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色如水般倾泻而下,宛如一层薄纱般的银辉,洒在少女身上。
她静静坐在那里,如同由无瑕美玉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面庞纯真无邪,犹如天山上初绽的雪莲,带着未经尘世沾染的纯净。
身段玲珑有致,每一处曲线都恰到好处,展现出青春的活力与女性的柔美。
清纯与妩媚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像极了那个人的一双灵动眼眸,竟引得他一时心神荡漾。
那感觉在他心中如野草般疯长,最后居然滋生出想要将那美丽据为己有的邪恶念头。
严殊虽然清楚自己的行为或许不妥,但那股无法抑制的冲动与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
事毕之后,洁白丝帕上的落红恰似盛开的红梅,傲雪凌霜,鲜艳夺目,凄美中透着几分傲骨……
严殊收回思绪,静静看着眼前豆蔻年华的少女。
不愧是青楼培养出来的花魁,外表青涩单纯,却懂得百般风情,令他昨晚欲罢不能,沉溺其中。
替她赎身的三千两银子,倒也花得值。
最为重要的是,女子温顺乖巧,绵软可欺。
就像一只毫无攻击力的小白兔,任谁都能轻松掌控。
让人既忍不住想要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羽翼之下,免其受到半分伤害,却又不免生出恶趣味,想要逗弄揉捏一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此去京都,山高路远,路上有个乐子也不错。
严殊这样想着,便朝女子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随自己走。
罗诗杳身体不适,在那一瞬间,她的动作本能地停顿片刻。
可她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紧紧咬住牙关,忍着痛感抬腿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周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味,还混杂着令人不适的糜烂气息。
走廊里、拐弯处、楼梯口站着几个身形彪悍、面目狰狞的打手,他们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冷漠而凶狠。
大厅中,喧闹的嬉笑声此起彼伏。
院门口,四个打手手中紧握着棍棒,机械地注视着四周。
罗诗杳跟在严殊身后,目光游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原身过去受折辱的一幕幕画面。
刚入行时,心性高傲的原身不想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她也曾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试图逃离这地狱般的地方。
可,根本就不可能逃掉!
那些每次试图逃跑却被抓回来的姑娘,等待她们的将是非人与无尽的折磨。
不给饭吃,饿得她们胃中绞痛。
不给水喝,渴得她们跪地求饶。
言语进行辱骂,打击她们的信心。
针扎抽打,磨灭她们的意志。
强迫“坐缸”,重创她们的身心。
关小黑屋,吞噬她们的希望。
下药失贞,挫败她们的傲骨。
……各种惩罚手段千奇百怪,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
不管多么刚烈硬气的女子,一轮轮的折磨下来,也得乖乖听从老鸨的摆布。
然而,最让罗诗杳感到恐惧的,是猫刑。
那些畜生曾经将原身用麻袋粗暴地包裹起来,紧接着将一只猫放进去,随后开始持棒乱打,猫在受到刺激之后就会非常狂躁,到处乱抓……
正因为原身之前就亲身经历并遭受过那种极其残酷的刑罚。
所以如今完完全全地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记忆、感受和经历的罗诗杳,自然对那种令原身痛苦不堪的驯服方式刻骨铭心。
只是想起那些画面,就足以令罗诗杳的内心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厌恶。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要舍弃尊严,百般讨好这个男人的缘由。
罗诗杳想活着,她没有退路,而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