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山摇摇头:“日子不能换,就十八号,饭店重新换一个就是了,这个都不打紧,反正在哪都一样,只要你们家不嫌弃就行。”
沈高山话都说到这了,我还能说啥。
我也只能笑着说:“我们家是小户人家,不讲究排场这些,哪里都可以的。”
“那行,具体婚事该怎么办,到时需要注意什么,等你们领完证了我找人慢慢给你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天你和音音先把证领了。”
“好。”
从沈家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明天就要领证了。
我就要成为有妇之夫的人了。
曾几何时,我也不止一次憧憬过自己当老公组建家庭的样子。
只不过那时在我憧憬的美梦里女主角都是安夏。
而现在这个女主角换成了沈初音。
虽然同样是个一顶一的美女,但是那种成家的温馨感和归属感,我却没有丝毫。
在回去的路上,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事,我妈倒是表现得挺淡定的,说沈家怎么安排,我们家就怎么来。
我还问了问她我爸情况,我妈说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让我别着急。
因为我明天就要跟沈初音领证就要结婚了。
我觉得在这之前,应该和安夏聊一次。
我也不指望跟她聊完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只是纯粹的觉得这件事应该给她说一声。
不然回头她从其他人那得知,结果对我可能更不利。
电话打过去,那头很快通了,只不过说话的人并不是她。
“原野?你是哪个原野?是当初跟夏夏好过的那个追县的原野?”
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这是安夏她妈的声音。
我一时有点懵逼,怎么是她妈接的电话?
等我反应过来,赶紧叫了一声阿姨好。
“呵。”安夏她妈冷哼了一声:“我不好,我现在很不好,你们俩怎么还有联系呢?前一阵我问过她,她说她现在跟你已经没联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我不知道安夏是怎么给她妈说我的事的,我也怕说漏嘴了回头会给安夏带来麻烦。
我只能找借口说道:“阿姨我这有点事,我先挂了。”
“等等!你别挂!你给我等下!”
我没说话,而是等着安夏她妈继续往下说。
“我家夏夏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和你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们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我希望你能自重一点,别再来打扰她了。”
趁着她喘口气的功夫,我赶紧挂断电话。
摸了摸我的脸,此时已经发烫得很厉害了。
当年跟安夏在一起的时候,我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她妈。
现在我仍旧很怕她妈。
我想只有哪一天心里彻底没安夏了,才会不把她妈当回事吧?
这被她妈抓到了还警告了一番,我自然也不敢联系安夏了。
我想她妈可能会去找安夏质问,安夏今天可能会偷偷联系我。
到时候再好好聊。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左右,我也没有等到安夏的消息。
是她妈压根就没跟安夏提这件事?
安夏压根就不知道我打电话了?
还是说,安夏被她妈也警告了一番,她不敢或者也不想跟我联系了?
纠结了很久,我还是没能鼓足勇气去联系她。
倒是十点半左右,我见她发了一个朋友圈。
她和几个姐妹去吃日料了,几人拍了一张合影。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貌似很开心。
这下我更是打了退堂鼓。
她虽然跟孙锦城之间有点矛盾,两人也是父母包办。
但是她的未来依然是很光明乐观的吧?
她一样会过得很好。
我真的该继续打扰她的生活吗?
就在这时,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来电话。
我心里还嘀咕着:
不会是安夏用小号偷偷联系我吧?
结果证明,我想多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喵姐。
“原野?”她的语气充满疑问。
“你给我打电话,你还问我是谁。”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喵姐的声音那么有辨识度,我能听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来呢,嘿嘿。”
我知道喵姐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正事,八成和迪迪有关。
这时也就很干脆的问她:“你就直接说正事吧,咋了。”
“你现在是在拘留所吗?我刚刚听浪漫KK的朋友说你被王哥送进拘留所去了。”
“出来了。”
“啊?这么快就出来了?”
“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我找了点关系。”
“行吧,那你和迪迪现在是彻底拜拜了是吗?我现在问她关于你的事,她都不愿跟我提了。”
“嗯,彻底拜拜了。”
“那……”喵姐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沉默了几秒后她笑了笑说:“那行吧,没啥事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早点睡吧。”
等她挂了电话,我心里嘀咕着:
这个电话,应该是迪迪让她打的。
可能是迪迪不知道从哪听说我被拘留了,所以让喵姐给我打电话问下情况?
不然喵姐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电话。
而且喵姐跟我的关系,她也不至于来关心我一下。
如果真是迪迪的话,说明这丫头还是有点放不下我的对吗?
这傻丫头,等明天我和沈初音领了证,回头你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哭死。
虽然我内心是排斥和沈初音领证结婚的。
但是第二天我还是一大早就起床,完事去澡堂搓了个澡,整了个发型,回来换上了一身体面的衣服。
毕竟是去拍结婚照,我觉得还是得认真一点的。
本来以为沈初音今天肯定要施展拖延大法,怎么也要拖到四五点民政局快下班的时候来接我。
结果上午九点刚过,她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要地址,说要接我去领证。
我调笑道:“啧啧,沈初音你今天挺积极嘛,我还以为你要找借口推脱呢。”
“别废话,赶紧说地址。”
我把地址告诉她,差不多半小时左右,她叫我到小区门口。
我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沈初音的车正横在狭窄的路中间,把双向的路都给堵了,有不少人在那催促她斥责她,她的脸看起来通红通红的。
走到她跟前,我问她:“咋回事啊?”
她都没有转头看我一眼,没好气的抱怨着:“堵车了呗,你自己看不见吗?”
因为两边的车都挤了上来,给沈初音施展的空间就小了很多,她可以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加上大家都在旁边指责她,喇叭声也此起彼伏,她看起来就更焦急窘迫了。
“你下来吧,让我来。”我走到驾驶位,让她下车。
沈初音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下了车朝着旁边走去。
走的距离还挺远,似乎要急着跟这辆cx90摆脱关系似的。
我上了车,一脚油门把车开上了马路牙子,接着两边的车龙开始缓慢流通起来。
我看向沈初音,用得意的眼神告诉她:
就这点小问题,我一脚油门就解决。
沈初音翻了个白眼,貌似还嘀咕了几句,但是我跟她距离太远,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等路差不多恢复正常情况,沈初音走到副驾,拽开车门进来。
坐下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
“你住的什么小区呀,门口这条路又破又窄,人多车多摆摊的也多,难开死了。”
我小声嘀咕着:“技术不行,还怨起路来了。”
“你再说一遍?”
沈初音的嗓门立马提了上来,她还测过身子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