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丫头18岁开始,给她安排相亲。
原本一个乖巧聪明的女儿,突然就开始暴走了。
一次五个相亲对象,全进医院了,连带着7个保镖都被打断腿了。
老徐一想起那一天,半夜还得坐起来扇自己两巴掌。
父慈女孝的生活,在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了。
这女人也不装了,摊牌了,能文更能武,他那老丈人的那点功夫,全让她学去了。
从此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一个大院儿的孩子就没有她没打过的,更没有她打不过的。
后面相亲两次,又进医院三十多个。
为啥这么多?足足安排了32个保镖,都没护住。
从此,在外面爹变成了老东西,老家伙。在家里,爹变成了徐大局长。
贴心的小棉袄,不仅漏风,还烧着了。
后面相亲,他和媳妇,必须亲自压场,一左一右。
就这还被茶壶烫伤一个,被桌子砸伤一个。
徐大小姐的名声,在圈子里,算是传开了。
也有不知死活想打虎的,这四九城的一群二代,谁能服谁啊?最后都被打服了。
老徐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她娘更是杀回东北老家,差点把娘家拆了。
她的好好一个女儿,被她爹骗过去了,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当徐若云给她爷爷说,她爹找人强J的时候,老徐就已经认输了。
整个徐家差点炸了,老徐差点被他爹抽死。
这不是个姑娘,这是个祖宗啊。
22岁说什么要去当兵,要去打仗,因为她不仅能打,枪法也是极好,甚至还会打炮,正经火炮的那种。
压了两年,实在压不住了,只能找个厂子,给她安排个保卫科的工作。
眼看着25了,也不敢催婚了,就天天在家长吁短叹的,夸人家男人,夸人家孩子。
徐若云也明白,气的是没办法抗议,总不能夸谁就去打谁吧?还能打孩子?
俗话说的好,孩子是无辜的。
所以,徐若云就要找个人结婚,让老徐死心。
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前几天正好听到几个大妈议论着四合院的事情,就上心了。
这个时候,屁大点事情,都能传出去好几条街,而且还会越来越夸张。
毕竟没啥娱乐,全靠凑热闹撑着。
一大娱乐活动就是嚼舌根,瞎扯淡,东家长西家短,谁家媳妇不洗碗。
赵一鸣的天阉大名,再次被广为流传开来,超出八条街的范围。
甚至,还有不少人表示想看看,没见过,更甚至,还有不少老娘们儿也好奇。
别说他们了,就是医生都没见过几个这毛病的。
“说吧,今儿又打了哪家的?”老徐看着徐若云,无奈叹息了一声。
这气人的玩意儿不回屋,那就是有事。
九成是打人了。好在这小祖宗还有一点良知,一般打人不会下重手。除非是相亲。
“我不是说了嘛,我今儿钓了个王八。”
“指桑骂槐?”
“您甭跟这脸上贴金,您可未必有那个寿命。我这是金龟婿。”
徐若云真是一点都不放弃打击她爹的机会。
其实,她一直想搬出去,她爹不让,她就变着法的给她爹上才艺,想着把她爹气的把她赶出家门。
老徐忍了好几年,都没松口。
老徐不答应,她自己搬出去也没用。都不用第二天,当天就几十号人堵门口了。
有人会说,这个时候可不准养家丁,佣人什么的了。
确实没错,消灭剥削阶级嘛,自然也要解放被剥削阶级。
但是,俗话说的好,家人们呐,家人们……
没错,这些人摇身一变,全变成徐家远亲了。
亲戚投奔,住在一起,这就没毛病了。
其实很多家都是这样的,留下一部分忠心耿耿的,变成了远亲。
娄家也都一样。
对外,全是亲戚。
“金龟婿?真的假的?”老徐懵了,惊喜来的太快了,有点不敢相信。
金龟婿这个词,并不是后世现代词。起源于唐朝,武则天改鱼符改成龟符,三品以上以金色为主,这是金龟的来源。晚唐李商隐有诗云: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当然是真的了。我早和您说了。我不嫁,那是不顺眼。这不顺眼的来了。”徐若云说道。
至于赵一鸣不同意?那不重要。
“好,很好,非常好。怎么没带回来呢?哪家的?我让人去叫来,晚上,咱们吃一顿饭,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今儿周末,明天……不,今儿就今儿,我找人去上班把手续下午就办了。”
“老子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怎么就不能特权一把了。说吧,哪家的?我把话放这,但凡他是个男人,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老徐感觉终于熬出头了,支愣起来了。
“赵一鸣。”徐若云吐出一个名字。
“一鸣惊人?好名字,雅,真雅,绝对的好名字。”
老徐是个懂得欣赏的人。
“等下,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他爹不会叫赵得柱吧?”
老徐突然想到了一个名字,顿时感觉脑袋被踢了一脚,脑瓜子嗡嗡的。
“对,他爹叫赵得柱,保卫科的前科长,前两年死了。”
徐若云说道。
她没想到,她爹还认识赵一鸣他爹。
“赵得柱……放屁,他爹根本罩不住。他爹就是个惹事生非的东西。不行,坚决不行,再说,这个赵一鸣他天阉啊。”
老徐把自己把如来请来了,天王老子不行,如来行,这婚定不下。
“他爹已经死了,生前如何,和他又没有关系。没公没婆,逍遥快活。嫁过去就直接当家做主了。”
“好像那个家伙,就是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家徒四壁,天阉还惦记着女人。你嫁过去,做主什么?还不是你自己的钱?再说,他真是天阉。”
“你说,你要找,起码找个四肢健……五肢健全的吧?就算不全,那起码也不能瘸那关键的地方吧?”
老徐这个急啊。这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了嘛。
他和女儿倒也不忌讳,毕竟,他这个虎女,啥都懂,啥都敢说,还亲手打断了好几条“腿”。
真有那股子虎劲啊。
“他堂堂八尺男人,区区二三寸而已,何必那么计较呢。”
“你倒是替他想得开,你倒是挺大方的。那是两三寸的问题么?”
“那是什么?二两肉?徐大局长,你太小心眼了,太计较了,太磨磨唧唧了。做人呢,要大度。不要总盯着别人那点短处,谁还没点缺陷呢。”
“司马迁,那还不是受了宫刑,还不是写出了史记?徐大局长,做人呢,不能只活在裤腰带以下,您得提升提升。反正这事定下来了。通知您一声而已,别以为自己能影响大局。”
徐若云拍了拍老徐的肩膀,转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