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歌儿被郑氏猛推过后,这才惊慌失措的起身。岂料,被床下脚踏板绊倒。随即范小六趁机抱住她,然后拼命地撕扯着她身上本就破败地衣裙。白净如玉的肌肤刺红了范小六贪婪的双眼。范歌儿试图逃离,哪是曾经身为衙差范小六的对手。只见肥胖臃肿的身子伴随着他身上的恶臭熏得范歌儿喘不过气来,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恶心欲呕。
郑氏躺在床上,目光突然凝固,见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心如刀绞。她无助地捶打着被褥,满目腥红,悔恨道:“是她引狼入室,害了女儿。”
然后,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与无力,挣扎着从床上挪动,瘫痪的身躯仿佛有千斤重,一点点地爬到地下,厮打着禽兽不如的范小六,痛斥道:“你这天杀的,她可是你的女儿,你会遭天谴的”
被尖锐的指甲掐得身体生疼的范小六,顿时怒气横生,单手粗暴地拽过郑氏的头发,手臂狠狠一甩,郑氏那无力反抗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他咬牙切齿地怒道:“你这贱人,若在继续打扰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
随即,淫荡地看着身下的范歌儿,笑道:“王妃,咱们继续。”
郑氏见状,欲再次爬过去阻止,却在看见范小六那双殷红眸子的时候,将话生生咽了下去,刚伸出去的双手也颤颤巍巍地收回。
范歌儿斜眼瞥向懦弱的郑氏,惨白的面颊爬满狰狞的笑容,眼底里恨意了然,她心中怒吼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不是你不守妇道,我的身份也不会被揭露。依旧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嫡女,也不至于落魄后无处可去。”
范歌儿紧咬牙关,不让泪水滑落,在心中暗自发誓,要将这屈辱刻于骨血中,他日她成了恒王妃,定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付出惨痛代价,让那些害她的人跪拜在她脚下。
完事过后的范小六酒醒了不少。他摸了一把嘴角未干的口水,对着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宛如破碎布偶般的范歌儿啐了一口唾沫,语气讪讪地道:“真是索然无味,青楼的残花败柳,也比你有意思些。”
紫瑾将京外破庄子内发现的一切如实禀告自家小姐。
一屋子的姑娘们听完后唏嘘不已。
兰儿闻言颇为愤慨:“范歌儿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残花败柳,人人唾弃的野种也敢效仿知书达理的冥王妃,染指我们小豆子。”哦!不,是恒王殿下,兰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补充道。
邢蔓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讥讽地道:“她们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最后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小姐,为何这么说?奴婢也听过这个传闻,不似作假,”菊儿难得开口询问。
蔓眉头微挑,高深莫测地开口道:“范歌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冥王爷与王妃之间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只是为了兑现承诺。早年,老王妃老蚌怀珠,冥王从患有先天心疾。冥王妃的双亲恐冥王命不久矣,不忍女儿嫁过去寡居,便只得背信忘义地给王妃另寻一良婿。虽两人年岁相差七载,但他们之间早已暗生情愫,这对璧人就这么硬生生被拆散。之后,冥王妃只得含泪嫁入双亲定下的夫家。不成想,所谓的良人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洞房花烛夜,他嫌弃冥王妃定过亲事,污蔑她并非完璧之身,不愿碰她。成婚后王妃才得知夫君喜龙阳之好。那人恼羞成怒后,便对她非打即骂,圈养娈童。王妃不堪受辱,几番寻短见,被冥王所救,得知事情原委,心痛且自责不已。
也许是老天也看不过眼,不久后,那人便意外落水身亡。王妃寡居三年后,冥王爷也到了弱冠之年,他不顾皇室的反对,手持当年的信物上门求娶,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不耻,都道冥王取了一只破鞋。为了维护皇家声誉,对外宣称冥王爷此举是为了兑现对已故王妃生前的承诺,实则为孝道。此事过后,皇家名声不仅没有因为此事受牵连,反而受到百姓的赞扬与追捧。
兰儿蹙着眉,忧心也道: “小姐,那咱们要不要事先提醒恒王殿下?让他有所防范,免得遭此算计。”
邢蔓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来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两封信交给紫瑾,吩咐道:“这里有两封书信,一封交给你家主子,另一封叫他想办法代交给恒王殿下。”
“ 是,” 紫瑾领命下去,几个丫头又再继续叽叽喳喳的讨论。
“ 小姐,那范小六着实可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去手”菊儿捣鼓着手中的药材,自顾自地道。
兰儿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质问:“怎么,你还心疼她不成?要我说,她那叫自有应得,报应不爽!”想起那个被范歌儿丢弃的孩子,她的怒火不可遏制噌噌的往上冒,那个孩子多乖呀!不哭不闹,眼睛清澈的如一汪泉水。
“ 奴婢并没有,菊儿撇了撇嘴,怯生生的看了小姐一眼。”委屈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