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不可鲁莽,娘娘之事本就有违天道,一旦提前打开神识,只会让娘娘再无回天庭的可能....”阎王钟西鸣着急地劝阻道;
“哦,原来如此,还请府君多多费心,照应娘娘一二...”青龙施礼说。
在他的印象里,倪溪和伏羌完全不是一路人,伏羌为人利字当头,一切为我;而倪溪为人公正,有情有义,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偏不袒,很是受人尊敬,所以,青龙战神才会放下架子去求钟西鸣关照她。
本来他想用武力去解决,莲儿是否喝孟婆汤的问题,可是,看到倪溪娘娘在此,他犹豫了,哎....“战神,战神,你呀,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看到青龙很是沮丧的样子,钟西鸣明白他在心烦什么,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去说话;“府君这话是何意?”青龙有点不明就里。
“她喝了汤忘记了你,但你没有喝汤啊,何况,你是战神,来去自由,懂吗,啊?”钟西鸣用肩膀碰了一下青龙,看到莲儿的方向说。
“啊,明白了,多谢兄台指点迷津!”听了钟西鸣的话,青龙顿时茅塞顿开,只见他快步走到莲儿的身边,在袖子里找出了一根红布条,心中暗念咒语,然后又轻柔地系在莲儿乌黑的长发上,牵着莲儿的手,流着眼泪说道:“莲儿,不要忘了青龙潭,不要忘了我们以前的约定,你说过要做我的婆姨,你说过要陪我在青龙潭过一辈子的,不要忘了我在这里等你,莲儿,一定要记得我在等你,....”“我记得...”
说着说着,青龙和莲儿都已经是泣不成声,阿龙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和莲儿刚刚重逢,就要面临分别,这种感觉太撕心裂肺了,九重天到底想要把他们两个怎么样,想要把莲儿折磨到何时才肯休止....
莲儿心里何尝不是难受,但有一点她心里很是明了,那就是母亲临死前的忠告,自己和青龙是有缘无分的,不然为什么每次重逢后就面临更苦痛的分离。
自己本来是来报恩的,没想到却爱上了这个骄傲的青龙,而且青龙比自己爱的更深,更彻底;看到青龙痛苦的模样,莲儿既心疼,又自责,他是天上的战神,是属于九重天的,而自己终究是一个不受天上神仙们待见的小狐狸;
如今姐姐也复活了,那个自称爱姐姐的男人也复活了,自己一直想了却的心愿也了了,也罢,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去投胎一定要喝光孟婆汤,管它天宫给自己安排的是什么样的的命运;
钟西鸣说这次去投胎是去换一个肉身回来,也就是说,自己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投胎了;有青龙这样的男人陪着自己走完奈何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所以,一路上,她紧紧依偎着身边这个纯情的男人,贪婪地享受着这最后的相拥时光。
青龙默默地陪着莲儿一步步走向奈何桥,含着眼泪看着她一点点地将孟婆汤喝进了肚子里,“阿龙,忘了我吧,保重...”一转身,莲儿纵身跳下了奈何桥,消失在阿龙的视线里。
“莲儿....”青龙痛苦地呼喊着心爱之人的名字,虽说知道莲儿的去向,可是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谁知道莲儿这一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他和莲儿刚刚重逢,莲儿刚刚治好了他的伤,两个人还没有腻乎够呢,就被迫分开。
而且这一次,看到出来莲儿是有意想要忘记他,把孟婆汤喝的干干净净,为什么,明明我们两个人是彼此深深相爱的,这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多少苦难,为什么又要分开,不行,我要去找命格星君问个明白。
莲儿,不要怕,以前都是你来找我,守护我,为我一次一次的丧命,这一次,该是我来守护你的时候了;什么守护三界安宁,责任大于天,那都是骗人的大话,其实保护的都是你伏羌个人的皇位安稳;通过这次历劫归来,你伏羌的德性,就连一个普通的凡间老百姓都不如,我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幸福来保护你。
你伏羌到底给三界带来了什么,言行不一,出尔反尔。上一次魔神发狂,还不是因为你私自下凡去强抢兰姬,害的三界跟着遭难,这件事,别人不知道,我和倪溪娘娘心里一清二楚;只是因为大局安稳是大事,我们才隐而不发....
第二次莲儿来天界大闹讨说法,明明她已经喊了停战,可你为了泄私愤非要鞭死她,结果害人害己,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就算下凡历劫投胎,你还是保持自私自利的个性不变,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杀死亲生父亲,杀死亲兄弟,只要是挡了你的利益的人,全都要杀掉,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缪玄复活,魔君现世,危害三界,他伏羌作为仙界之首,为什么此刻不出来主持大局;如果我的忠于职守,只是为了换你回来,继续做那个只知道享乐的黄帝,那这样的复职又有何意义。
三头蛇在凡间大开杀戒,天庭竟然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而其他人一旦行差踏错,马上就万劫不复;特别是莲儿,天庭已经惩罚了她几千年,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她,这到底是何道理。如今我作为杜源善已经死了,那么杜源雄兄弟却活的好好的,承袭父爵,享乐富贵;樊城,到底是谁的演舞台。
凡间百姓都说,上天是最公正的,那么你们的公正又在哪里,为什么我和莲儿一点都感觉不到。可笑,真是可笑至极....樊城,樊城,对了,我的莲儿就在樊城投胎;命格玄宫,对,我要去命格玄宫找老星君,我得赶紧快去快回,早点守护在我的莲儿身边。
在樊城,崔府,可怜的张氏已经躺在床上阵痛了一天一夜,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肯出来,接生婆看到气息越来越弱的张氏,轻轻摇了摇头,悄悄地走出了内室,来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