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卿的这句话让林小木心中一紧,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了过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林小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仙卿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锐利。“林姑娘,你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你的回答中有些地方似乎不太真实。”
林小木紧紧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满,“哪里不真实?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假。”
仙卿微微摇头,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高深莫测,“是不是实话,林姑娘自己心里清楚便可以了。至于我想要的答案,如今也已经得到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在此多谢林姑娘。”仙卿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
林小木被仙卿的这套说辞整得有些晕头转向,心中满是困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完全不明白仙卿的意图,也不清楚他所谓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随后,仙卿轻轻一跺脚,整个大殿瞬间崩塌瓦解,仿佛梦幻泡影一般消散。
林小木顿时坠落虚空之中,那种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惊慌失措,她拼命挣扎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那一刻,恐惧如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要将她吞噬。她拼命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可触碰到的只有虚无的空气。
林小木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急速下坠,急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响,如同恶鬼的咆哮。
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蹦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加速,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小木再次猛地一睁眼,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
在一旁搀扶着林小木的风擎赶忙开口问道:“林姑娘,感觉如何?没什么事吧?”风擎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他看着林小木,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林小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擂鼓一般,似乎对于刚才突然坠落到虚空之中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恐惧,那可怕的坠落感仿佛还萦绕在心头。
仙卿站在林小木的对面,冲着林小木微微而笑。
“草!”林小木咒骂出声,这一声咒骂让风擎和仙卿都不禁微微一愣。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林小木会如此失态,爆发出这样激烈的情绪。
“风前辈和这个玩意儿先聊着,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林小木满脸不悦地开口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耐烦。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离去经过仙卿身旁时,林小木还在不停的嘀嘀咕咕道:“他娘的,搞阴招,下三滥的手段。”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仙卿的耳朵中。
等到林小木离去之后,风擎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干了什么?林姑娘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就给她逼得脏话连篇了。”风擎的语气中带着责备,他对仙卿的行为感到不满。
仙卿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点发懵,一直到他和林小木的谈话结束之前,林小木都是挺正常的啊,他们之间的氛围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啊。为什么一从幻境里面出来,林小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咒骂不断。
对此,仙卿得不到答案,也只能苦笑应对。
———
断城,六区。
齐谷雨已然和叶童、宁茜结束了那一路上的漫长兜兜转转,终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之中。
宁茜一踏入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趴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温软床铺之上,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一动不动,尽情享受着这熟悉的舒适。
而薛寒在敏锐地感知到齐谷雨回来之后,更是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匆匆赶来此地。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迫不及待地询问齐谷雨此行的结果究竟如何。
齐谷雨微微颔首,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头到尾,将他们去往武神阁的种种经历,以及之后前往烈阳武院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如同画卷般徐徐展开,与薛寒娓娓道来。
薛寒静静地聆听着,随着齐谷雨的讲述,她的神情时而紧张,时而舒缓。
当得知齐谷雨已经彻底将那神秘的黑色火焰掌控之后,薛寒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缓缓放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第二天。
叶童和齐谷雨联袂来到了那巍峨高耸的断城之上。
至于宁茜,那丫头不知怎的,说是还没睡醒呢,信誓旦旦地声称等睡醒了就马上赶来。
此时,薛寒缓缓来到两人身后,声音轻柔道:“你们尽管杀妖,身后有我。”
“好嘞薛姐姐,我这就出发。”齐谷雨咧嘴一笑,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了断城。
叶童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随后也是紧随其后,跃下了断城。她的心中同时也是激动万分,“终于能够再次走上战场杀妖了。”
叶童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眼神一凛,动作敏捷地将别在腰间的两把匕首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
那匕首的刀柄上雕刻着细腻的纹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微的寒光。
随着一声轻微的落地声响,叶童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落在地上。
然而,仅仅是眨眼之间,她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之中。
叶童进入战场之后,就犹如一个神出鬼没、躲在暗中的刺客。她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上若隐若现,让人难以捉摸。
她静静地潜伏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随时都有可能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割敌人的头颅。
那两把匕首在叶童手中如同一道闪电般快进快出,速度之快让人根本看不清轨迹。
匕首在空中划过,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它们甚至快到就连一滴血都没能沾染到匕首之上,仿佛这两把匕首刚刚从刀鞘中取出一般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