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凌皇宫。
御书房内。
秋智渊跪下身拜见东陵皇帝,“儿臣参见父皇!”
秋月白双手作揖,弓身拜见,“玄度参见吾皇!”
一声“平身!”,秋智渊站起身,秋月白也站直身板,两人大大方方的看着东陵皇帝。
东陵皇帝深深的看了眼秋月白,他自从回来过后就没称他一声“父皇”。
他倒心不寒,只是不爽。
东陵皇帝坐在御案前看着手中一本小册子,若有所思道:“太子,你上奏的治水之策朕看过了。”
他说完抬头去看秋月白,露出微笑赞叹:“很不错。”
秋智渊伸手反驳,吃醋道:“父皇,那也有儿臣的一份功劳啊,上边署名是我俩!您这怎么不一起夸?”
东陵皇帝睨了秋智渊一眼,不满道:“你是出去长见识的,能帮上太子的忙,是你的福气。”
秋智渊闻言,动作极快的抱拳弓身,“是!儿臣知道了,今后定会竭尽全力辅佐太子!”
秋月白伸手去拍了拍秋智渊弯下的肩膀,勾唇一笑,“那,就辛苦你了,阿渊!”
东陵皇帝见状,突然道:“你们的关系倒是不错,小时候也是。”
秋智渊站直身子看东陵皇帝,面上感动,“原来父皇还记得!”
“你们是朕的骨肉,你们的事情,朕了如指掌!”
东陵皇帝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秋智渊。
秋智渊对上他幽深的黑眸,脸上带着假笑,“多谢父皇关心!”
东陵皇帝重新将目光落在秋月白身上,诚恳的问:“太子可要与你母妃见见?”
秋月白不清楚渣爹想做什么,搪塞道:“已经见过面了,就不去请安了。”
东陵皇帝单手抵在桌面,手托着下巴,惋惜道:“那,下次吧。”
秋月白面色淡淡,点点头,“好!”不会有下次的!
“没什么事的话,玄度先告退了。”
东陵皇帝摆摆手,“退下吧。”
秋月白作揖行礼后退下。
等御书房的门重新关上后,东凌皇帝才重新审视秋智渊。
他挑眉嘲讽,“你不是说要给月白使绊子?”
“三年过去了,他完好无损?”
秋智渊脸上带着失落,手从袖子里取出两卷沾血的绢布,双手捧着想给东陵皇帝,。
他跪下身,双手高举着,言辞犀利:“这是磐县梁寨百人血书,控告当今太子放火烧山、手刃妇孺!”
“这是磐县千人血书,控告他炸山误杀十数百姓!断粮、驱逐灾民,至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最后饿死、冻死不计其数。”
“好!”东陵皇帝看了眼在御案伺候笔墨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弓身会意,他站直身板,一手提着浮尘,走到秋智渊身前将两卷绢布取走,呈给东陵皇帝。
东陵皇帝没有去接,而是笑得和蔼,夸赞道:“不愧是奸商,就没有亏本的买卖!”
秋智渊觉得自己可以站起身了,便站起身询问:“父皇打算要儿臣怎么做?”
东陵皇帝淡笑,漫不经心道:“先留着吧,这是你与他争斗的最大底牌。”
秋智渊不想问渣爹是不是不想让秋月白继承大统,他不想揣测圣意,而且渣爹这么明显的要他直接针对秋月白,肯定是了!
“儿臣先退下了。”
秋智渊行礼退下。
东陵皇帝命太监总管将东西先给收起来。
太监总管照做。
东陵皇帝深邃幽暗的眼眸盯紧了手中的治水之策,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他确实是不想让任何人继承他的皇位,但是他不能真的没有继承人。
他也知道东凌是个什么情况,他想看看秋月白是不是真的能让东凌起死回生,焕然一新。
同时他也想看秋月白到底有没有能力在他养的蛊下斗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