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兮轻嗤一声,内心白眼几欲要翻上天:“你要找他,不会自己找,老骚扰我算是怎么回事。”
男人耸了耸肩膀,语气理所当然:“我这不是找不到人,所以才多番辗转找苏小姐。”
他从裤袋掏出一把小刀,锋利小刀泛着冷冷寒光,几道晃眼的白光闪过,小刀在他手里快速旋转变化,耳边全是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那双阴森森的眼眸,如同蛰伏在幽暗森林中的野兽,锁定猎物后只等蓄势待发。
‘砰’的一声,男人将刀子由上而下狠狠地插入车顶,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苏小姐应该会很乐意帮这个忙,是吧?”
苏瑜兮态度始终很平静,对他那噼里啪啦的刀法毫无兴趣,不过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表达什么,好像叫什么先礼后兵是吧。
如果她不答应那把刀下一秒就会插入她身上。
啧,真令人害怕。
“如果我说不呢?”
男人站直身体,双手交叠在腹前,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名状的微笑,那笑容藏着无尽森冷的寒意:“如果不配合,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通知傅先生。”
苏瑜兮微微颔首,按她意会出来的意思,是这个男人抓不到傅怀瑾,就抓她来做诱饵,让傅怀瑾来救她,然后中他的埋伏,再然后就齐双双地被抓。
他大团圆结局。
这种剧情简直烂透了。
难道他们不觉得身为女主角的她,有办法冲出重围,安全回到家,压根不需要别人拯救。
“嗯,我不配合,你说怎么办吧。”
男人没料想自己威胁之意如此明显,苏瑜兮依旧不当回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朝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两名保镖心领神会地走到苏瑜兮身后,其手如鹰爪般精准地扣住她的肩膀,控制她的行动。
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暗流也悄悄地开始涌动。
苏瑜兮眼角微微斜睨一眼,依旧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
“那就只能自取苏小姐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凭证给傅先生送过去。”
“不知道苏小姐身上的什么东西能让傅先生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将苏瑜兮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语气玩味:“你说是手指好,还是耳朵好?还是鼻子好,还是脚趾好?这些都是比较容易认出来。”
苏瑜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都不好,我觉得把你送过去会比较好。”
她眸光骤然一寒,反手一把拧住搭在自己肩膀上两只手,内劲一抖,两条笔直的手臂瞬间被震成几段,又抬起她的无影脚,往他们腹部狠命一踹。
随着两道惨叫声响起,他们高大的身躯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又重重地落地,猛然吐出一口血水,连一声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的速度太快,没有人看见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倒在地上。
这武力值成功让所有人面色惊变,立马掏出腰间的枪支,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苏瑜兮。
气氛紧绷至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苏瑜兮面容依旧宁静如水,漂亮的眼眸眨了两下,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在心里想着的却是:好多的枪口,有那么一点点心慌,怎么办。
当然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
不对,有一个词叫擒贼先擒王。
就刚才在他面前叭叭那个,就是他们的王吧。
自己刚开漏了点底,得先示弱一下下。
她立马举起双手,眼中显露出惶恐,装作腿软的样子靠在车身上,实则是趁机往那男人移过去一点。
“别开枪,我不动,我帮你们打电话,行吧。”
男人对她已筑起戒备之心,在他们的情报里,苏瑜兮只是一个爱财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威胁,从来没有提她还会身手。
他相信自家的情报网站,那么就是这女人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且还不低。
但她再厉害又怎么样,在机枪面前,不管她身手多好,都得乖乖听话。
苏瑜兮看没有人有意见,慢慢地放下手,从小背包摸出手机,在十几道警惕的目光下,找到傅怀瑾的电话,没有丝毫犹豫地拨打了出去。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即便没有开启扩音,那沉闷的拨号音像一记闷锤,轻地敲在所有人的心头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紧紧盯着手机,苏瑜兮眼眸划过一抹幽邃的暗光,在所有人都盯着手机时,她将手机往上一抛,他们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手机走。
她身形一晃,趁此空隙腾空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为首的男人,未待对方反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掉男人的一根胳膊,又手法娴熟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再一脚将刚才诱骗她的女人一脚踹飞。
这下他妈的算报仇了。
不利的局势瞬间扭转。
苏瑜兮当了这么多年的乖乖女,总算找到一批打人不用负责的倒霉蛋了。
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快。
等所有人的反应过来时,他们队长已经被人控制在手上,当了人质。
男人痛的面容扭曲,他已经有所防备,但没想到苏瑜兮反击会如此迅猛,他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
偏僻的公路气氛越发的紧张压抑。
“都别乱动,把枪都给我放下,快点,不然我一枪崩了他。”苏瑜兮俏脸紧绷,厉声呵斥,眼里没刚才的淡然。
这可是玩命的场面,刚才不过是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而已。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该不该放。
在他们的训练里,任务高于一切。
但这次抓的是队长,他们不知道是该继续执行任务,还是先救人。
说实话,没有人不怕死。
特别还是爬到队长位置上的男人,可他不能开这个口,要是张了这个口,就算现在不死,回去也不会好过。
苏瑜兮看他们眉来眼去,一看就是在密谋着什么,她将男人的脖子勒紧,拿着枪托往他脑袋上一敲,一股鲜血滚滚流出。
她在心里轻啧两声,不知道这玩意儿打人伤害如此大,就那么轻轻一敲头就破了。
这脑袋跟个纸壳一样,不禁敲。
男人被勒得一阵窒息,面色逐渐涨成猪肝色,只能抬起一只手拼命地扒拉着苏瑜兮的手臂,以求能得到一丝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