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孟子钰气得跺脚。
这家伙还想给她来个超级加辈?
想屁吃!
真是蹬鼻子上脸!
孟江德也笑,“子钰,不得对江小友无礼,江小友说得对,要是真要论辈分,那他跟爷爷我也只能是忘年交,你得喊爷爷辈。”
孟子钰气得都快炸了,自己爷爷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这家伙凭什么当她爷爷辈?
真搞笑。
看到江凌那有些嘚瑟的表情,她就火大。
今天,孟登峰或许是为了避嫌,并没有出现在寿宴现场。
场上不少人对江凌的来历也很好奇。
这年轻人什么来头,居然能孟江德这么喜欢?
要知道,孟江德跟人交往可是很挑剔的,不仅是品行得过关,说话做事还得符合他的胃口,一个年轻人能做到让孟江德这么看重,实在是不容易。
酒过三巡,孟江德感慨道,“江小友,我家这孙女,要是能跟你一样成熟就好了,只可惜啊,被我们惯坏了,行事太过幼稚。”
江凌淡笑,“我跟孟小姐一样年纪时,比她还要顽劣几分。再说了,孟小姐年少活泼,这倒是一件好事,年少老成者,大多是因为家庭方面给的关爱不够。”
“孟小姐现在还能保持赤子之心,说明孟老跟孟省首对其爱护备至。”
孟子钰听到这话,这才轻哼一声,这家伙终于算是说句人话了。
不过,虚伪!真虚伪!
孟江德却哈哈大笑,江凌真的很对他胃口,情商高,会说话,每一句都刚好说在他心坎之上,虽然他知道江凌对孟子钰的评价有拍马屁的痕迹,但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他在名利场上斗争了几十年,能够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所以对孟子钰也没多少要求,只求她能安稳平淡地生活下去。
所以,孟子钰这种性格,与其说是他们管教得不够好,不如说是他们刻意为之,是为了保护孟子钰,不让她再染名利场上的斗争。
“要是我这孙女,能跟江小友这种青年才俊凑一对,老夫倒也心满意足了。”孟江德又叹了一声道。
江凌淡笑,“孟小姐金枝玉叶,而且相貌国色天香,追求她的青年才俊中,比我优秀百倍的都有许多吧?孟老还需要担心她的姻缘?”
看到江凌巧妙转移话题,孟江德也知道了江凌的想法,当下也道,“也对,也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就不多想了。”
孟子钰有些无语,刚才爷爷这话,是想撮合自己跟这家伙?
虽然这家伙长得也还算可以,但却完全不是她的菜。
她才看不上这种人。
再说了,看他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好看,估计也是个浪迹花丛的老手。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端着酒杯走了上来,目光在江凌身上审视一番,“子钰,这位是……”
青年叫做凌寒,也是个官宦子弟,是孟子钰的追求者之一,拜师于金陵三大宗师之一的徐空道名下,是徐空道最得意的弟子,年纪轻轻,便是先天宗师。
看到孟老爷子撮合孟子钰和江凌,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江凌,好像是什么怀城的小老板吧,没怎么关注。”孟子钰撇撇嘴,一脸冷蔑地介绍江凌。
这让凌寒脸上也很不好看,望向江凌的眼里带着不屑,他们这种官宦子弟,家族掌控着权势,对江凌这种所谓的老板,向来不放在眼中。
对此,江凌也只是平静一笑,他倒懒得跟这种小年轻较劲。
毕竟……小年轻爱争风吃醋,倒也正常。
不过,这飞醋吃到他头上来,未免就有点搞笑了。
凌寒淡淡道,“江总是吧?今天你来孟府做客,是老爷子看得起你,不过呢,子钰的身份注定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哦。”
江凌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这姿态,更是气得凌寒差点发飙。
“你这是什么意思?装逼?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凌寒冷声质问。
“我是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江凌淡然回复。
孟江德有些不乐意了。
这年轻人未免太不懂事,江凌是他的贵客,这家伙却对江凌说这种话,那岂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打江凌的脸,就是在打他的脸。
孟子钰也有点不爽,毕竟她对凌寒也没什么感觉,反倒凌寒一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实在是烦人。
她淡淡道,“凌寒,我爷爷的客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说,你一个外人,还是把嘴乖乖闭上吧。”
凌寒顿时哑口无言,轻哼一声,对江凌更加仇视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江北陈家,前来拜访孟府。”
说完,一个老者带着一个中年,还有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而听到江北陈家几个字眼,孟江德和孟子钰几人脸上都不大好看。
因为,江北陈家,可以说是他们孟家的世仇3.
从孟老爷子父辈那一代开始,双方就在暗中较劲了。
而前些年,孟江德还未退下来之前,就一直压着陈家一头。
没想到,这陈老爷子在最后关头,还引来了事业的第二春,而且,子孙后辈也有出息,所以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把场子找回来。
今天不请自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孟江德心里不爽,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站起来淡淡道,“陈兄,怎么这么有空,前来拜访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