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保护好自己,我去去就来。”云笙冲着暮云公主开口说道。
什么时候这一群人跟上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如果不是刚才那细微的响动,怕是自己这一次得被他们给包了饺子。
“老大!”黑衣人一看自己的首领,死的不能再死。
喉咙都被割断了。
他抬眼望向四周,然而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刚才他们一直盯着前方那一男一女,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还有别的敌人,竟然就这么被偷袭了。
“队长,现在别管老大了,我们快跑吧,现在都没弄清楚那一男一女到底是不是三皇子的人?我们就这样直接打草惊蛇,老大还被人给杀了,我们现在要是不跑,怕是会坏事啊。”他们现在害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会暴露身份。
到时候三皇子的人直接转移,或者说他们提前做好准备,那王爷交代的事情,可就真的彻底凉了。
到时候他们这一群人都要没命。
“跑!”被称作队长的人咬了咬牙。
现在除了跑,还能怎么办?
他们隐姓埋名躲藏在这瑞安城已久,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三皇子藏的那批兵马到底在何处。
好不容易今天发现一个异样的,结果还直接打草惊蛇了。
老大都死了。
他们不跑有什么用?
等到李轻云赶到的时候,那几个黑衣人直接做一窝蜂的散了。
他盯着地上的那个尸体皱了皱眉。
心想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气势,把这些人都给吓跑了啊。
他一把揭下那个人的面纱。
然而,并不认识。
再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
胸前落了一片白花,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喉咙被直接贯穿死的,不能再死。
一击毙命。
这他娘的,哪来的高手干的?
李轻云拈着那一片花瓣,看了又看,这只不过是一朵素绢花罢了。
软绵绵的,连一点硬度都没有。
就这玩意儿能杀人?
怎么不说面条都能吊死人呢?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没有别的外伤,只有这么一道口子。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扒开这个黑衣人的胸口看了又看,上面隐隐约约印着一个标记,是一枚徽章的形状。
这个标记他很熟悉。
曾经在战场上,他见过无数次。
那是南阳王的私军。
“南阳王也来了?他跑着瑞安城来干什么?不对啊,他不是被押解上京了吗?”李轻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把这个人踢到一旁去了。
无论南阳王做什么事,左右和他无关。
只要对方不是针对自己的就行。
毕竟他自认和南阳王也没什么仇和怨。
“姑姑,没事儿了,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一去,他们都跑了。”李轻云担心着暮云公主的安全,赶紧又赶了回来。
顺便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那伙黑衣人是南阳王的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刚才被人宰了一个,然后就都跑了。”
他看了看四周,也没看到有什么地方能够躲藏。
这能是谁下的手?
暮云公主的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了。
“走,进城。”暮云公主冷静的道。
与此同时,城楼之上。
“去,迎接李公子进城。”云笙轻轻地笑了笑,眼底的笑意不见底。
一旁的小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公子这是又要搞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应该是谁了。
枫叶一片一片的掉落。
策马而奔的人影跑得飞快,马蹄践踏一片又一片的落叶,仿佛是在与时间奔跑一般。
李轻舟一边骑马,一边从马背上拿出水壶,往口中灌了一口水。
她这一路行来,已经换了一匹马。
好在有秦淮作伴,能够用得动官驿的马匹,这才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
“最迟明天早晨,我们就能够赶到瑞阳城。”秦淮看了一下位置,估算了一下距离。
“按理说我们已经出了青州这么远,据得到的消息,我哥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和他碰面?”李轻舟有些纳闷。
不是说人已经在路上了?
之前还怕他直接赶到青州。
现在倒好,一路走来都出了青州的界,过了那么久了,还没有见到人。
“会不会是走岔路了?”李轻舟对这一片的地貌并不熟悉。
“不可能。”秦淮摇了摇头。
这地方李轻舟不熟悉,但是他熟悉呀。
甚至可以说,整个天启的地界就没有他不熟的地方。
秦家密室的后墙上,可画着山河图呢,那里面标注着,整个天启地阶的各个地方,不仅上面画着有官道,就连小道画的也是非常详细。
“从瑞安城到青州,只有这一条官路可走。之前倒是有一条小道,但是后来前方塌方,那条道被堵死了,久而久之也没人去管它,所以就成了无头路,是走不得的。”秦淮开口解释道。
他自己也是非常的纳闷。
为什么走到了现在都没有见到师弟。
不是说都已经快到青州了?
人呢?
“那就没错了,可能前方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李轻舟笃定的道。
毕竟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想来应该不是那么方便。
“你觉得你哥会不会被逼得原路返回了?”秦淮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话。
李轻舟扯了扯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
“他就是把天启杀出一条血路,也绝对不会退半分。”
“是你师弟他的性格,你不比谁熟悉?”
“我哥他不可能退缩一步……”
话还没说完,前方出现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二号压二号!”
“我压三号,压三号,十两银子!”
连天的叫喝声响起。
抬头望去只见那是几个窝棚连在一起,中间搭建起了一个大的场地,用木头栏杆拦住,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但是一群人围在一块,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栏杆里面。。
明明是深秋的季节,天气很冷,然而这些人却赤膊上阵,每个人叫喊的那叫一个亢奋激昂。
“前面做什么的?”李轻舟拧着眉头。
“我也不知好久没在道路上看到这么热闹的地方了。”秦淮也是好奇。
出了青州,一路走来,看到的是越来越穷的地方。
如今这些人叫喊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面不是抓着铜板就是银子。
难不成所有的富商都聚集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