾,你我是要进内宫的,你希望用太监的身份,进入云瑶的寝宫?被人知道了,你……而且你我同行,你若是便太监,我也需要变为男人样貌,你我都不适。其次,我在宫里有人事的管事宫女,我们进去她安排宫女方便些。你将就一下吧。“
殷珀瑾无奈,”芒百香,可是这也不是宫女的衣服?“
芒百香被殷珀瑾的话绕的烦得很:”殷珀瑾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你穿着宫女的衣服进城门,你要成为焦点么!自然是搞个高贵的,守城侍卫不会为难的身份先进去,到了宫门口给你换衣服!”
芒百香心里想着孙家的事情,现在哪里有心情和殷珀瑾多说话。
不耐烦的推了推他:“你到底走不走,你不想去,我可要离开了。”
殷珀瑾急忙陪笑:“好了好了,我和你进去便是。”
他知道芒百香不会轻易离开,但是他也不敢让芒百香再生气。
二人大摇大摆入城。
殷珀瑾像极了小官家的女子。
几乎无人为难。
芒百香拿着假冒伪劣的‘文件’,和殷珀瑾进了城。
二人都没有发现,城门不远处,有几双极其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殷珀瑾,垂涎欲滴。
时间来到中午。
二人许久没吃饭,尤其是殷珀瑾,饿的浑身无力。
“我从空间帮你拿一些吃食吧。”
殷珀瑾摇摇头,嫌弃拒绝:“你那些东西,朕吃腻了,朕知道一家美味的卤煮,自幼时吃过一次,便一生难忘。”
“去太子府居住以后,几乎经常光顾。可是做了帝王,倒是没机会常来。如今难得有机会,朕先去再吃一次,以后只怕又没机会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