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由理抱怨完,心中的埋怨便散去大半。
一般少男少女们到了这个年纪,不是格外敏感,对别人的一举一动,一件小小的事都耿耿于怀,就是沉迷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对别的东西很少过问。
真由理是后者,除了游戏,其它在她的眼中都是生活的调剂,她不是很在意。
等南夕子走到厨房,拿出一千日元封口费给她,她立即结束了诉苦。
南夕子又抽出一千日元给她,她露出笑容。
回到南悠希身边坐下,南夕子抹了下额头,一副辛苦自己的模样。
“解决了。”她竖起食指和中指,比划一个V。
“真是肮脏的解决方法。”南悠希吐槽。
“肮脏就是现实,成熟就是肮脏,肮脏是社会的规律。”
“嘛,真由理没有意见的话,我是没有意见。”
真由理已经在盘算用两千日元买什么,在庭外达成和解的她,从南悠希法庭撤去了投诉书。
她将煎好的鸡蛋和火腿放在面包上夹好,端给了南悠希和南夕子,解下围裙。
“我去奈绪姐家了,中午不回家吃午饭。”她拎上自己的小挎包。
挎包是粉色,包盖处的金色接口是爱心的形状,很有青春少女的气息。然而,她往包里放的是掌机和游戏碟这种与传统少女无关的东西。
“注意安全。”南悠希说。
“晚点儿回来。”南夕子说。
“对了,”走到玄关处的真由理退回来,“爸爸晚上有时间吗?奈绪姐说可以借我双偶成行的游戏碟,一美姐和奈绪姐一起玩过了,我不好拉她们再玩一次。”
“没有!”南夕子抱紧了丈夫的手臂。
“有。”南悠希回答。
“耶!”真由理高兴地捏紧小拳头。
“不许玩。”南夕子扯扯南悠希的手臂,她含一口空气,鼓起脸颊,盯着丈夫的眼睛。
今天是好不容易的休息日,她原想着独占南悠希,没想到居然让女儿偷了一份!必须要抢回来!
“妈妈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装可爱,厚脸皮!”真由理拉扯眼皮,做一个鬼脸。
“因为我的确比真由理可爱。”伸出两根食指抵住嘴角,南夕子在自己脸上拉出一个笑脸。
她说的是实话,快上高中的真由理个子已有一米七,一副大人的模样,而三十多岁的夕子还像中学生。
一家人出去时,别人虽然没有将真由理认作夕子的母亲,但总是将夕子认作真由理的妹妹。
真由理对此十分生气,她不想要一个妈妈做妹妹。
“装嫩的欧巴桑!”真由理哼一声,跑出了玄关。
她毛手毛脚的,门开关的声响飘荡在安静的客厅里。
“晚上不许和她玩游戏。”南夕子摇晃丈夫的手臂,她将脸凑到南悠希的脸旁。她那张人偶般可爱清纯的脸,让南悠希有些目眩。
比起年轻时候,夕子更加直率大胆起来,她会缠着南悠希,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
“不玩游戏玩什么呢?”南悠希不愿答应她。
仅一天的自由模拟,当然要母女均分,怎么能因为妈妈可爱,就冷落了女儿?
“我。”南夕子的脸距离丈夫更近了。
她想借此展现一股压迫感,然而她展现出的只有美貌,表露出的只有诱惑。
南悠希咬住她樱色的唇瓣。
……
天际的云层很多、很薄,夕阳落在云后面,光被折射开,像橘色的鸡蛋黄晕开在青瓷碗中。
千寿一美开车送真由理到达家门外,真由理匆匆和她道别,开门进屋。
虽然爸爸答应了她打游戏,但她还是担心妈妈会从中阻挠,坏了她的好事。
推开客厅的门,她彻底放下了心。
南悠希坐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正无聊地翻一本漫画杂志。
真由理快步走到父亲身边,她在四周寻找:“妈妈呢?”
她见到,父亲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不用担心,她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力来打扰我们。”
十五岁的真由理已从游戏中隐约明白了些大人的事情,尽管很好奇,她没有继续问。
将游戏碟插入游戏机内,她拿着手柄,往沙发上一跳,躺在南悠希的身边。
她的脑袋搁在南悠希的肩膀上,脸颊贴着父亲的锁骨,感受父亲肩膀的紧实和温度。
若是妈妈在,这时候该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不让她靠近爸爸了。
只有妈妈不在的时候,她才能享受爸爸的怀抱。
将另一个手柄递给父亲,她又一歪身子,枕在男人的腿上。
“开始了,爸爸要选哪个角色?”她问。
“我要当妈妈。”南悠希选了女角色。
“那我当爸爸。”真由理选择了剩下的男布偶。
少女过剩的精力让她在打游戏时也不安宁,她不停变化姿势,坐着靠在南悠希的肩膀、蹲着靠在南悠希的肩膀、头枕着南悠希的大腿、腿枕着南悠希大腿、整个人横在南悠希的身上……
在她将脚翘到南悠希肩膀上来的时候,男人忍耐不住,抓住了她的脚腕:“注意形象,你穿的可是裙子!”
“反正妈妈不在,有什么关系嘛。而且下面是打底裤。”
“妈妈不在也不可以……这话怎么怪怪的,不应该是因为是爸爸所以没有关系吗,好好的父女情深,被你说成了背着妈妈偷情!”
偷情这个词对真由理来说过于刺激,她立即正襟危坐,小脸红扑扑的。
“奈绪和一美怎么样了?”南悠希一边操作人物,一边问。
“没什么变化,就是经常问你和妈妈的感情,她们看起来很担心你们的样子。”
南悠希瞅一眼少女,心想:我愚蠢的女儿哦,她们那是担心你爸妈的感情?她们是想当你后妈!
“我要换人,让我玩一玩妈妈!”
真由理和南悠希更换了手柄,她完全沉迷在游戏中。
南悠希本想和她玩一个通宵,白天的时间都给了夕子,晚上的时间就都留给女儿,可缺乏意志的女儿,居然在凌晨时睡在了他的腿上。
他将真由理抱回房间,给她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上床的动静惊醒了南夕子,迷迷糊糊人偶妈妈向他伸出双臂,环住他的后脑,将他抱在怀中,又沉沉睡去了。
南悠希搂着妻子的腰肢,借着未拉紧的窗帘透入的月光,观赏妻子的睡颜,窗外朦胧的月影,不如枕边人儿微颤的睫毛和起伏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