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想到了上一世他们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所以最终历史还是会回到上一世的起点是吗?
想着,南笙忍不住深呼吸。
而后她也不看陆时宴,转身看向车窗外。
和陆时宴不算撕破脸皮,但是和最初也截然不同了。
南笙不想让陆时宴再影响自己。
陆时宴见状,眸光很沉,只是全程他都没说话。
车子已经平稳的朝着外滩别墅的方向开去。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外滩别墅外的停车场。
在客厅落地窗边的徐安晚已经看见了,她眉头微拧。
所以兜兜转转一圈,南笙还是回到外滩了是吗?
“大小姐,这讨厌的小孤女怎么又回来了。”徐安晚的保姆没忍住,拧眉吐槽了一句。
外滩这边,都是徐家派来照顾徐安晚的人。
所以里里外外都是徐家的佣人。
陆时宴自然也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只有管家是陆家来的。
但也是陆家老宅那边来的,面对南笙的印象并不好。
所以也是站在徐安晚这边的。
“没事,她在这里住,咱们就可以让她住不下去。”保姆说的恶毒,“让姑爷讨厌她,这样她就真的寸步难行了。毕竟陆家这样的豪门,怎么会喜欢一个撒泼没教养的女人。”
这话让徐安晚看向了保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保姆倒是信誓旦旦。
徐安晚微微拧眉,但大概也猜的出来,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徐安晚没拦着,而是选择了默认了。
南笙回到外滩,怕是会活得很累。
把所有人都激怒了,南笙就被送到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
所以这样的想法里,徐安晚倒是也跟着宽心了。
而后徐安晚从容不迫的朝着门口走去。
陆时宴带着南笙刚好走进来。
“时宴,你带南笙回来了?”徐安晚笑脸盈盈的说着。“折腾的了这么久,肯定也休息不好,吃不好,南笙先去洗个澡,等下就可以下来吃饭了。”
好似完全没有任何因为南笙回来,而有不痛快。
相反,还很欢迎。
面对热情的徐安晚,南笙没说话,很安静。
之前的惨烈画面,南笙依旧记忆清晰。
她才哭过,眼眶很红,那种酸胀的感觉怎么都挡不住。
“南笙,怎么哭了?”徐安晚走到南笙面前,是在明知故问。
南笙觉得徐安晚虚伪。
毕竟上一世,徐安晚就是虚伪出了名,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这种豺狼虎豹的上流圈活的安稳。
南笙就败在徐安晚的虚伪里。
但就算如此,南笙在表面依旧客客气气,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
她怕自己的任何反应,都会给宋骁带来灭顶之灾。
就算等,她也会等宋骁能强大的那一天。
南笙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后她声音沙哑的说着:“没事,我很好,婶婶不用担心。”
说完,南笙转身就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
外滩这边还有南笙的房间,是之前留下来的。
徐安晚早就想撤了,是陆时宴不同意,所以就这么一直留着。
徐安晚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南笙离开,低敛下的眸光藏起深意。
“时宴,你是不是对南笙太严格了?”徐安晚好似为南笙说话。
但确确实实,徐安晚是有私心。
南笙和宋骁在一起,对自己没任何坏处。
只是现在陆时宴的反应,让徐安晚不确定了。
好似南笙和宋骁在一起,却能更加激怒陆时宴,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
“她还是一个孩子。”徐安晚叹口气。
陆时宴冷笑一声:“18岁的孩子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是陆家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难道不知道吗?”
徐安晚点点头,很是顺从。
而后徐安晚就这么靠近陆时宴,伸手自然的圈住这人精瘦的腰身的。
“时宴,你也别担心了。南笙起码回来了。18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心思,回头找点事情让她忙碌起来就会忘记了。”徐安晚安抚陆时宴的情绪,“再说,你不也给她申请了国外的大学吗?以后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陆时宴嗯了声。
但面对徐安晚的温柔,陆时宴没多大的兴趣。
甚至说不上来为什么,还有点厌烦。
所以陆时宴很快推开了徐安晚:“抱歉,我还有事。”
话音落下,陆时宴转身就朝着二楼走去。
徐安晚微微拧眉,但是也不敢真的拦着陆时宴,她就这么看着陆时宴上了楼。
甚至陆时宴都没避讳,是直接朝着南笙的房间走去。
徐安晚站在原地,越发显得不是滋味。
她觉得,陆时宴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南笙的身份,在这里难道不应该避讳吗?最起码在自己面前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想着,徐安晚的手心渐渐攥成拳头。
徐姨走到徐安晚的边上:“大小姐,您别担心,这个贱蹄子不会再嚣张多久了。您也别忘了,您背后还有陆老太爷,姑爷肯定要在意的。再说,姑爷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外来人,和您真的过不去的。”
毕竟南笙虽然说是陆家人,但是和陆家并没真正的血缘关系。
真的出事了,陆家也不会管。
所以听着徐姨的话,徐安晚这才安静下来。
“您在姑爷面前还是要顺着姑爷点。姑爷不在了,这外滩不就是您的吗?那小贱蹄子还能逃到哪里去。”徐姨压着声音,“我现在觉得,把这小贱蹄子送出国都不保稳,就应该让她无声无息的死了。”
徐安晚好似来了兴趣。
徐姨贴着徐安晚的耳边,细细的说着。
“这样,姑爷讨厌她后,她要出事了,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徐姨笑的阴险。
徐安晚点点头,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但在表面,徐安晚还是提醒徐姨:“这件事,我还是要斟酌一下。”
徐姨倒是没说什么。
很快,徐安晚的眼神重新落在二楼的位置。
隐约,她可以听见南笙和陆时宴争执的声音。
好似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曾见过陆时宴这样的动怒。
任何事情在陆时宴的眼底都波澜不惊。
这个南笙,确实厉害。
但徐安晚并没上前。
她想,陆时宴和南笙撕得越厉害越好。
别墅内的气氛越发显得阴沉,这样的阴鸷根本浓烈的化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