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
“启禀父皇!儿臣与晋王曾受命为北伐先锋将军,率领秦王卫与晋王卫出征。行军于庆州之际,锦衣卫探明北元王廷所在。
遵太子殿下之令,儿臣等人在锦衣卫的带路下,潜行至王廷前,夜袭王廷!诛杀北元皇帝孛儿只斤!
另于返程营地之际,乃儿不花率一万余兵马围堵,儿臣与晋王前后夹击,强行突围,同时晋王将乃儿不花斩落马下!
现有俩颗头颅奉上!以明战果!”
说罢,朱樉打开身边的匣子,里面赫然是俩颗上好的头颅。
朱元璋神色古怪的看着在殿内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二人,但也猜到了几分,当即确定道:“这么说,此行首功乃太子?”
朱樉昂着脑袋,斩钉截铁道:“那自是当然!”
这厮边说边对朱标挤眉弄眼起来,无奈之下,朱标满是复杂的站了出来,举起装有传国玉玺的匣子。
“父皇!儿臣和俩位弟弟,还有一件重礼奉上!”
“哦?给咱看看!”
这下成功的勾起朱元璋的好奇,自家标儿可从来不和那些逆子胡闹,能让他送上的重礼,着实该期待一番。
“是,父皇!”
语毕,朱标就打开盖子,递到朱元璋身前。
朱元璋的目光瞬间被匣中那璀璨夺目的宝物紧紧吸引,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古朴的玉玺之上,金色的龙纹在光影交错中栩栩如生,更添几分神圣与庄严。
抬高一看,玺印上赫然刻着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老朱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难以置信的惊喜,也有对皇权更迭、历史轮回的深刻感慨。他轻轻摩挲着玉玺的每一寸,那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直抵心间。
“这,这就是传国玉玺?!!”
朱元璋震惊的话语传到了朝内大臣的耳里,一时犹如轰雷般将众人给雷的不轻。
“什么!!”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文武百官面露惊色,随即转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议论纷纷。
许久不上朝的丞相李善长率先起身,步履稳健,双手作揖,言辞恳切:
“陛下洪福齐天,得此传国玉玺,实乃天授神权,大明必将在陛下圣明之下,国运昌盛,四海升平。臣等愿肝脑涂地,辅佐陛下,共创辉煌!”
言罢,他深鞠一躬,额间几缕白发轻轻摇曳,更显其忠诚之心。
众文武大臣纷纷跪拜于地,高呼声震天动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得传国玉玺,乃是大明国运昌隆、千秋万代之兆!”
朱元璋手持玉玺,面容威严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环视四周,只见群臣跪拜,眼中闪烁着对皇权的敬畏与忠诚。
他缓缓举起玉玺,阳光在其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大殿都被这光芒所笼罩,增添了几分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众卿平身,”
朱元璋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传国玉玺,乃我华夏千年传承之象征,今归我大明,实乃天意所归。吾等当以此为契机,励精图治,共创盛世,让大明之名,永载史册!”
“大明万年!!”
“陛下万岁!!”
“太子千岁!”
一时间,朱元璋的威严更甚,就连不可一世的胡惟庸也不得不低下了头颅。
·~·
很快太子朱标进献传国玉玺一事,在大明闹得沸沸扬扬,朱元璋在民间的威信更是直线上升,皇权所到之处,莫不从服。
而此时;
朱元璋坐在御书房把玩着传国玉玺,似笑非笑的看着书房内跪下的朱樉三人,太子则一旁慢悠悠的品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老二,你可知你此次北伐哪里错了?”
老朱因朱樉朱棡分让功劳、进献传国玉玺一事,故饶了一顿胖揍?
有这些原因,但更多是因为朱樉二人丝毫不贪图那个位置,因朱樉朱棡对太子的兄弟之情谊。
“爹,我不该违抗军令,不该拉着老三赴死,不该以身赴险。”此刻的朱樉还不知道,老朱饶了他,垂着头一脸沮丧的说道。
“不,在咱看来你只做错了一件事,违抗军令,不经徐达同意,私自深入草原。咱是皇帝,皇帝的儿子身先士卒,很好!咱没看错你和老三!”
“现在咱罚你,你可认?”
朱元璋目光如炬的看向朱樉,眼中满是欣慰与肯定。
“爹,我认!”
“好,一会去领三十军棍,给你长长记性。”
“知道了。”
老朱随即又把目光望向老三朱棡,没等开口,
朱棡率先承认错误道:“爹,我也知错了,我认罚。”
“哦?咱还说你这兔崽子做的很好就不罚你,准备夸你俩句来着。既然你要求,跟就你二哥一样吧。”
“啊?”
朱棡听到老朱的话,直接傻了眼,心里连连懊悔,恨不得扇自己俩个大嘴巴子。
其它几个兄弟,听了差点没笑出来,这年头还有人上赶着挨揍的。朱标更是放下茶盏,乐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乐子。
“爹,爹,别呀!饶了我吧!”
老朱白了一眼朱棡,没好气的说道:“让你这兔崽子多嘴,陪你二哥打上十棍子去。”
随即又收敛神情,严肃的看向二人,
“可,咱说到底也是当爹的,咱不怪你们,不拦你们。只希望你和老三记得,家里还有你们娘和大哥在等你们回来!”
老朱突然打的感情牌,让朱樉和朱棡一阵双眼红润,齐声说道:“儿子定铭记于心!”
朱标也在这时候插声道:“大哥和娘不在乎你们违抗军令,生气的是,你们敢深入草原!怎么,都tnd不要命了是吗?孤这太子之位,何时要你们用命去巩固?”
“去罢娘那里之后,你们俩个自行去宗祠罚跪!”
“知道了,大哥。”
“行了,你们俩个麻溜滚蛋,咱还有一笔账跟长本事的老四算算!”
“好嘞爹,大哥,我们离去了。”
说罢,俩兄弟一溜烟的跑了。
唯剩下朱棣,一个人生无可恋的跪在那里,独自面对一场惨无人寰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