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余波缓慢停息,府舟荣站起身,看向前方爆炸的方向。
空空如也,巨树连同爆炸中心的泥土,也在这剧烈的爆炸下,变成了直径十米的五米巨坑。
府舟荣面具下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他简直没有想到。
没想到一个三凝境初阶的尸魁,融合一点狮头眼的血肉,居然可以爆发出,足以炸死结丹境强者的一击。
如果利用妥当的话,完全可以,以这种方法,直接大规模发生爆炸。
这样可以一击必杀,没有底牌的结丹境强者的武器,简直恐怖。
想到这,府舟荣看向狮头眼尸体的位置。
可惜的是,因为爆炸的原因,大部分这些妖兽尸体已经化成齑粉。
而狮头眼也只有一头,这不得暂时让府舟荣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惜,可惜啊。”
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只乌鸦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丰安城街道上,安无漾脚步缓慢,行动略显不自然的走在街道上。
即便何和告诉自己,三节环只要使用灵元,就可以自行调解,但是这三节环却无法关闭。
刚走几里还好,但耐不住无时无刻身上压着几百斤的感觉。
“这老头,可真是给了我一份大机缘啊,这三节环果真是个宝贝,只可惜有些强人所难。”
在几分钟前,安无漾含糊不清的,汇报了昨日所调查的事后。
何和就以要忙的理由,直接支开自己,告知这段时间,没有特殊情况不用过来,好好适应三节环就可以。
既然有这种好事,安无漾当然也不吝啬,转头就走。
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出民意堂之时,这女人又突然叫住自己。
“三节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利用得当,可以快速提升炼体境界,只不过佩戴的最低要求也是炼肉境,你自己好自为之努力吧。”
回想到这,安无漾一脸黑线,脚步艰难的走出丰安城,现在他可是明白了,这三节环到底多恐怖了。
无时无刻的挤压肌肉,筋骨,骨骼,从而达到锤炼的效果。
但是这种效果是无时无刻的,这让安无漾感觉无比痛苦,就好像身体有千万只蚂蚁在一点点啃咬。
不过好在,安无漾经历过比这更痛苦的天雷,还有一次次临死前的深刻痛觉。
但此刻安无漾感觉,别人几个月都无法突破的炼皮境三阶。
现在自己只用十天时间,搭配着明拳就可以达到别人几个月的成功。
他估算了一下,在两个月后无相宗招收弟子之前,自己可以达到炼皮境五阶。
如果搭配炼体草药丹药的话,实力恐怕就不止如此。
“真是变态,只不过就怕我挺不过去,没有提前适应这种压力,而被活活压死,不应该是累死…”
安无漾艰难的向着竹中村处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都会踩出一寸深的脚印。
想要调用灵元却发现,灵元直接被死死的压制在丹田内,无法调用丝毫。
这一刻安无漾的脸更黑了,不能调动灵元,那就代表无法施展法术,无法炼制丹药。
甚至只是一个纯粹的,炼皮境二阶的体修,而且还说随时都有可能,被法器压死的体修。
安无漾郁闷的打开了小院的院门,入眼看到的,是被洗干净的守一门黑袍。
屋内好似听到开门声响,三步并作两步打开了一点屋门,只露出半截脑袋,还有一个淡蓝色的眼眸。
眼眸紧紧盯着院门,在看到是安无漾的那一刻,好似松了一口气,随即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安公子,你回来了。”
安无漾点点头关上院门,步伐沉重的向着屋内走去。
商婉慈见到安无漾这般模样,没有过多询问,只是乖巧的跟在安无漾的身后。
刚坐在木椅上,好在没有出现木椅被坐碎的场景。
这一刻让安无漾更加佩服,炼制这三节环的炼器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天才。
抬头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盯着自己的商婉慈,突然想到什么,当即从纳戒中,拿出几件长袍。
这些都是安无漾在去守一门之前,路过随便买的几件。
毕竟此刻的商婉慈,可谓是春光乍现,雪白的长腿,再加上那暴露在外的背后。
商婉慈在看到,安无漾递过来的几件衣服,每一个都显得那么的华丽,穿上去一定很舒服吧。
商婉慈愣愣的抬起手问道。
“安公子,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安无漾不解的看向商婉慈。
“不是给你的给谁的,我也不能穿女装吧。”
商婉慈在听到安无漾的调侃之后,轻声笑了起来。
安无漾见此有点不明白,怎么无缘无故笑什么,不过此刻他伸着的手是真的累。
“给你,随便找一件先穿着。”
安无漾不知道商婉慈穿多大尺寸,总之买的时候比苏悦大一点肯定没错。
他不管商婉慈喜不喜欢,反正衣服买来了就行,总比只有一件黑袍披在身上要强。
商婉慈接过长袍,刚想直接在这里换,安无漾看到直接愣住了。
“喂!你干什么,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商婉慈歪着脑袋,有点不理解安无漾刚刚说的话,什么,干部?
其中更不理解的就是,换个衣服而已安公子为什么这么慌张。
“你一个姑娘,就不知道男女有别?”
商婉慈这下明白了安无漾说的意思,当即理所当然的说道。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
安无漾不理解了,记忆?她之前好像还能意识到男女有别这件事,现在怎么突然就认为可以了?
“难道又是因为商梦元?还是因为兽化成妖后,觉醒了妖的原始本能?”
安无漾心中嘀咕着,但开口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让商婉慈到屋内去更衣。
这下商婉慈也反应过来了,她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好像潜意识认为,这样没有什么不妥。
但一想到刚刚那羞耻的行为,一抹嫣红顿时浮现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随即逃跑似的,向着卧房内跑去,关上房门,商婉慈有些不理解刚刚自己是怎么了。
“我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背靠在木门上,自从那晚过后,她总感觉多了许多模糊看不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