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
司矜晏在真真的话还没说完之前,缓缓抬起头看向真真。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看去是在对真真笑,但深邃的眸底,却隐藏着冰霜一样的寒芒。
一眼看过来,吓得真真噤了声。
真真后面的话,全被卡在喉咙里。
真真是想当众揭穿苏染禾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看清苏染禾的真面目。
可司矜晏的眼神让她知道,如果她当众揭穿苏染禾的真面目。
司矜晏也会因此责怪她,厌恶她。
真真心里发涩,大哥这是在维护苏染禾的脸面,大哥是不是喜欢上苏染禾了?
司矜晏目光落在真真脸上数秒,然后偏头,看向苏染禾。
苏染禾心里有些发毛,真真刚才出来指着她说话时。
那副义愤填膺和不甘的表情,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司矜晏眸光犀利如鹰隼般看向她,仿佛有条毒蛇缠在脖子上,她连呼吸都不敢喘。
毕竟谁都不知道真真后面要说的是什么,毕竟这里很多人——
司矜晏淡淡地开口,“回去。”
刚上了车,真真就等不到回东方阁,迫不及待地告诉司矜晏:“大哥,她是你爷爷安排在你身边的女人!”
“她跟你爷爷联合起来,到三院做了试管,还成功了,她肚子里现在揣着两个娃!”
车厢,顿时变成了冰窑。
苏染禾的心狠狠一震!
“停车!”司矜晏用力地拽紧拳头,努力的压制骤然升起的怒火。
他紧绷着五官肌肉,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声音冷若冰霜。
步惊奇赶紧把车靠边停下。
“真真,你下车。”司矜晏眸光冷冽地看向脸色发白的苏染禾。
真真不想下车,她想看司矜晏如何惩罚苏染禾。
司矜晏没有了耐性,“下车!”
真真心口一个哆嗦,不甘地边解开安全带,还瞪了一眼苏染禾:
“我大哥那么信任你,连几千万的戒指都买给你,你竟然欺骗他,苏染禾,你不配当我大嫂!”
真真下车后,司矜晏冷眸看着苏染禾,“真真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居然跟爷爷联合起来做了试管!
司矜晏紧紧地咬着后牙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染禾心里发怵地看着他,车厢压迫的气息让她心脏狂跳。
她脑子变得很空白,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解释。
“我问你话呢,真真说的是不是真的!”
司矜晏薄唇扬起,勾勒出一丝嗜血冷戾的笑,眸光凛冽地盯着苏染禾,“干嘛不说话?默认了?”
苏染禾很怕这样的他,“不是的,司总。”
“你有没有跟我爷爷去过三院?”司矜晏嗜血地质问她。
苏染禾心脏揪痛,低下了头。
她跟司老爷进了三院,但孩子并不是司老爷想的那样的。
在试管之前,她就已经怀孕了啊……
她在心里做了一番争斗,最终鼓起勇气要向司矜晏坦白。
可此时,司矜晏颌首,如倨傲的王,冷冽的目光黏在她的脸上,讥讽地开口: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信任?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不会背叛和欺骗?”
他讥讽的话,像一根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了她的心口,疼得她抽了一口凉气。
苏染禾哆嗦了一下嘴唇,“我没有欺骗你,孩子……”
司矜晏:“打掉。”
苏染禾一听,整个人僵住,浑身血液凝固,目光颤抖地看着司矜晏,“打、打掉?”
司矜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神冷戾得像魔鬼,带着讽刺看着苏染禾,“不打掉,难道要生出来吗?”
他很努力地克制住,才没有一手掐断她的脖子,了结她的性命,已经算是很给她情面了。
苏染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全身都蔓延着疼痛。
司矜晏对步惊奇挥了一下手。
动作霸气又不容人拒绝。
步惊奇心领神会,重新启动车子,开往附近的第一人民医院。
苏染禾知道司矜晏要做什么,她慌忙地看着司矜晏:“司总,孩子不能打掉,他们是无辜的……”
司矜晏突然拽住她的手,恨不得把她的手腕骨都给捏碎。
他欺身过来,眼眸冰寒邪,带着隐忍的怒意,“苏染禾,不要跟我说无辜这两个字,”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要凌迟她,要把她千刀万刮,“你要是知道无辜两个字怎么写,就不会联合他来欺骗我!
说完,他用力一扯,把苏染禾往他身边拉,两具身体靠很近。
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苏染禾只觉得心口发沉发慌。
司矜晏低下头,近距离地凝着她。
此时的他像刚从黑暗的地狱里走出来的厉鬼,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戾气:“两个孽种而已,打掉又如何?”
苏染禾摇头,“不能打,司总,我喜欢孩子……”
“你喜欢孩子可以生别人的孩子,但是司家的种,你不配!”
苏染禾心口一痛!
……
很快,车子停在了第一人民医院大厅门口。
司矜晏拽着苏染禾下车。
夜晚灯光刺痛苏染禾的眼睛。
被拽下车的她流着泪,但她又倔强地对着司矜晏道: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有权力决定他们的生死,司矜晏,我不同意打胎!”
她的话只会让司矜晏更加生气,司矜晏拽着她进了医院。
步惊奇跟在他们身后,苏染禾知道,她就算是挣扎开司矜晏的手,也无法从步惊奇眼中逃脱。
“司矜晏,就算孩子是试管怀上的,也是你骨肉啊,你不能这么狠心打掉啊。”苏染禾试图说服司矜晏,不要这么狠心把孩子打掉。
她越是解释,司矜晏胸腔里那股怒意越烧得旺盛。
他没有在医院冷冻过精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司矜晏,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杀了他们吗?”进了电梯,苏染禾红着眼眶看着司矜晏,眼底带着哀求,“那是一对双胞胎……”
司矜晏面无表情地睨着她,语气讥诮,“打胎算什么狠心?生出来,我亲手拧断他们的脖子才是狠心。”
苏染禾脖颈一凉,脸色像纸一样白。
电梯在妇产科停下,司矜晏把苏染禾扔给一个值班医生,“孽种,打掉!”
苏染禾在做最后的挣扎,“司矜晏,他们真的是你的孩子!”
“他们不是试管怀上的,他们是你中药那晚强迫我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