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开着车送姐姐回家,
临行前心中有些气愤,恨不得教训姐夫。
白秀芝硬拉着他径直上车坐稳驾驶座。
那个时代的轿车空间宽阔,
然而小金根本扳不动他的姐姐。
顾飞关上门正要跟领导告别离开。
其他人吃喝得很high,完全忽略了他说的话。
于是,顾飞识相地下车骑行回家。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接近九点,
他迎风骑行,在幽暗灯光映照下的路上悠悠滑过。
他在北京待了些日子,总算可以出来适应下外界环境,享受一下休闲时光。
只是心中稍感落寞,因为身边缺少美妙的旋律伴随。
系统的信息提示声响起,
令人费解,上次举报李厂长不忠,
竟无任何奖励。
是否因为她早知此事?
行至四合院门前,顾飞迟疑了片刻,
终究还是将自行车收回到储物空间,
想起进门要跨门槛,在漆黑里难以看清道路,
若是不慎翻倒车子,可就麻烦了。
进了庭院后,不禁觉得诧异!
在四合院中的人群怎么在大深夜都不睡觉?仿佛在聚集开会似的!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议论纷纷?
顾飞不想掺合其中,努力想从旁边穿过人群。
他刚走了两个人的距离,却听见 传来对话。
易中海沉声道:“阎埠贵,实话实说,别东拉西扯的。\"
刘海忠紧跟其后:“看来是你拿人的好处吧,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一问起来还暴躁得很!”
顾飞微微一笑,意识到事情原来是大爷和二大爷一起逼问三大爷。
这种热闹,值得他一听究竟。
他又稍微向前挤去,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停步。
“我真的不清楚,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我只是负责带顾飞过去,他的车票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会知晓?”
他思考,意识到两人可能是在追究他买车的事情,为何会暴露给他们?
完了,是被早上送他的行为给撞见了吗?他得想想哪一步出了差错。
旁人的交谈声也开始响起,显得颇为不满:
“这会三天两头开,烦死了!”
“烦么?我觉得挺好玩的,像是连续剧一样,还挺热闹。\"
“烦死了,下班本想放松,却被拉来看别人的琐事。\"
“每天都说这个讲那个,占用我们时间。\"
“平日白天开也就算了,看看现在这都几点了还在开会。\"
顾飞好奇地问道:“这个会议什么时候开始的?”
人群中有人回答:“就是刚才开始的呀。\"
“你说七点钟下班,那时不开,等到九点再来,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另一人补充。
“来,给你点花生米吃。\"
有双手朝他递过来,显示出大家都已筋疲力尽,递东西时眼睛都不睁开。
“那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顾飞问,试图借前面人的身材挡一下,争取更多有用信息。
“或许是因为阎老伯九点才到家吧?”
猜测传开。
“你们讨论的根本是那个顾飞嘛,这会难道不是为了对付他吗?”
有人质疑。
“你看他们家门窗还紧闭着,肯定是找不到他本人,那就先把阎老爹骂一顿泄愤吧。\"
“嘿,人心怎么这样狡猾呢。\"
顾飞在一旁跟着起哄。
身边的人接过这话茬:“说得真对!”
这时,那人的注意力转了过来,看向顾飞问道:“咦,你怎么在这?”
说完,他抬起左手,用右手指着顾飞,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喊起来,“啊,大家注意,顾飞在这里。\"
顾飞感激这个意外的信息来源。
虽然出门前已知道这次会议针对的是自己,还好它才刚刚开始,应该还未造成太大影响。
人群中的看好戏的人纷纷识趣地让出路。
于是,顾飞从容向前:“易老伯、刘老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打算开门见山地面对问题,尽量结束这场没完没了的会,“我刚听到,大家都困了,不如让散了吧?有事情就问我,别影响邻里们休息。\"
说完,他准备拿锣通知散会,却被刘海忠快手遮盖了。\"你想干嘛?赶快回去!”
刘老伯焦急阻止。
现在看来,两位已经下定决心对付他了。
他们在今天下午专门去了解过,没有高层给予顾飞自行车券;再加上以顾飞的收入,根本买不起这个奢侈品。
看来他们准备好了充分的理由和策略。
\"这辆车他肯定是走的非法途径搞到手的。\"
\"这轮他们两人必定要在颜面问题上扳回一成。\"
甚至可能让他尝尝被检举入局的苦涩。
易中海拍了拍桌面:
\"所有人都静下来!\"
\"既然顾飞都已经到了,那就让我们召开全院大会吧。\"
\"我只提一件事:顾飞家里新购置了一辆自行车。\"
\"刚才阎埠贵也承认了,别想着抵赖过去。\"
\"我们的好奇心在于,工厂现在根本没有配额,车子他是怎么弄来的?\"
\"总不可能是从哪里偷的,或者私下交易 上的票证吧!\"
他同样敲着桌子:\"请大家都安静片刻。\"
\"我知道大家深夜过来审理不容易。\"
\"但这主要是为了让我们的院子更和睦稳定。\"
\"先前贾张氏他们做错了事,所以我们进行了处罚。\"
\"可如果现在连顾飞都这么做,难道我们要无原则宽容他?\"
顾飞立即打断他的讲话:\"二叔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说我做了什么坏事?\"
\"那几个罪犯犯案的事迹都确凿无疑了,\"
\"就因为我拥有一辆自行车,你们就想如此对我定罪?\"
无论原本想要散场的人,还是来凑热闹的。
被\"恶行\"这个词一打,没人真正离开了,反而聚集得越来越紧密。
这就是易中海追求的效果,人数越多、围得越牢,他越发愉悦。
\"凭什么不能定罪?\"他质问。
\"你的车来源有问题,你的解释也说不清。\"
\"我没有直截报警,反而给了你开大会揭露事实的机会,这已经是给你们很大的面子。\"
\"我希望你能说明车辆是怎么得到的,否则就得进警察局了。\"
自认为这句话能威慑他人?
顾飞对这一切毫无畏惧。
反倒满不在乎:\"去警局就去吧。\"
\"顾飞!\"刘海忠开口,\"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顾飞微笑:\"这个机会您留给自己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说要去警察局?那走呗。\"
说完,他转身走出院门。
...
易中海仍然坐在原地,夜深了还不忍心结束这一幕。
谁知道折腾到现在,警察局会是什么时辰?
尽管他们不畏惧警察,但将问题推给警方处理并不符合他们的计划。
召开大会本意是维护自家的尊严,并彰显作为管理者威严的不容质疑。
如果真去警察局,还不是由警察能够解决一切,他们展现能力的作用何在?
他清了清喉咙:\"去警局当然是必须要去的!\"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我们院里的问题内部理顺,\"
\"然后到了警察那里可以详述前因后果,省得给他们增加额外的工作。\"
顾飞冷笑一声:\"二位还蛮替警察考虑的啊。\"
\"不会是因为手头没有充足的证据,怕面对他们吧!\"
刘海忠手指轻轻弹动:“顾飞,给我老实一点,”
\"我和二叔回决了现在暂不去,别在这里装腔作势。\"
边上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闫埠贵不乐意地说,明明三个大佬在此。
他们两个倒还要来审问他,岂有此理?
\"我也同意去警察局\",闫埠贵这么说并非打算支持顾飞,
车票之类的事务与他完全没关系,也没有义务为他说情。
聚会结束后,他们依然是一众邻里。
但他受不了两大叔仗势压人的心态。
“两位不用急着插话,让我完整地说清楚。
我的车票问题,是这样的。\"
顾飞冷静应对,“起初我并没有得到公司派发的票,因为我任职时间不够资格。
但我有个叔叔在我们轧钢厂采购部门,他是资深员工,曾经享有过这类福利。
原计划是给他儿子的,但由于他儿子病重无法出行,所以这张票就转给了我。\"
“我没有说谎或做任何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是接受了一份亲情的馈赠。
两位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理解这种特殊情况,而不是急于给我定性。\"
他直视易中海和刘海忠,“我想强调的是,我的行动并无意侵犯任何人或违背原则。
我的车票和金钱来源正当,希望得到你们的公正对待。\"
说完这些,顾飞语气有些冷淡,“请不要再无端猜测和误解。
我买车是出于我个人的需求,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希望我们的对话能在理性和平等的基础上进行。\"
“关于我叔为什么不卖掉车票而是给了我,原因有两个。
首先,他与我爸是老朋友,我们像家人般相处多年,他早已视我如子。\"
“第二个原因是大家都知道,‘钱叔叔’是个诚实正直的人,既然法律法规不允许车票买卖,他自然就不会这么做。\"
周围有些邻居熟悉钱叔叔,听到是他做的好事,纷纷表示同意,称赞起他的美德。
此事似乎确有其事。
易中海与刘海忠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钱叔叔竟然还会剩下一张车票,这是他们未曾想到的事情。
钱忠他们也认识这位勤劳的老人,他是通过辛勤工作换取来的票。
钱叔叔和顾国兴的确关系非常好,按常理讲,他应该乐意分享他的票。
现在,这个推论已经顺畅起来,让他们感到必须改变策略。
他们选择动用道德武器:“顾飞,你懂,大家都了解‘钱叔叔’。
他视你为家人,我们也理解。
但现在你能心安理得接收他的车票吗?要知道,他的儿子生着重病,我们都关心。\"
“即使以前有些人曾时不时探访,但据我们所知,在他受到不实指控之后,你似乎从未去过一趟!得到他的帮助而不表达感激之情,你的内心不会愧疚吗?”
这就是易中海常用的道德压力攻势。
对于这种指责,顾飞并不慌张。\"为什么会说这是我白拿的呢?钱叔叔对我和哥哥太好了,这份情谊我始终铭记于心。
当时我没去看望他是因为我在攒钱。
我已经向他解释了,并得到了他的谅解。\"
“我想说的是,我赚钱也是为了让一部分给哥哥治病。
只是工资微薄,我即使节约度日也不足以解决所有医疗费用。
因此我本不愿接受那张票。
后来经过考虑,向杨厂长借钱两百元,我才换了这张票,而非从他那里直接取得。\"
他把写有债务的收据放到八角仙桌上。
尽管夜色已深,大家只能大致看清,但顾飞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场。\"请各位记住,我不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而是换的。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大可以等到周一,向杨厂长核实。\"
收据上显示的日期比实际早了一天,借款数额以及未来会偿还的部分均清晰可见,下方注明借款人是“钱忠”
。
这个日期的失误并非来自顾飞的安排,而是钱叔叔笔误。
顾飞认为这是巧合,因此决定保持原样,不去纠正。
看到这张收据,易中海的脸扭曲了,心中疑惑不解,这个事情为何会扯上杨厂长?如果这一切属实,他们该怎样批判?坐在后排的刘海忠陷入了沉思。
顾飞怎么会和杨厂长建立起紧密的关系呢?尽管顾国兴因其才能备受照顾,但他入职一年多时间,并无太多交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处理钱勇德问题之时。
两人要怎么这么快熟络到能彼此借贷的程度?
对于这一点,刘海忠实在难以置信:“顾飞,你是说那两百元是杨厂长老借给你的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无法验证,你才这么说?”
顾飞笑道:“确实,真的是杨厂长借的。
如果不信,你到周一去找他核实就行。\"
说完,他再次拿起那张收据,“事情说清楚了,我没别的事了,先走了。\"
“顺带一提,这笔钱我不打算让钱叔偿还。\"
“做晚辈帮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