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拧着眉,目光也不自觉地挪向了簪星胸前的玉坠,但相比这些簪星的脸更吸引他的注意,此刻她的脸比平时还要惨白,忽然想起来簪星的情况,语气带着着急。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簪星赌气地撇过头,打定了主意不理这家伙。
只是在夏宇开口后,饥饿感的吞噬像海浪一样拍打着簪星,好像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她面上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
夏宇想伸出去的手都因为簪星的表情而打了退堂鼓。
“还有你再乱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阿公不是说魔化异能行者都很可怕吗?我怎么可能是啊。”
g教授在死之前都说过他是铁时空里最有可能成为终极铁克人的人,夏宇对这个魔化异能行者的称呼产生强烈的排斥心理,心里却也隐隐知道不对劲,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夺取别人异能……这不就是魔做的事情。
见夏宇这么冥顽不灵,簪星也没了耐心,“别和我装了!连我都能猜出来你是黑衣人,那些比我强的人迟早会查出你来。”
就凭现在阿公拿着克魔拔在楼下守着的架势,他引以为豪的夏岚荇德家族出了个魔化异能行者,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夏宇会被扒一层皮。
原本还想装柔弱博取同情的夏宇,在听到某些词时,脸顿时冷了下来,“比我强的人,你是说……修吗?”
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隐藏于黑发之下的桃花眸酝酿着风暴,锐利地锁在簪星的脸上,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不敢轻举妄动。
“你知道为什么咬人只能活一点点时间,而上次你却被那对白痴异能医生断定多活了一周吗?”
“什……什么意思?”
只见那人缓缓向簪星靠近,携带着蛊人的诱惑,危险气息丝毫不遮掩地倾泻出来,霸道强势的占有欲裹挟而来,他的声音慵懒而又漫不经心。
“因为我吻过你。”
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猛然落了一拍,她只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人。
“可是,夏宇,现在的你根本让我闻不到以前的那种清香。”
原本还情绪稳定的夏宇露出强势的笑容。
“我忘记说了……别再说我不愿意听的话了?嗯?”夏宇像是在逗小孩一样和簪星说话,商量似的尾音上挑却没有给对方任何妥协的余地,“要不然……我觉得有些事情提前也不是不可以……”
扣住簪星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表明了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态度。
“你不怕我告密吗?”
“怕啊,雄哥应该会打死我吧,所以…你不会告密的,对吗?”
强势的脸上露出一丝脆弱,眸中瞬间盛满盈盈水光,让人根本拒绝不了。
看到簪星撇过视线,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嘴角不露痕迹地上翘一点。
夏宇不愧为夏岚荇德家族的智脑,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对方的心理,如果簪星会告密那就不可能过来提醒他。
“你们两个这么早醒来就……这么亲密啊!”
就在两个人僵持时,夏雄上楼叫大家起床吃饭,瞧见这场景,她笑弯了眼睛。
“雄哥,早啊。”
夏宇收起方才的表情,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夏雄。
簪星现在乱如麻,她抬头看了眼夏宇,觉得此时的他很陌生。
魔气迟早将他的本心腐蚀。
……
“你们在找夏宇是魔化异能行者的证据吗?”
簪星脚步虚浮地来到夏宇房间,推开房门,与她预想的一样,果然抓住了里面偷偷摸摸翻找东西的夏美还有夏天。
“簪星!你是不是也觉得势利鬼很奇怪!那几天黑衣人频频出现的时候,夏宇总是不在,而且寒被吸走异能那天只有夏宇在家!”
高阶异能行者再加上小白兔的个性,寒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大秘宝。
两人在夏宇房间翻箱倒柜那么久,明明感冒那么久的夏宇,房间里连药的影子都没有,这实在是越想越奇怪!
“……他去找下一个目标了。”簪星缓缓说道。
夏天却是看向有气无力的簪星,“你不舒服吗?”
“难道说势利鬼打了你?靠北啦!他真的疯了耶,打了小哥心爱的女人,现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放过!!”
说到这,夏美捂住嘴,仔细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簪星。
“你要不要先去医院啊?”
“不用,我等会儿吃点东西就好……”簪星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翻腾的不知名情绪,“你们一定要拦住夏宇……”
一旦真正成为魔化异能行者,那么夏宇以后就会是六亲不认、见谁都会吸取异能的疯子。
在两人的强势下,簪星被摁在了床上休息,床边是雄哥临时做的料理。
“雄哥,我一会儿就吃,您先去忙吧。”
夏雄还是有些担忧,又叮嘱了几句她得及时吃饭,赶紧下了楼准备给家里人弄些强身健体的食补。
簪星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往嘴里塞了几口菜,往日大补的料理现在就像精卫填海一样,小石子落入了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里。
她躺在床上,强忍着身体里的不适。
无边的饥饿席卷着簪星,她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糖,胸前的玉坠折射出诡异光芒。
中东。
一袭白衣的男子立于山巅,他的眉间此时凝着化不开的惆怅。
空中一颗星星忽暗忽明,隐隐有坠落之势。
“这位天外飞仙,怎么还站在这里啊?”灸舞淡淡开口,他找了半天的师父居然在这里观星。
“小星星可能会出事……”
发觉自己徒弟脸上的失控,神行者脸上勾起道不明的看戏表情。
“不用担心……你的小星星呢,根本就不会出事。”
这话可是咬牙切齿,神行者身为老父亲的心都碎成渣渣,自己养大的女娃娃长大后就得被臭小子围着。
灸舞失着神,除了不会出事什么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