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谢知意的名字,孙宏宇多少有点害怕,谢家村的人护短可不是说说而已,加上他在这儿也没个靠得住的人,要是出什么事……
沈雪君目送叶言末和谢然两人走远才转头往大路上去。
“沈知青!”孙宏宇也不去找大夫了,掏出口袋里的一个鸡蛋糕就递给沈雪君。
“你吃这个。”
沈雪君挡回去,摆摆头:“不要。你拿回去吧!”
临走时又加了一句:“你以后少惹叶知青,都是一个知青点出来的,别让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巴巴送上去的鸡蛋糕人家没收不说,还反被人批评了一顿,孙宏宇脸色铁青。
等沈雪君走远,他一边将手里的鸡蛋糕吃了一边怨毒的往回走。
“小谢啊,你这几天盖房子呢?”
孙宏宇阴差阳错遇见了正好从镇上回来的谢知意和村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说话。
“是啊,姨。老房子破旧了,我就想着干脆重新盖,等盖好了,来家里吃饭啊!”
打了招呼,谢知意沿着小路想回家。
“谢同志!”孙宏宇快步跟上去。
“有事儿?”谢知意不记得自己和原主认识这个人。
“谢同志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嗯。”谢知意冷着张脸。
清风拂过谢知意的发梢,孙宏宇看着面前人明艳的五官,有些嫉恨:这谢知意长的比沈雪君还要好看,只可惜是个乡下人,不然他早就动手了,现在倒是便宜了叶言末。
谢知意现实在商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物,一瞧便知道面前的这人打什么主意。
“谢同志,今天我刚刚碰见叶知青了。话说他不是在学校吗?怎么……”
“末末?你在哪儿遇见的?”谢知意停住脚步看向他。
孙宏宇勾起抹笑,满面真诚:“就是在刘家前面一点儿,当时还有沈知青在呢!”
“沈雪君?”
“对啊。”他故意抹去了谢然的存在,想到谢知意临走时脸色难看的样子,心内暗笑。
叶言末,你不是会勾人吗?我倒要看看谢知意还要不要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烂货。
已经入秋,谢家村的晚上还是比较凉的。秋风一阵阵吹过,刮的树上枯黄的叶片哗哗响。
“阿末啊!这小谢怎么还不回来啊?”
叶言末刚将给谢知意单独盛出来的饭放进锅里煨好,闻言,他也有些担忧的向外看去。
已经入夜,干活儿的工人早就走了。黑漆漆一片的门外没有一个人。
“爸,你先进去吧!”风吹多了对老人身体不好。
叶母看了眼门外,将院里的板凳收进屋里。
“阿末,谢知意没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叶言末捏着手指,今儿早上她们还闹别扭呢!谢知意可是生着气走的。
叶母又问:“那她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叶言末头低的更低了些:“也没有!”
这下,两位老人都回过味来。这么多天以来,这对小妻夫有多如胶似漆她们是看在眼里的,谢知意每次出门都会报备时间、行程,何曾有过今晚上这种局面。
“阿末,你老实说,谢知意是不是欺负你了?”叶母沉声问。
自家儿子性子绵软,不是个会闹脾气的,两个人若是出了问题也定是那谢知意惹的祸。
“没有。”叶言末忙解释:“今早妻主走的匆忙,所以才没说。”
末了还补充一句:“妻主不可能会欺负我的。”
“那就行。”叶母见他面色如常,点点头。
她瞧着谢知意确实是个稳重的,但仍旧不放心。
“妈,你先跟爸进去睡吧!我等着就行。”
劝说叶母和叶父回屋去了,叶言末刚打算出门,就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你回来了!”叶言末小跑着开了门,看见那人安然无恙,又想起她早上那个态度,偏头“哼”道:“还知道回来?”
谢知意提着两只鸡,一篮鸡蛋。站在门口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绕过他进了厨房。
“谢知意,锅里有饭。”气呼呼的说完,他便啪嗒啪嗒的跑进了屋里。
木头!
进了屋,叶言末穿着件儿清凉的半袖半裤扯过被子蒙上脸。
谢知意进屋看到的就是他这幅样子。
怕人闷着,她轻轻拉开被子又被人扯回去。
“末末!别蒙着头睡,不舒服。”
听她说话,叶言末就来气:“哟,还会说话呢?我以为哑巴了。”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些日子被人天天宠着,他这气性儿都被养大了。
谢知意听着这句冷嘲热讽也没说话,只是动作强硬的拉开被子,解了自己的衣扣。
“你今天见沈雪君了?”
“嗯,见了。”叶言末目光闪烁,只道:“我今天遇见小然了,就跟他逛了会儿,路上碰到沈雪君的。”
谢知意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脱了外衣,掀开叶言末的被子躺进去。
“你,你干什么?!”见她伸手过来叶言末有些害怕:“今晚不许碰我!”
“什么?”谢知意嗤笑一声,身体撑在他上方。将他一双手腕死死的按在床上。
“末末,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想要你就拒绝不了。”
眼看那人一言不合就要扯衣服,叶言末急声道:“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吗?”
“是,其他事情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儿不行。”
末末,你休想离开我!
“混蛋你唔……”
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叶言末被翻来覆去欺负了好几遍,那人才轻啄着他的面颊,喂他喝了温水。
昨天已经旷了一天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去学校的。
谢知意一大早就出门了,也不知去干什么了。叶言末见她不在硬是撑着起来,两条腿绵软无力,他捏了捏才好受了些,早餐也没吃就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了。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的,谢知意突然开始发起了脾气。不行,今晚得问问,不然他的小细腰就要断了。
叶言末推着车放好,拿着课本进了教室。
……
刚上完一节课,叶言末坐在教师办公室里面揉腰,所谓办公室其实就是个临时的屋子。
“叶老师,你在吗?”
言末开了门,见是班上大苹的父亲,客气的笑笑:“我在,你有什么事吗?”
“啊,是这样,我给我家那口子送草,路上遇见你小叔子了,他说找你有事,让你去一趟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