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没睡的林臻还坐在会客厅里等消息,浓茶冲泡了一遍又一遍,早已经没了味道。
蛐蛐在窗沿下咕咕地叫着,飞蛾围绕着烛火摇曳,浣碧已经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姑娘单手撑着脸颊,好似前一刻还在关注着心爱之人,体态娇柔。
虽然是夏日,但毕竟是北方,夜间吹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林臻起身把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浣碧灵动的睫毛扑闪两下,没醒。
林臻不禁感叹,美人就是美人,连睡觉的姿态都如此令人着迷。只可惜浣碧今年才十五岁,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即便古代女子十五六岁当母亲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林臻也依旧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再说,一天一夜的高强度用脑,他也略感疲惫,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林臻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等侯春的消息。
都已经两个时辰了。
让你下个药,又没让你陪顾北辰搞基,怎么这么墨迹呢。
难不成顾北辰兽性大发把侯春留下了?
嘶...不能吧...
“世子!侯春回来了!”
林臻立刻站起来:“他人呢?”
“马上进府!但是他还扛了个女人回来!”
“啊?”
话音刚落,就见侯春扛着青竹从大门口埋进来。
一路上青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一切,竟然都是这个救自己的男人所造成的。
她难过地哭泣,泪水打湿了侯春的衣衫,在凉爽的夏夜里是如此炙热。
此时的青竹已是面如死灰。
自己刚出狼窝,转眼又入虎口,说不定今晚还会被这个纨绔世子欺凌。
唉,自己怎么就这么惨呢。
侯春进来了,扛着青竹跪在林臻面前说道:“世子,属下幸不辱命。”
林臻目不斜视的盯着身穿侯春衣服的青竹问道:“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她名字叫青竹,是顾府的丫鬟。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都亏了她,但是顾云霆要将他杖毙,所以属下就把她救了回来。”
青竹!
这可是顾北辰的贴身丫鬟,多年来一直伺候顾北辰的衣食起居,可以说是他的贤内助。
就这么被侯春救了回来?
林臻激动地说道:“快,把事情始末都说出来!”
侯春将事情全盘托出,当说到顾北辰控制不住要在茅房里强暴青竹的时候,林臻哈哈大笑,丝毫不顾青竹满脸的泪水。
女帝震怒,责令顾北辰在家闭门思过,短时间内不必再去翰林院。
如此,自己离间顾北辰与女帝关系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不过林臻可不会就此麻痹大意,以后的路需要更加谨慎才行。
顾云霆可不是傻子,儿子突然大变出现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猜到是有人下药,并且会将此事禀报给慕容嫣。
只不过慕容嫣会相信这种事情是一个丫鬟做出来的吗?
林臻摇摇头,心说不管了,明天进宫瞧瞧便知。
说话间浣碧被吵醒,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很乖巧地又去给林臻泡茶。
林臻有些玩味地看着侯春:“侯春,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喜欢上青竹姑娘了?”
侯春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低头说道。
“世子,这件事情能成功全靠青竹姑娘的帮助,所以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属下才想着把他救下来以报这份恩情,并无其他龌龊思想。”
林臻不爽利地说道:“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又没人笑话你。”
“世子,属下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就算...一开始被青竹的美丽所折服,可后来想想,属下与青竹姑娘并不合适。她是奴籍,按我家规矩是不能娶进门的,还是让她留在世子这边,做个下人吧。”
林臻本以为侯春看上了青竹,两人郎才女貌倒也算一段好姻缘,谁知侯春这小子竟然把阶级看的这么重。
也罢,古人思想,不能强求。
但是自己好像又夺走了顾北辰的一部分气运。
林臻对跪在地上木讷的青竹说道:“青竹,顾家你肯定是回不去了,今后可愿意留在我府里?”
青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
她只是红尘中最不起眼的尘埃,家境贫寒,卖身为奴,身不由己。
顾家不念昔日情份,说杀就杀。
也罢,自己就是这个命。
今晚就当被猪拱了吧,也好过回去被顾家的人打死。
青竹慢慢的把头磕在地上,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奴婢愿意。”
“好,浣碧,你带她去换身衣服,洗个澡,然后安排她住下。”林臻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啊!本世子太困了,必须得休息了。”
言罢林臻朝卧房走去。
这具身体还是太差,想当年自己刚入仕,处理起镇里的事务都是几天几夜不合眼睛。
回到卧房,就看到刘书瑶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跪了大半天也很消耗体力,林臻走过去一巴掌抽在她屁股上。
“起来!谁允许你睡我床的?”
刘书瑶被惊醒,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的床?”
“不然呢?要是不想睡地砖就乖乖起来。”
刘书瑶瞬间委屈得眼睛通红。
她站起身,穿着亵衣走路带风,春光乍泄。
瞧那架势是准备去厢房睡,林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干什么去?”
“你不是不让我睡你的床吗?我去柴房睡总可以吧?”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真能演啊,也不知道这份可怜演给谁看。
林臻坏笑着说道:“想睡觉?可以啊,先给为夫伺候睡着了吧。”
说着话,林臻将她横抱起来,直接扔在床榻上,随即开始脱衣服。
刘书瑶可是被吓怕了,赶紧起身逃窜,可她哪里是林臻的对手?
“林臻!你不可以再捉弄我了!”
“为什么不可以?丈夫和妻子睡觉犯法啊?”
“你...你不是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还要那样...”
“行房和爱必须的挂钩吗?我没听说过。”
言罢林臻再次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一用力,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