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回来?”苏言蹊疑惑看着眼前被她放走逃跑后又回来的顾夙言。
顾夙言被苏言蹊的最新打扮所惊艳到,沉迷美色许久,才寒声道“我的队友还在他们的手里。”
“活着最重要,你要是实在想救他们,我可以帮你,因为我觉得他们也挺过分的。”
苏言蹊决定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去帮助他,必要时刻跟陆景曻撕破脸皮。
赶在戚灵诏和苏澈回来之前。
“谢谢。”顾夙言看苏言蹊的眼神带着谢意以及对女人的那种占有欲喜欢。
他很想把眼前之人拉进怀中。
苏言蹊感受到他的异样眼神,不仅不讨厌他,还觉得他有眼光。
她又自信了。
除了陆景曻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其他男人都是正常人。
“那我们在清山医院见。”
顾夙言想到雇主派给他们的刺杀任务,眼眸一暗。
“清山医院?”苏言蹊疑惑出声。
“怎么?”
“好巧,我朋友也让我们去清山医院,只是不知道陆景曻...”
顾夙言有点惊讶,接着问,“去做什么?”
“...这就不告诉你了。”苏言蹊也不想跟他说关于特殊任务的事情。
顾夙言也不再多问。
天道看着这两个人,感觉气氛还是不够暧昧,需要她的帮助。
她手指轻轻一点,顾夙言此时再次看向苏言蹊,感觉对方是那么的勾人心魄。
他情不自禁把她推过去,抵到了墙壁。
两个人身体紧靠在一起,淡淡的体香钻进顾夙言的鼻间,更加诱惑他。
温热的呼吸打在苏言蹊的脸颊上,带着一股难言的痒意。
就在顾夙言想低头吻住她唇时,苏言蹊抬脚把他踹飞了。
“下头男!!!”
未等顾夙言开口解释,苏言蹊一溜烟跑了。
看着这一幕的天道:“......”
她是根本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弄巧成拙。
可怜了她的二儿子,被那个女人踹断了好几根肋骨。
好感度还下降到20。
苏言蹊带着会自动跟着的小火球,走向走廊深处的2014房间。
血红色的光在2014房门前忽亮忽暗,光芒之中靠着门的冷漠男人在玩弄手中的玻璃球大小的发光石。
他开始不断地抛向空中,落下来一瞬间又迅速接住。
他单手聚精会神接着发光石,身体靠着房门,右脚比左脚往后更靠近门。
他神色冷漠,姿态又显得有些懒散。
他看向苏言蹊,血红色光线下的他令对方产生一种陌生又神秘的感觉。
“......”苏言蹊内心mmp。
陆景曻颜值这方面,她喷不了。
“咳,这件事不要告诉落落。”苏言蹊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陆景曻看向不远处扶着墙壁勉强站起来的顾夙言,对方看他的眼神带着恨意。
他给予对方一个嘲讽冷笑。
顾夙言心底一下子不舒服,但想到陆景曻的实力,还是选择怂,跑掉了。
“你怎么不去追他?”
苏言蹊感觉陆景曻脑子不好使,好好的人站在那里还不愿意过去抓。
“我想让他带路,去清山医院。”
“我说你,带什么...嗯?!你要去清山医院了?!”苏言蹊感到震惊,看不透他。
脑子正常吗?刚才还不去,现在又去。
陆景曻都不等苏言蹊内心吐槽完他,就跟了上去。
“你等我!”苏言蹊面上着急,动作飞快,内心不断怒骂。
天道此时的情绪是变化无常的。
刚开始因为苏言蹊的行为,而有些生气,后面看到陆景曻的绝世容貌竟有些娇羞,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二儿子所遭受的一切折磨。
她有些可惜道,“做完这件事后,就没有那个实力让他成为亲儿子了...”
听到陆景曻要去清山医院,她心情更好了。
“要是这件事不能成功,那就试着把另一个留下来!至于暴露的后果,只要这件事能够成功,她们也做不了什么!”
天道看着陆景曻的眼神带着执着的爱意,“这就是缘分。”
陆景曻走在最前面,他面色如常,实则想法都藏在心底。
惊悚游戏面板没了,手机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被动过手脚,无法联系到竹落她们。
这强大的存在始终纠缠着他们,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试探出对方的最终目的。
到后面逃不出身亡,他也能接受。
他在进入第二次任务世界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的遗言就是,所有人都活到最后。
清山医院。
走廊黑暗,安静无声。
三楼已全部淹没,所有幸存者都转移到更高的楼层。
507病房里,病床边木桌上的台灯散发出了橘黄色的昏暗灯光。
床边坐着一个手指夹着烟不断吸出又吐出的面色疲惫的男人。
这是高景念。
自从遇到安渝起,他就极少再抽烟。
他吸着烟,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等他跑回到病房之时,入眼的除了昏迷的安渝,并没有其他人。
苏忆晚掉进水里大概率死了。
与其说是掉进,倒不如说是被别人捅刀推了下去。
很多人都看到她胸部插着水果刀。
安渝头部受了撞击伤,没那么严重,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说,他有些记不清对方脸,只说应该是个女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他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然后就被袭击,脑袋撞到了窗框上昏了过去。
安渝还选择画出那水果刀的模样,那水果刀和竹落之前在别墅拿出的那把相似度极高,连花纹的细节都一样。
就在他认为这是外人所做之时,安渝偷摸着低声对他说,“其实我记得清,就是那个女修仙者。”
他鬼使神差地对安渝所说的话保持了怀疑。
安渝看向他的身后。
时间回到那时...
“发生什么了?”宿知郁站在门口,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所引过来。
不过她挺社恐的,没打算进病房里。
安渝见宿知郁身后没有人,嘴角上扬,跟病房里的护士和医生说道,“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你们快去看看教授他们。”
高景念闻言,也说,“有我在就行,你们也找人去水里找一下...她的尸体。”
安渝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安渝和高景念。
宿知郁面带疑惑,似是察觉到什么,往后退一步,打算离开去找竹落她们。
结果,安渝跑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病房里拖。
拖到里面后,就把门关上反锁,宿知郁拼命反抗,安渝紧掐着她不放。
“安渝,你在做什么?!”高景念看到他的行为,上手要帮宿知郁。
“我干什么?就是那个姓竹的杀了晚晚!我看她们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安渝一副气疯的模样,眼底也带着恨意。
高景念动作一滞,他也很难受。
“我本来就怀疑她们的动机,现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她们就是为了杀了晚晚!”
“...胡...胡说!”宿知郁好不容易等到安渝松开手,反驳起他的话来。
安渝冷笑一声,道,“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安渝,她们是来帮我们的。”高景念想了想还是选择替宿知郁说话。
“景念!你愿意相信才相处不到半天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和你相处了好几年的我吗?!!”安渝眼底带着失望,看起来真的被高景念的行为伤害到了。
高景念沉默不语。
“你难道真的就没怀疑过她们吗?”
“对不起。”高景念不忍心安渝受伤,这三个字是对安渝说的,也是对宿知郁说的。
宿知郁摇头道,“你们怀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坚持认为这是误会。”
高景念站到了安渝的旁边,表明了他接下来都会无条件相信他。
宿知郁感受到气氛压抑,心底有点害怕了,她看向病房门口,期待着有人救她。
她身体不舒服,坐到地上,脖子有好几处刚才被指甲扎进血肉所造成的伤口。
她呼吸着空气,紧张异常,又因为安渝之前的粗鲁而导致肢体无力。
她在强迫自己冷静。
如果没有人来救她,她就这样死了吧。
她期待有人来救,可又认为自己算是累赘,内心挣扎不断。
“我现在怀疑教授他们昏迷也是她们干的,你觉得她们是好心帮我们的吗?”
高景念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愤怒。
“景念,我想过,他们是修仙者,我们对抗不了他们,所以我们可以先骗他们,试着先离开这座城市。
至于这个宿知郁,我们可以杀了她,以免她告诉给那几个修仙者。”
安渝看向宿知郁,眼底闪烁着杀意。
“......”宿知郁察觉到他的杀意,迅速爬起,跟他们隔开距离。
“你要是不愿意动手,就让我做吧。”
高景念依旧不回答。
安渝掏出枪,进行消音后,枪口对准宿知郁,后者不断喊救命。
“你喊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安渝自信说道,这病房被天道动了手脚,关上门,外面的人就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宿知郁感觉到不对劲,她停止呼救,紧紧看着安渝。
她想到她也拥有一把枪,想拿出,但想到自己的价值,心中又升起一抹纠结。
她...配活着吗?
宿知郁低下头,眼底泪光闪烁。
安渝见她愣在原地,正想着扣动扳机,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枪。
“和她们谈谈吧。”
高景念神色冷漠,声音也带着几分冷。
安渝心底暗骂一声。
他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别人从外面一脚踹飞,擦过时离安渝的脸只有5cm。
“...”安渝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高景念只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心脏猛跳了一下,不敢看向病房门口。
落紫晴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跟个不会动的机械人似的。
仿佛刚才那一脚不是她干的。
身旁的林喻之:“......”
他怀疑她和竹落有血缘关系,否则怎么做到踹飞门动作一致。
“高景念,你们在做什么?”林喻之收起心思,看向安喻他们,语气不善。
宿知郁抬起微红的眼,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哭的那样。
林喻之见不得女孩子哭,同时也疑惑高景念他们的所作所为是何原因。
他说个话的功夫,身旁的落紫晴就跑到宿知郁跟前,掏纸给她擦眼泪。
她顺带来了个摸头杀。
宿知郁一把抱住,情绪转换飞快。
“香香软软的!”
宿知郁脸颊微红。
安渝阴阳怪气道,“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清楚?看来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喻之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是有什么误会,态度诚恳,“是有什么误会?”
安渝拿起床上的画板,给林喻之她们看,所画的正是杀人凶手的匕首。
“有人进入这个病房,用匕首捅了苏忆晚的胸部,把她从窗户推了下去。她现在生死不明,而凶手逍遥法外,你觉得是谁?”
林喻之看着画上的匕首,他自然看得出来和竹落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来之前也去找过竹落,可是没找到人。
“你怀疑是她?”
“不是怀疑,是肯定,我亲眼看到她对我下手。”安渝眼底藏着杀意。
这群人会影响到他和天道的大计,必须要让高景念对他们产生怀疑。
必要时候,杀了也无妨。
没等林喻之说话,调节好情绪的宿知郁仗着有人保护,胆子大了很多,开口道,“物品可以复制,人可以说谎,你除了这两个还有什么证据吗?”
“那你可以让嫌疑人自己证明清白。”安渝语气不善,心想着找机会杀掉她。
他能确定,有天道帮助,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女修仙者。
宿知郁转过头看向林喻之身后,没看到。
她沉默片刻,说道,“她不在,你就可以诬陷造谣吗?”
“那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没有你们参与?”
安渝越说越感觉离胜利近了。
“...”宿知郁低头思考。
十几秒钟后,她举手,发出质疑,“我感觉你也有嫌疑,你怎么证明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凭感情吗?”
“一切都要讲证据的话,那当时除了你和她,房间里还有别人作证吗?”
安渝眼底的杀意都要藏不住了。
“抛开感情,在座各位都有嫌疑。”宿知郁直接鼓起勇气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