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A区联合赛车场,引擎声轰鸣,速度与激情的极限挑战。
场外观众随着首位飞驰而过的赛车心跳加速,欢呼声震耳欲聋。
一场激动人心的赛事在紧张中结束,第一名依旧是那辆最耀眼的红色法拉利。
车的主人打开车门,缓缓从里面出来,赛车服穿在那人身上修身地犹如走t台。
他朝观众席走去。
观众席看清赛车手的面容后,惊呼声此起彼伏。
“好帅啊啊啊……”
“即晏休啊啊啊,一次比一次帅了。”
“那双大长腿我爱了……”
“晏休,好棒啊,又是第一。”已有人早早等在观众席上,他迎上即晏休,眼底满是惊艳之色。
这位是今天这场比赛的投资方。
陆氏集团的太子爷,A市有名的“纨绔”。
即晏休淡淡应了声,长睫微垂,不甚在意地摆弄了几下头发。
陆贺露骨地上下打量着即晏休。
无论看多少次,这人的长相总是能给人十分直观地冲击感。
赛车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修长挺拔,一双大长腿更是引人遐想。
肤白,原本张扬的长相变得更为妖冶。
一双狭长的眸子长睫微扇,像破茧而出的蝶 ,瞳色浅淡,匿着让人忌惮却又着迷的清冷。
朱唇上色,边缘的一枚痣似是邀人浅尝,让这副极盛的容貌泄出几分顽劣。
陆贺和即晏休在大学相识,第一眼便被对方的容貌深深吸引。
是他带着即晏休飙车,带着他参加他们的各种娱乐聚会。
并且每次只要是即晏休上场,他都是投资人。
可惜的是,即晏休默认他在身边打转,却从不亲近。
一腔热情,惨遭冰山,这让陆贺有些挫败。
不过,能在这样的美人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快乐呢。
今天的奖品是一辆纯金的赛车模型,精美的礼盒包装,陆贺亲自递给即晏休。
即晏休看了一眼,拿在手里把玩,纯金啊……
他眼波微转,交给了身边的助理。
“晏休,休息一会我带你去玩。”陆贺想凑近即晏休,奈何对方身边一左一右两位助理纹丝不动。
俨然两个“守护神”。
咳……
即晏休本想拒绝,身边的助理挂了电话,面色为难道:“悉少爷,悉董让你回家。”
即晏休虽然没有改悉姓,但是外人都称他为悉少,仿佛冠以悉姓才是对他的尊重。
即晏休耸肩,对陆贺摆摆手,说:“下次见吧,我回了。”
陆贺一脸不舍,提议送他回去。
即晏休没有拒绝,反正有人当免费的司机何乐不为呢。
回到家,走进书房,一个文件迎面砸来,即晏休忙躲开。
悉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又飙车,疯了吗,非把命搭进去才舒服,嗯?”
这他妈又是谁告的状?
前脚他刚比完赛,后脚悉父就知道了。
即晏休脸上闪过一抹寒意。
“说话啊。”见即晏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悉父更气了。
这几年,即晏休的本事与他的脾气一起见长。
悉父不知该欣慰还是该上火。
即晏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身边出了“奸细”,飙车也不可能戒,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放心吧父亲,我这条命自己值钱着呢,绝不会比您先一步去了。”
话音刚落,一大摞文件砸过来,悉父气得气血逆流,手指指向即晏休,哆嗦的够呛。
“你,你个混账东西。”
即晏休眨眼,认下了。
悉父缓了口气,放过这一话题,问道:“那这件事呢,谈好的项目,被你大哥截了去,你就这点本事?”
说起这个即晏休也气,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抢就抢了,有本事,悉嘉越把他的客户全抢走啊。
“父亲,你不应该问问悉嘉越,他是犯贱还是阴险小人啊,背后搞鬼,算什么本事。”即晏休鄙夷开口,丝毫不顾及什么破兄弟情。
悉嘉越不仁,还要他谦卑吗?
“呵,你还有理了?”悉父气笑了,好好好,这儿子总是能怼的他怒不可遏,高血压差点都犯了。
即晏休一脸“我本来就有理”的表情,悉父看后只想找降压药吃一吃。
“行,滚吧。”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放即晏休离开。
……
晚间的酒吧人影攒动,群魔乱舞。
即晏休坐在吧台边,手里把玩着漂亮的酒杯,时不时抿一口杯中的酒。
他的两个助理都陪着他。
“晏休,项目被抢了就抢了吧,你不能借酒消愁啊。”徐文艺手搭在即晏休肩头,担忧道。
徐文艺就是当年那个“万年老二”,自从即晏休考第一后,他便成了“万年老三”。
他和即晏休考到同一所大学,一毕业就做了即晏休的私人助理。
两人又是同学又是上下级,私下里也会叫“晏休”。
另一个助理是公司调派的,平日里除了比较谄媚,没有什么大的毛病。
“一个项目而已,我愁什么?焉知不是塞翁失马呢。”即晏休将酒杯举到面前,淡蓝色的液体倒映出他眼底的深意。
徐文艺便不说话了。
调酒师将刚调好的酒再一次放到即晏休跟前,身体前倾,目光隐晦地放在即晏休脸上,半晌,暧昧地贴到耳边轻轻吐出撩拨的话语。
“悉少爷,这杯是特意为您调的,您尝尝。”
调酒师面容秀美,勾引人的手段拙劣,却因着这张还不错的脸,拙劣也变得魅惑起来。
即晏休与之对视,轻笑出声,笑容里藏着恶劣与玩味。
调酒师被这抹笑蛊惑了。
即晏休浅抿一小口,味道还不错,然后勾着对方的脖子,将酒杯放到调酒师嘴边,强势地喂了一口。
喝完了,调酒师才惊醒,他想吐出来,但对上即晏休玩味的眼神,慌乱之下竟咽了下去。
调酒师怕再发生什么意外,着急抓住即晏休的手腕,道:“悉少爷,我带你去别处吧。”
这个“别处”,不言而喻。
即晏休要起身,徐文艺拦住了。
他刚才看这两人距离暧昧就不舒服,如今这小小的调酒师公然勾引,那怎么行。
“晏休,你不能乱来。”
即晏休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被调酒师揽着腰,警告似得看了徐文艺一眼。
穿过长廊,上了二楼贵宾区,调酒师要带即晏休去指定的包厢。
走到一半,原本醉醺醺的即晏休顷刻清明,他一手肘击在调酒师肚子上,在他要痛叫出声时,忙捂住他的嘴。
将人拖拽到包厢,他用领带缠住对方的口,包厢居然有绳子,他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正好用在这人身上。
“唔唔唔……”
调酒师惊恐地发出声音。
却无济于事。
即晏休看着挣扎不休的调酒师,锋芒毕露,手不轻不重但极具侮辱性地拍着他的脸颊。
“你刚才也喝了有问题的酒,等下估计有人来帮你,至于哪种解法,想必你很清楚,派你来的人也很清楚吧。”
调酒师不可思议地瞪着即晏休,眼里的恐惧化为实质。
想开口求饶,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眼睁睁看着即晏休走出包厢,他惊慌失措地整个人扭曲着摔下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