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悠希使用了自由模拟,来到了观月静的未来中。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比琉璃和小鸠更懂她们自己,那个人只有可能是——朝雾茉优。
【……】
【这是平凡的一天,你和她已经结婚六年,你们有一个女儿,你给她取名叫花音。她出生时,庭院里的花儿开得很美,风抚过花瓣,在花蕊上蹭出好闻的香气,香气就是花的低语。】
【花音已经五岁,你刚带着她和妻子去国外参加了商业会议,回到御崎。】
【自由模拟开始】
南悠希睁开眼睛,发现妻子坐在床边。
现在是清晨,妻子刚刚醒来,她歇一会儿,醒一醒精神,拉住了睡衣的下摆。
浅绿色睡衣下的白皙映入南悠希的眼帘,那光滑的腰部肌肤,连带着下方只裹一片黑色的圆润臀部,仿佛闪着耀眼的光。
他眯着眼,一动不动,悄悄看妻子换衣。
扣上里衣,妻子走到了衣柜前,选择今天要穿的衣服,她的肩膀抬起,略一迟疑,便决定好了搭配。
她将选好的衣物放在床边,坐下,从长筒袜开始穿起。
修长手指撑开了黑色丝袜的口子,白嫩的足弓像皎洁的弦月,就要探入到乌蒙蒙的黑夜中去。
一只小小的手掌拦住了她。
那是花音的手掌,女孩拿过了妈妈的黑丝袜,制止了她的行动。
南悠希心一慌,还以为是自己偷窥被女儿发现了,女儿在提醒妈妈。
这是一场虚惊,他冤枉了女儿,他为自己将女儿想得那样坏而羞愧。
女孩放下妈妈的袜子,小声说:“爸爸说过更喜欢另一种。”
“他喜欢关我什么事?”南静戳一下女儿的脸,夺回了袜子。
她有些气恼,恼的不是女儿干涉她的穿衣打扮,而是女儿能如此自然地将爸爸这个称呼说出口。
她只敢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么叫,她羡慕女孩叫得这么轻易。
女孩已经习惯了妈妈的不友善,她打个哈欠,慢慢穿起自己的小衣服:“爸爸不喜欢你我可不管哦。”
怎么可能因为一双袜子就不喜欢了。虽然这么想,南静还是放下了长筒袜,到衣柜里拿出一条带吊袜。
在南悠希的视野中,一件件衣服依次裹上妻子的身体,像层层的粽叶。等最后一片白皙也叫粽叶包住,回忆的火煮沸了遐想的水,在卧室这口磨合很好的锅里焖熟了糯米,清香四溢。
南悠希心头痒痒,想要割断系粽子的棉绳,扯下碍事的粽叶,好好吮一口那美妙的米。
可是女儿还在一旁,他只能克制住自己的馋意。
南静帮女儿穿好衣服,提着女孩走出了房间。
关门声的尾音停息,南悠希坐起身,他靠在床头,翻阅脑中的记忆。
在和观月静的模拟文字中,半点儿没有提到婚后的生活,更没有提到女儿。
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和观月静没有孩子,没想到孩子这么可爱,这么懂事,居然还记得老父亲对袜子的喜好。
他在记忆中翻找这些信息,梳理现在的状况。
在这次模拟人生里,他只和观月静结了婚。一之濑诗织顾及舆论影响,不能公开与他的关系,千寿一美同理,作为一之濑诗织的秘书,她不能卷入到绯闻中去。
所以,在大部分时间里,南悠希都在观月静的身边。大约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花音比秋乃和十花早出生了一年多。
在这六年的婚后生活里,观月静既保持着当年的表面冷淡,又保持着儿时时空的内心依恋。
思考完情感,他又回忆起事业。
这一世的他没有动用医术和画技,只在无聊时拿出了一些歌,卖给了朋友。他的大部分精力花在了经商上,他从一之濑诗织那里获得的金钱,在短短的几年里翻了一番。
没想到他的商业天赋这么优秀。
最后,他思考起这次的目标,思考茉优在哪。
没等他深入回忆,门把手咔地响了。
南悠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躺在床上装睡,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是谁来袭击自己。
他希望是静,然而来的是花音。
女孩轻轻将门关好,从床尾爬上床铺,钻入被子,钻到了南悠希的怀中。
她柔软的身子扭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安静下来,心满意足地闭上眼,靠在南悠希的肩膀上。
她的衣服和头发都很整齐,这本该是出门的打扮,怎么她又回到了被窝里?南悠希感到困惑。
门外传来呼唤声,南静发现了女儿的失踪,她找到卧室来。
“你怎么又跑到爸爸这里了!”南静揪着女孩的小脸,将她拉起身。
“因为裙子穿好了,头发也梳好了。”
同为女性,南静明白女儿的意思。这是说打扮完毕,可以到心上人的身边去了。
她哼一声:“这是我的爸……我丈夫,你别整天缠着他!快去上学!”
“我要把爸爸带去学校。”
“不可能!”
“你小声一点,别吵到爸爸。”
南静的拳头硬了,她放弃交涉,直接拎起女儿。
“我还提醒伱穿吊带袜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女孩动之以情,但静的感情只对限定人物开放,她强力镇压了女孩,开车将女儿送去了幼稚园。
等她回到家,南悠希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餐桌前。
“吃什么?”静系上围裙,想到早上的事,她的表情不快,虽然她的表情一直不是很快乐。
“面吧。”南悠希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妻子,他的手掌感受到妻子小腹的弹性,忍不住按压两下。
静不甘示弱,反手抓了他三下。
“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南悠希移动身体,找一个契合的姿势。
“花音早上吵着要把你带去学校。”
“也不是不可以,我把那所幼稚园买下来,去当园长,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静没有回答,她转过头,用凌厉的目光盯南悠希。
“开玩笑的,”南悠希败退下来,“比起二女儿,当然是大女儿更重要了。”
他亲一口静的唇,安抚她。
“她太依赖你了!对你言听计从也就算了,你没吩咐她的事她也放在心上!”
“嗯——,有可能是和她的妈妈学的?”
南悠希的挑衅收获了预料中的效果,静一挑眉毛,将他按倒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