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指导员,我不知道!”
“凡事要讲证据,怀疑也要有具体对象。刘臣同志,你好好想想,有可能是谁?”指导员认为刘臣一定可以筛选出内奸的目标人选。
实际上刘臣前一天晚上,确实认认真真的思考过,连队里到底谁有可能是内奸叛徒。但是刘臣越想越迷茫,想到后半夜,刘臣发现,连队里没有一个人,有理由成为内奸,没有一个人有时间有能力勾结盗猎分子。
他娘的!怎么看谁都不像内奸叛徒啊!总不见得是我自己失忆了然后勾结盗猎分子吧?这回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报告指导员,我想不出来到底是谁。”
“刘臣同志,你的分析推理没有问题,但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和具体怀疑对象,所以现在不是抓内奸的时候。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想法很有价值,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指导员转头看向五郎,
“栾新华,你小子可是向我保证过,一定完成任务的,时间紧,任务重,你现在赶紧带战士们巡逻去吧!”
“是!”五郎罕见的没有和指导员插科打诨,带着刘臣直奔马厩。
林秀才啊林秀才!反正抓内奸的事交给你了,老子可没时间耗在这事上。不管你能不能抓住内奸,老子都会先抓住盗猎分子。
五郎带着三班全体战士出发前往保护区,他还是按照两人一组安排战士们分头行动,只是这次其他的人都还是按骑术一强一弱配置,但是自己特意把骑术第二的刘臣留在身边成为一个加强组。五郎的计划是其他战士在某个方位反复巡逻,自己带着刘臣在各个方位来回穿插巡逻。
整整一个上午,五郎和刘臣策马奔腾,在保护区西部来回巡视。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正午时分两人肚子饿了,开始啃干粮的时候,刘臣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五哥,其实,其实我,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敢问你。”刘臣嘴里的囊还没完全咽下,说话有点口齿不清。
“你小子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五郎这次没有心情戏弄刘臣,他大概猜到刘臣的问题我,也很清楚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五哥,你觉得谁是内奸啊?”
“我他娘的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这个瘪犊子谁,我他娘的早就把他逮起来审问了!”
“五哥,我们班的兄弟肯定不是,那别的班的人——”
“我也仔细思考过,别说其他班,整个连队我都仔细想过,愣是没有一个人符合。”
“五哥,不说内奸,咱们现在要十天找到盗猎分子,真的非常困难哦!保护区这么大,上哪儿找啊?”
“咋地,你小子怂了?想偷懒了?”
“五哥,你是了解我的,别的事我不敢保证,就算连队所有人偷懒了,我都不会偷懒的!”
“你现在骑马的本事很快就赶上我了,偶尔偷个懒嘛,无可厚非,我批准了。”五郎心里想的是,刘臣现在各方面的进步都是突飞猛进,全面超越自己是早晚的事。
“五哥,我没有抱怨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这个巡逻方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个狗日的刘疤瘌,你敢怀疑老子的战略布置?老子看兵法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
“五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在想咱们老是碰不上盗猎分子,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也学毛主席着作,已经摸清了我们解放军的战术战法,现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和我们玩游击战呢?”
“你小子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这帮瘪犊子如果也懂用兵打仗,咱们可就麻烦大了!”五郎嘴上否认着,心里却已经认同了刘臣的猜测。
他奶奶个腿儿的!刘疤瘌这小子脑子确实聪明,他说的真有可能是真的,这帮盗猎分子有可能真的受过军事训练也说不定,这两个月疯狂作案却一直来无影去无踪,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怎么用兵打仗,那就只能是佣兵了,解放这么多年了,早就没了私人武装部队了,哪还来的佣兵?牧民打猎枪法厉害,但是哪有人懂这种机动性作战方式?奶奶个腿儿的,这帮瘪犊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真他娘的麻烦!当初全都杀光就没现在这些扯犊子了!
“五哥,你别多想哦,我也就是猜测一下,现在盗猎分子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十天一网打尽难度真的太大了!”刘臣越来越觉得十天之内不可能抓住盗猎分子,他非常担心五郎会被指导员和首长责骂。
“今天才第一天,别心急,盗猎分子都是贪得无厌的,不可能长时间忍着不出手的。你见过不吃鱼的猫吗?这帮瘪犊子尝过了甜头,不可能金盆洗手。”五郎不会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失望情绪,他这样说就是想给刘臣吃个定心丸。
“五哥,我相信你,跟着你,一定能抓住盗猎分子!这头功肯定是咱们班的!”刘臣入伍以来,一直非常信赖五郎,虽然平时没少被五郎收拾教训,但心里面早已把五郎当作自己的亲大哥。
“那肯定啊!刘疤瘌,不是我吹牛逼啊!我他娘的就是觉得整个连队只有咱们班抓得住那帮瘪犊子!我就不信张大炮他们还能赶在老子前头立功!”
“五哥,一班长平时说话也不大声啊,为啥你们都管他叫张大炮啊?”
“你小子可别被他糊弄了,这狗日的来部队之前是他们大同矿区红卫兵头头,天天开大会,嗓门大的很!来当兵想提干,就天天巴结指导员冒充文明人,私底下对战士们态度极其恶劣,全连队都叫他张大炮!就他还想立功?姥姥!”刘臣的听得出来五郎骨子里十分厌恶这个一班班长。
“五哥,一班长他们在保护区东面,也许会碰到那些盗猎分子也说不定呢!”
“你个狗日的刘疤瘌,真他娘的乌鸦嘴!我告诉你,他张大炮就没那个福分!狗屎都轮不到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