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满脸嘲讽地看了我一眼,打开器皿,那些原本已经准备好嘲讽挖苦我的人,看清楚骰子的点数之后,彻底傻眼了。
骰子的点数在十一到十七点算大,四到十点算小。
骰子的点数不多不少,刚好十点。
“这不可能!你小子是不是耍了什么阴招,明明点数应该是十三点大才对,怎么可能是小!”
狐狸傻眼了,怒吼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我质问道。
我淡定从容地点了根烟,站起来看着狐狸道:“怎么,玩不起?你是庄家,荷官也是你的人,我耍阴招,可能吗?
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把吴小姐带走了?”
狐狸直接恼羞成怒,他看了一眼周围,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一步步朝着我的方向逼近。
“小子,我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我手里赢,你也不例外。”
吴念可揪着我的袖子,还不忘了挖苦对方:“怎么,刚才你不是挺牛逼吗?
现在输不起了想灭口啊?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狐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吴小姐,这事,你哥管不了!你最好乖乖地退到一边,免得等会儿血溅你一身!给我打,拿下这小子,今天我非剁了他的一只手不可!”
二十几个打手朝着我一拥而上,我二话不说带上指虎就冲了上去。
我心里的恨意,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原本在我不远处装模作样玩牌的小马和小刚看我这边打起来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掏出别在裤腰里的匕首就往上冲。
场面一时间彻底乱了套。
这些打手看着人高马大,真的动起手来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轻松地将冲上来的两个砸倒在地,缓步逼近狐狸。
狐狸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们今天来根本不是玩牌的,就是纯粹找麻烦来了。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警告你,这场子是五哥的,在清河你得罪了五哥,你就等死吧!”
我缓步走到狐狸面前,眼神冰冷。
我活动了一下脖子,挥拳的同时咬牙说道:“你还别说,正因为你是五龙的人,老子他妈的才要弄死你!”
有句老话叫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今天我之所以将小马和小刚带过来,就是因为这两个小子打架的时候跟我一样,都有一股不要命的冲劲儿。
二人手里的匕首,逮住人就狠命的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狐狸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就一拳砸了上去。
指虎在他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疼的这孙子惨叫出声。
“草拟妈,你们给我上,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死你!弄死你!”
四五个打手直逼我而来,我拿起手边的凳子狠狠砸了过去。
趁着几人后退的空档,我扯着狐狸的衣领到了身前,抓起桌子上的盘子直接砸在狐狸的脑袋上,给他开了瓢。
狐狸惨叫一声,直接成了我手里的人质,“都他妈的别动!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原本还在和小刚还有小马缠斗的打手们立马停了手。
狐狸猛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开口道:“兄弟,有话好好说,你不就是想带走这个女人吗?
我现在就放你们走,你别冲动,刀子无眼,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一拳砸在狐狸的腹部,冷声道:“今天,我可以给你留一条命,记住给五龙那孙子传句话,这只是个开始。
他欠我陈崇的,我会一笔一笔跟他讨回来!”
狐狸还没来得及开口,我手里的刀已经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他的肚子。
我面无表情地搅动了一圈,疼得狐狸惨叫连连。
我虽然很想现在要了他的命,但我也清楚,今天狐狸真死在这儿,我们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间耽误不得,不能等五龙的人带人来支援。
“我们走!”
离开地下赌场之后,我直接将跟死狗一样昏死过去的狐狸丢在马路牙子上,火速撤退。
我并没有跟小马和小刚一起走,而是骑着机车带着吴念可奔驰在半夜的马路上。
“你家住哪儿?我先送你回去?”
吴念可从出来就一直很安静,我只能无奈地打破沉默。
我怕这个女人被刚才的场面给吓傻了,那我今天的计划可就失败了一半。
“路边停车。”
我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接着吴念可下了车,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也是道上的人?你帮我有什么目的?”
别说,这小妮子的脑子还挺好使,我装傻道:“我就是路见不平而已,吴小姐,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如果我今天不帮你,你现在早就被狐狸拉到床上大上特上了。”
我的话过于露骨,吴念可瞪了我一眼,小脸一红,“你今天为我捅伤了那些人,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我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说呢?吴小姐,没有那个金刚钻,你揽什么瓷器活?
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那帮人那可都是亡命之徒!
你一只小绵羊,往狼窝里跳什么跳啊?”
吴念可的眼神难掩的失落,她开口道:“我也不想,可我实在不愿意看着我哥就这么自毁你明白吗?
他再这么下去,早晚会走上犯罪的道路,我爸妈死的早,我不想他也离开我。”
吴念可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单纯,很显然,吴易刚把她保护得很好。
不然她绝对不会说出这么单纯的话。
这个世界本身就不是非黑即白,要想稳步往上爬,单靠兢兢业业的干业绩,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
贪污,和道上的人合作,才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吴易刚即便不沾赌博,也绝对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好人。
“算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我能帮你一次,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好运,早点回去吧。”
吴念可一脸纠结的看着我道:“你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图吗?”
我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对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长裙,眉眼很精致,跟个瓷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