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芒百香睡不着,或许熬夜习惯了。
干脆用胳膊撑着头,越过殷珀瑾,看着习千清的脸出神。
他似乎确实有狐狸的神态。
正看着,习千清眸子动了动,也撑着起来看芒百香。
习千清看芒百香的眼神似乎有星星一般,不多时芒百香被看的不好意思。
略略别过脸。
习千清则继续静静的看着芒百香,嘴角不自觉充满笑意。
殷珀瑾夹在中间,感受到两边不断交织、缠绵不断的拉丝目光。
他尽可能装睡,可这实在是……实在是……
他殷珀瑾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狗 被两人这么虐!
殷珀瑾眯着眼,豁的淡淡开口:“你们二人,若是不困便出去守夜,孤需要休息。”
芒百香不知殷珀瑾醒了很久,刚才还一直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响声。
习千清则趁此机会,拉着芒百香去房顶看星空。
微风拂过,习千清瞧瞧芒百香,外敞在屋内。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毛绒绒的雪白大氅,披在芒百香肩头。
这个可以抵御风寒,你穿着试试。
“你……今日为什么一定要在我身边?”
“为了保证你安全。”
“之前你也没硬性要求,怎么说。”
“你的法器没带吧?”习千清看透一切的神情。
“哦?那是法器?我一向称他为系统,确实没带,但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
【你为什么知道我有一个金手指?】
习千清浅笑:“这一路上,你做的饭可太难吃了,难吃到我想去啃树皮,你从前出行路上做的饭可不是这般!”
“从前出行,几个简单的野菜叶子,百香你可以鼓捣出八菜一汤,辛辣清香满足每一个人我的胃口。”
“但是现在,且不说味道如何,洗都洗不干净。”
芒百香尴尬,这也实在不能怪她,有时不在城区,水源自然很少,带的干粮吃腻了,挖些野菜也没多余的水洗。
“而且百香,你从前几乎日日精致,香香的,现在……”
习千清凑近芒百香耳畔闻了闻:“嗯,说不出的味道。”
芒百香尴尬急了,推开习千清:“你这狐!真是烦得很!”
确实臭了,在外面奔波哪里有机会天天洗澡。
从前她日日会去空间浴室洗澡。
习千清忽地降低音调,再一次靠近芒百香耳边。
“但是我对你的情谊一直不变~”
芒百香被习千清突如其来的苏感吓得一个趔趄。
“不不不,你淡定淡定!要不我们还是先聊聊天吧!”
此时此刻芒百香只想赶紧转移话题,让这个奇怪的氛围消失。
“聊天?”聊什么?”
芒百香大脑飞速旋转:“要不聊一聊你的来历吧!你的经历也可以!”
芒百香知道这个话题转移的硬,但是她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习千清并未嫌弃,淡淡一笑:“是了,近一步接触确实需要更了解对方。“
芒百香被习千清这想法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她真没想这么多!
说罢习千清开始自己的讲述的经历。
“我与那眉缕不是亲生母子,是她救了我并捡了我……”
“哦不,准确的讲是我救了她,并假意被她捡到……”
那是几年前。
习千清闲来无事、吃喝不愁到处旅游,途经一个小镇,遇到一个庄户娶妻。
庄户在镇子名望极高,娶妻前几日已经张灯结彩,好一副喜庆景象。
据说妻子极美,习千清便十分好奇,这样美丽的女子的容貌。
他化作一清秀书生,等在新娘从乡里到县里郊外的必经之路。
与习千清想象中大喜日子的热闹和开心不同,新娘的轿子里面哭嚎声震天响。
吹奏的那些习千清听不懂的乐曲,也盖不住新娘子的哭声。
他一路紧紧尾随,等队伍到了镇子附近,一个老婆子拉开轿帘,把一块黑乎乎的抹布塞到新娘嘴里。
习千清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新婚该有的样子!
被堵了嘴,轿子里面呜呜声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发出。
“我劝你别挣扎了,你卑躬屈膝让我们老爷玩的开心,起码得一个余生衣食无忧的安稳。你若一直这么闹下去,等老爷玩腻了,休了你把你赶出去,你可怎么活。”
外面的老妇越说,轿子里的人发疯一般晃动。
习千清一路跟着,一直到那家人的院子。
宾客众多,议论纷纷。
宾客甲:“这是这家人第十一个妻子,也不知道这个能活多久。”
宾客已:“据说这家主人有些奇怪的癖好!”
宾客丁:“管他第几个,每次这家娶妻。都大摆宴席还让我们免费吃,我恨不得多死几个多搬几次。”
习千清听的不开心,出口阴阳“看这位兄弟年纪不小,想必家里有姑娘。若几年后你的女儿成为这家第十五个妻子,不知兄台还能否笑着在这里吃席。”
路人丁被气的跳脚:“你是谁!你什么意思?”
路人丙也冷嘲热讽:“这位公子,你不要担心他,这家给的彩礼多,他这样的人,说不定还希望自己女儿嫁进来得一份彩礼呢。”
新娘被暴力的压着拜堂,之后又被几个婆子强行拽到后院。
习千清的目光随着新娘子移动,脚步也跟着她走。
在院门口被拦下:“哪里来的男人,老爷的后院你也想进?”
习千清望了望里面,后退几步假意离开。
那两个看门的,见习千清彻底离开,不屑的tui一口:“呸,什么人都敢想望老爷的新妻子,这可是老爷千辛万苦娶来的。”
另一个也道:“是啊,听说那个小白脸家破人亡!老爷没有一点事儿,还是我们老爷的势力大!”
习千清离得不算远,以他的耳依旧可以听到二人说话声。
之前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不对劲,现在很明显的知道了不对劲。
他看看后院,新娘的房间几乎在这个府邸最后面院子的最后面的阁楼上。
一不做二不休,他从另一个方向,直接跳上阁楼屋顶,像做贼一样看着里面的情况。
里面来一个丫鬟,手里拿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个不小的圆润玉珠。
老婆子语气凌厉命令新娘:“把这个‘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