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连我都忍不住想要给龙哥竖个大拇指。
整件事,只有黄万达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这顶绿帽子,实在是绿得刺眼,绿得发光啊!
该叮嘱的叮嘱完,该交代的也说的差不多之后,我就打算先离开了。
我在这里待久了,难免夜长梦多。
我起身说道:“龙哥,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你离开清河的时候,记得想办法通知我一声。”
“等一下,长浩这个人,实力很强,如果你们愿意,以后倒是可以多多合作,在这条路上也能更顺利地继续走下去。”
龙哥看了我们两人一眼,点到为止。
我看了长浩一眼,他的实力确实让我很惊艳,只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人家心甘情愿才行。
“老大,咱们在码头这边喝酒吃肉,自在逍遥,何必去别人手底下受气?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没错,更何况这小子看上去才多大?咱们要是跟了他,以后说不定哪天就栽了!弟兄们就算知道了,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这话听得小刚瞬间不服气,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说得好像我们乐意接纳你们一样,既然在码头混得这么好,那你们继续在这儿呆着好了!”
“没错,码头这一亩三分地,谁乐意谁呆着!陈崇年纪小怎么了?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整个清河都是他的!”
大山也攥着拳头嚷嚷道。
长浩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我,似乎在权衡利弊。
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对方却点了点头。
“小兄弟,我欣赏你的这份胆识,你的实力不错,对龙哥也是重情重义,我愿意跟着你混!
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如果以后我发现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希望你能放我们离开。”
小刚不满道:“你想跟陈哥混,自己还提上条件了,说得好像我们上赶着求你们来一样!陈哥,别答应他们,咱们走吧。”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欢迎你们加入,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龙哥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跟我告别。
长浩跟我说,在龙哥安全地离开之前,他必须继续守在这儿。
等龙哥走后,他再去找我。
我也没有强求,毕竟龙哥现在身边已经没人可用,有长浩跟着,也能多一分保障。
回去的路上,我们几人都挺沉默。
大家一时半会儿,似乎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份落差。
不久之前,龙哥还是清河言帮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老谋深算,就好像我们大家的一根定海神针。
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有他在,都能安稳地解决。
结果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该死的江刀,这些年龙哥对他不薄,当年他能当上舵主,也都是龙哥为他举荐的。
这些年下来,居然在关键的时候卖主求荣,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大山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我虽然心里同样很是感慨,此刻却说道:“成王败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个仇,我们一定会帮龙哥报,我会让他后悔做出这次的选择!”
想踩着龙哥往上爬,既然做了,那就要付出代价。
我们刚回到夜场,就接到了一条消息。
今天晚上,魏言要在天豪饭店开帮派大会,让各地的舵主都要参加。
看来,魏言是真的准备大洗牌了。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我居然也被邀请一起参加。
仔细算起来,我甚至连个舵主都算不上,最多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小头目。
魏言这次叫我去,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哥,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一场鸿门宴,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小刚率先站出来自告奋勇地说道。
大山和五宝也不甘人后,急忙上前一步表示也要跟我一起去。
二胖反应慢了半拍,也跟着憨憨地举手道:“陈崇,我也去,谁要是敢欺负你,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想了想开口道:“这次你们都留下,就让宋江和卫子寒跟着我一起去就够了。
一文一武,有他们在,今天晚上不管魏言有什么目的,起码活着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小刚几人虽然有些不服,但也知道,他们论实力,不如宋江,论脑子,不如卫子寒,也只能听从我的安排。
当天晚上,我正准备带着宋江和卫子寒前往天豪饭店,一出门就看到一辆奔驰停在我们夜场门口。
这年头的奔驰可不多见,这么贵的车,也不是谁都能开得起的。
大家为了方便实用,大多数都会选择面包车,出去办个事的时候,装的人也多。
我也就随便瞟了一眼,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车窗却被摇了下来。
徐菲菲笑眯眯地看着我,“你也是去参加帮会会议的吧?正好顺路,不如我捎你一程?”
我看了一眼车上冷着脸瞪着我的小马,摆手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你车小,坐不下,我们自己有车。”
徐菲菲并没有因为被我拒绝而生气,依旧笑得开心,“你确定你要自己过去?
你在言帮没什么根基,跟关龙在一条船上的那几位舵主也都失去了话语权。
你跟我一起去,或许能节省不少麻烦。”
这倒是事实,不过我依旧拒绝道:“祝你一路顺风。”
小马不忿道:“徐姐,既然这小子不识好歹,我们就自己走吧,人家想自己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那是他的造化,好坏都得受着!”
徐菲菲也没再强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吩咐司机走人。
我们到了饭店的时候,在门口就碰到了刀哥。
此刻的刀哥意气风发,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正在跟其他的舵主寒暄。
卫子寒笑眯眯的开口道:“这踩着别人上位,尤其是曾经高他一等的人,那种优越感,还真是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只不过这种背叛者,能得意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
宋江冷哼道:“成王败寇,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终于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还不容许人家得意一下?”
我算是发现了。
宋江也只有跟卫子寒在一起的时候,话才明显比往常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