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轻启薄唇,话语掷地有声,“好,我同意。”
“谢谢寒舒!谢谢励铭!”大姑感恩戴德地看着宋寒舒。
宋寒舒眸子一转,从牙缝中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大姑瞬间扯了扯嘴角,眸子里露出凶光,一闪而过,没有人发现。在宋寒舒那坚定而冷漠的眼神下,她瞬间收起了凶光,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怎么,那算了,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宋寒舒拉着祝励铭的胳膊就向前走。
大姑见状,急忙跑了上去,挽着宋寒舒的胳膊阿谀奉承,“我同意我同意,我只是思考,没有解决的意思。”
宋寒舒目光冷若冰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的要求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可以住进去,要签合同明确规定你们住进去的时间和适用范围。”
“签合同?我们只是去住一下自己家的房子也要签合同吗?”大姑不满地嘟囔着。
宋寒舒眼神宛如刀一般射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那是我的房子,我不姓祝。”
祝励铭垂眸看着宋寒舒,心中为她鼓掌。
熟悉的宋寒舒又回来了。
大姑看着宋寒舒那冷硬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发怵。她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胜算,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好好,签签签,能有一个容身之地就行。”
大姑签了合同,如愿搬进了老宅里。
宋寒舒回到家都快累死了,没心思管那么多。
殊不知大姑搬进了老爷子之前的房间,为老爷子所有的抽屉和柜子都打开翻了一遍,像土匪进村一样。
不管管家怎么说,大姑都不听,管家只能给祝励铭打电话。
宋寒舒敷着面膜,步伐轻盈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片湿润的透明面膜,犹如月光下泛着微光的湖水。
明天就要去接受采访,她想着今天好好敷个面膜,保养保养,早点睡觉,明天也好上妆。
宋寒舒习惯性地躺在了沙发上,身体随着沙发的柔软而微微下沉。
她发现祝励铭从阳台跑到了门外,好像这个电话不能让她听到。
她现在更好奇了。
祝励铭没到两分钟就回来了,他坐在宋寒舒旁边。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在老宅里闹事,惊动了邻居。”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她们俩就老实了。”宋寒舒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祝励铭挑眉,搂着宋寒舒的肩膀,“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我那是好办法,什么叫馊主意,没什么,不过就是让管家帮我一个忙,她们那么盼孩子,那我就送她们一个孩子。”宋寒舒眼眸沉下去,意味深长地看着窗外。
祝励铭挑起眉毛,“送她们一个孩子,没有孩子你去哪拐?”
“没有孩子,但是可以有孩子的声音,刚刚我问过医生,她已经打胎好多次了,而且有一个孩子马上就出生了,最后被剖了出来。这么狠心的女人,让她看看她曾经失去的孩子。”宋寒舒眼尾染着冷漠和疏离。
宋寒舒现在学会了赵之意的套路,虽然这些古董学习的东西看着很不靠谱,但是每次吓人都能吓一个准。
尤其是他们这种心里有鬼的人。
晚上12点,老宅院子的灯笼突然亮了,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显得异常诡异,外边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管家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姑住的房间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随后迅速蹲下,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姑确实被惊醒了,她起身的时候,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可是那敲门声音却持续不断。
“谁啊?”大姑下床去开门。
她刚刚走了几步,门上突然多了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影子身形瘦弱,长发披肩,似乎还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妈!开门啊!”
大姑懒洋洋地过去开门。
门一开,儿媳妇裹紧衣服冲进来,可那扇门却怎么都关不上了。
“怎么回事?怎么拉不上门了?”大姑用力拉门,门却一点都不动。
儿媳躲在大姑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扇门,“下边也没有卡东西啊!到底怎么回事?”
“可能坏了吧!”大姑没太在意,“你敲门敲了多久?把人家的大门敲坏了。早叫我不就行了。”
儿媳一本正经地看着大姑,“我没有敲门啊!”
“你没有敲门?”大姑突然汗毛倒竖,“难道是我听错了?我真的听到了敲门声,不然我不会醒的。”
大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儿媳举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外边,“妈!你别吓我!是不是敲了旁边的门?”
“旁边根本没有人住,敲门干什么?”大姑说完,门外的灯“唰”一下灭了。
“鬼啊!”两人抱头就跑回了床上。
宋寒舒第二天一大早看着管家打来的监控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害怕,还没用上录音就吓成这样。
昨天她让管家找了几块重重的吸铁石,贴在了门下边和那边的地上,晚上靠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门打开以后,无论如何都关不上。
“太太,拜访您的人已经到门外了,我去迎接。”乔姨穿好衣服准备出去。
宋寒舒点了点头,“我也去我也去。”
宋寒舒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迅速起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麻利地穿上,紧跟在乔姨的身后。
大门打开,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门口,三个人站在一旁。
“欢迎欢迎,一路上辛苦了。”宋寒舒热情地握手。
“宋寒舒?真的是你!”一个穿着白色雪纺衬衫的女人瞪大了眼睛。
宋寒舒垂眸,看到了女人胸前的工作牌。
尼霓,她的高中同桌,这女人是个斤斤计较的杠精,居然做了记者。
“寒舒,我没想到真的是你,以前一直觉得祝总的太太和你只是长得像而已,毕竟你一直生活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城市嘛!哪里有机会出来见世面。”尼霓嘲讽地笑着,像一记耳光落在宋寒舒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