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芝冷笑,带着不容置疑:“哪有这种可能?全海所做的可是重大的背叛行为。\"
闻言,顾飞明白恐怕李全海翻身的机会渺茫了,点头回应:“我懂,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那我先走了。\"
顾飞离开,何雨柱随后追上询问:“夫人,她和你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顾飞平静地说:“没说什么,她只是回顾整件事情的进展。\"
“原来如此。\"
何雨柱似乎陷入了深思,“李全海真的还有出来的一天吗?”
若他出来,他们肯定没好事。
顾飞宽慰道:“把心放肚子里,这次李全海犯的事可不是小错,能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姚健也只是抓了几名上校 。
还不知道那些上校身后的背景。
况且,李全海也可能有内线。
毕竟,李全海没那么大的魄力做这种事。
所以估计这事还得查一段时间。
何雨柱听见这话,立刻轻松了许多,拍拍胸膛:“这样就好,太好了。\"
顾飞偷偷地捏了捏手里的信封,感觉有些厚。
显然是白秀芝给的报酬翻倍了。
他从中口袋抽出五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脸不解:“这个……什么意思?”
“刚才真是亏了你帮忙,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得泡汤。\"
顾飞解释道,“这是我作为警官的一点奖励,每人五块,收好。\"
何雨柱并没有想太多,还认为这是姚健真心的谢礼。
欣喜之余他把钱接过:“原来做好事还能赚钱!”
“嗯,所以说,今后应该多干点这样的事嘛。\"
顾飞含沙射影,让他颇感惭愧。
何雨柱握紧那五元,又把它塞回顾飞手里。\"我用不上这些钱,你留着吧。\"
当做他是给顾飞道歉的小礼。
顾飞: “…”
价值五块钱,何雨柱居然拒绝?
他脑袋秀逗了?
何雨柱仍不愿意就此认输,摆出高姿态地说:“这是我自愿帮你的,收了这钱就不纯粹了。\"
顾飞微笑着:“你拿着呗,我也就领了。\"
他强行把钱塞进何雨柱的口袋。
何雨柱勉强收下:“那好吧……”
一时间,李全海被逮捕的消息在轧钢厂沸沸扬扬,大家惊讶而好奇。
“听说昨晚副厂长让警察同志带走的。\"
“带走副厂长的人是他叔,不知道这次还能出来不。\"
刘岚在旁听到这些流言,脸色显得忧虑,悄悄向公司请了假去看望李全海。
其实警察起初并不打算让刘岚进去,毕竟李全海此时已处于关键审查时期。
不过考虑到刘岚是为了轧钢厂的事件前来探访,警察无奈向姚健汇报请示。
姚健和白秀芝走得很近……
通过白秀芝得知消息,但同时知道,李全海和刘岚间的关系不错。
刘岚此刻找上门来,必然有深意。
姚健批准让下属放她进去,自己则留在隔壁,听着白秀芝与李全海的交谈声。
李全海被困在牢里,心神不宁。
一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就急忙转向门扉。
进来的是刘岚。
看见她,他惊慌失措:“你来了,总算出现了。\"
刘岚环视四周,确认无其他人后,安心走到李全海眼前。
“我说过让你别太性急行事,你看怎么样,现在闯下大祸了吧。\"
“自作自受,谁叫你自己这样。\"
李全海的脸色灰白:“刘岚,帮帮我,只有你能救我。\"
刘岚双目圆睁:“当初我让你把图纸交给我姐,你不听我的,硬是卖给了上校那帮人。\"
“这会儿事情闹出来了,你想我怎么救?我要牺牲自己救你吗?”
李全海紧张地:“不是你说你姐有个吗,拜托你让她想想办法,好不好?”
现在,他已把所有的期盼都放在刘岚身上。
希望刘岚能救他一命。
听见刘岚怒声道:“别提我姐!我要警告你,这个错误全由你自己造成,与旁人无关。\"
她是来找李全海,以确保他不在警方前泄露自己和她姐姐的事。
以防追查出更多麻烦事,因为关于她姐姐的背景,复杂非凡。
然而,李全海面容严峻:“如果你们不尽责帮忙,那我们全家都会受牵连。\"
反正他不愿意独自死去。
刘岚威逼道:“如果你希望儿子平安无事,就按我的话行事。\"
望着无力抵抗的李全海,李全海哑口无言。
虽然刘岚本人力量不足以对他的孩子造成威胁,但她姐姐可能不然。
最后,刘岚冷漠转身离去。
听着这段谈话的姚健沉吟着,他在心中谋划如何钓起一条大的线索。
没想到机会如此轻易降临。
夜幕降临时,顾飞从钢厂返家。
看见巷子尽头有一抹黑影,他心生疑虑,刚想抽出手电筒。
忽然,姚健从拐角闪现,身穿休闲衣物,戴着鸭舌帽,透着一股神秘感。
看见他,顾飞松口气:“哎呀,姚警官,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您在这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按理说此刻姚健应在家中或在警局进行调查工作?
姚健将顾飞领至隐蔽之处,语气低声而迫切:“顾飞,有些事需要你帮个忙。\"
顾飞不解问道:“什么事?”
一个二级警察竟然要拜托他这种人,感觉好奇怪。
姚健简明地讲述李全海和刘岚的对谈,并说:“我觉得刘岚和她姐姐存在问题。
我请求你能密切观察她的行为动态,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立即告诉我。\"
无奈的顾飞摸了摸额头,“警官,我是轧钢厂主厨,日常工作繁多啊。\"
他并非不愿帮忙,但真的抽不出空。\"我能理解”
姚健叹息,“直接派人监视恐怕会引起怀疑。\"
\"而且让同事盯梢也不妥。
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能帮帮我吗?”
这诱人的筹码使得顾飞心中开始动摇。
经过短暂思考后决定答应:
“咳咳,看在您的诚意上,那我接受这副担子。\"
听到此,姚健笑了:“小飞,真谢谢你。\"
次日清晨,顾飞刚踏入厂门就发现白秀芝已在此,穿戴得整整齐齐,带着微笑。
她开口:“李全海已向我提出离婚,准备带小金远走异国,寻找自己的孩子。\"
小金也在一旁,依依不舍地看向顾飞。
他意外于她这么快取得协议书,原以为李全海至少能挺两三天。
不过看来只撑了一天不到。
他对白秀芝真诚笑,真心替她高兴。
“恭喜你们,祝愿你们与金儿在外一切如意美好。\"
白秀芝说:“感谢你的祝福,我也真诚地祝福你。\"
她递给顾飞一个小盒子。
顾飞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部金色的手表。
他惊奇地问:“这、这是纯金的吗?”
白秀芝还没来得及回应,他急忙补充,“我并无别的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
“若是真的金表,那得多珍贵啊。\"
他再次感叹道。
白秀芝点点头:“不错,它是纯金的。
这是我一片心意,请收下吧。\"
然而,顾飞却赶紧把手表递回:“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毕竟,白秀芝已经给他付过薪酬和丰厚的奖励。
他可不是个贪婪之人,所以没必要收下这份赠品。
看着一脸愕然和震惊的白秀芝,他心里也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被误解、喜欢敛财的那个人...
顾飞出人意料的果断拒绝令她感到意外。\"顾飞,你真让我另眼相看。\"
白秀芝不禁赞许道。
“既然如此,你拿去作个纪念好了,算是我与金儿给你们的祝福。\"
她又催促道。
尽管心里还在挣扎,顾飞最后还是收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
白秀芝和小金一一告别后离开。
小金有些舍不得,但他明白必须前往新的旅程。
顾飞挥了挥手:“去吧,小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小金抹着眼泪告别,随后和白秀芝一同登车远行。
车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顾飞带着装着手表的盒子回到铁厂。
打开来看着它,紧锁眉头,心想这手表太过贵重,若暴露出来定会引起是非。
想了想,他决定大胆一些直接将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避开众人的视线。
进入厨房后不久,其他人也被顾飞的金色表带所吸引。\"那,那真是黄金打造的?”
还没等人细问,何雨柱迫不及待问道。
“肯定假的,哪里可能真是真金?”
顾飞顺势接过了话题,故意打趣自己的手表。
“这款是我闲来在街边小摊淘来的,怎可能会是黄金?”
何雨柱哼了一声,“如果你要买表,我会给你介绍几家好店,何必用这种便宜货?”
顾飞并没有继续深究,转而专心查看当日的菜单。
今天杨焕兴特别提供的菜肴旨在提升职工伙食,让他颇感压力。
顾飞瞥了一眼,不禁惊呼,大猪肘和小黄鱼...这些材料费用远远超出了预定的花费范围。
身后站着何雨柱,“咋回事?难道你嫌做不出来吗?厂长大人为大家安排的,你按他的去做就行了。
总有人愿意享受丰盛的一餐吧,只不过超标了是谁的负担?”
低声嘀咕一番后,顾飞向杨焕兴那里找寻解决方案。
他在杨焕兴办公室看到的是老板优哉游哉地摇着小曲。
顾飞走进来,开门见山问道:“厂长,你看给我的那份菜谱没问题吧?”
杨焕兴收起歌曲,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他,“就知道你会找上门来,顾飞。\"
他吩咐,“你派人去置办食材吧,超出的部分我个人买单。\"
面对厂长大方的承诺,顾飞心中不解。
平时请客改善伙食,杨焕兴也算慷慨,但今天却显得过于破费。
这让他心中疑惑:怎么会这样呢?事情真的好奇怪。
\"今天是我岳父大人七十大寿的日子,我想晚上在轧钢厂搞几个宴席,热闹一下。\" 顾飞明白了,点了点头。
\"那里人挺多,挺喜庆。
赶快让人去买些吃的吧,别耽误大事。\" 飞辉答应着走出去。
到门前时,杨焕兴喊住了他:\"你出门通知大家,不用送礼物,就晚上一起过来吃饭就行。
也不必弄些什么礼物,岳父特别交代的。\"
闻言,飞辉笑笑答道:\"厂长,我知道了。\"
离开后,他告诉了同事们晚上的事情,大家都乐开了花,满怀期待晚餐的到来。
到了晚上,杨焕兴的岳父大人和亲朋好友都聚集起来,再加上钢厂的员工,摆开了五六桌酒席,上面堆满了各色美食品。
氛围温馨而和睦。
杨父向众人频频举杯祝酒,并致辞几句。
众人边享用美食,边畅饮谈笑,气氛十分愉悦。
期间,他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神色大变,垂头寻找着什么。
众人关切询问是否失落东西,只见他一脸焦急地指着腕上的金表。
\"我的金表怎么不见了!\" 喊话时,他的脸色越发慌乱。
众人忙拿电筒低头搜寻,最终,顾飞从桌底下钻出,递过那枚表。
接过手表,杨父戴上它感激地说了声:“年轻人,谢谢你。\"
然而戴定后,脸色骤然变色:\"这个…颜色变了!这是纯金的啊。\"
所有人顿时惊愕不已,金表会褪色?杨焕兴笑道:“爸,你在开玩笑吗?纯金怎么可能变色?这是爸爸当年赢得大战利品买的!”
说话之人名叫周大胜,正是焕兴的大哥,今天也在场。
他身材敦实但精明内敛。
飞辉以前见过大胜:一次在市场上与人争吵为几毛钱,毫不在乎他人目光;还有在轧钢场合,因借钱被拒而暴躁地踢了门离开。
总体来说,飞辉对他并无好感。
此刻,大胜看到杨父手腕上的金表,表情显得极不舒服。
这表是他花两块二手钱购得的铁质制品,只外壳镀金以作掩饰。
本想掩人耳目,今天终究未能过关,握着拳头,不知所措。
飞辉一眼便瞧出了端倪,料定手表绝非正宗纯金。
但他并未点破,此事与己无关且不想卷入他人琐碎麻烦。
扭头看向大胜,飞辉问道:\"发生何事?莫不是有人把你骗了吧?如果是真的钱买了假表,得找卖家理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