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仙舟,太卜司内。
清虚踏入这片区域后,眉头紧紧皱起,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里也未能逃脱星核的侵蚀啊……”说罢,只见一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丰饶孽物如饿虎扑食般朝着他猛冲而来。清虚眼神一冷,右手轻轻一挥,那只丰饶孽物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捏住,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化为了一堆血肉模糊的残骸。
然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四周越来越多的丰饶孽物从阴影中涌现出来,它们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将清虚和刃团团围住。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敌人,清虚不禁感到一阵烦躁,无奈地叹息一声:“这「罗浮」仙舟之上的星核之灾,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现在看来,也就长乐天和星槎海中枢能够幸免于难,其他地方竟然都不同程度地遭受了星核的侵蚀。就连这太卜司,也未能幸免。瞧这些丰饶孽物,数量如此之多,甚至比星槎海中的孽物还要多出不少呢!”
说完,清虚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刃,开口问道:“刃先生难道不这么认为吗?”刃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但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对他而言,除了自己心中所关注之事,外界的纷扰皆可抛诸脑后。
看着再次围上来的丰饶孽物,清虚不禁心生疑惑:“话说回来,这些怪物为何对刃先生似乎提不起半点兴趣呢?”言罢,只见清虚猛地反手一挥,周遭那些如潮水般朝着他们二人汹涌而来的丰饶孽物,刹那间便被清虚一举击溃。
说来也是怪哉,不知缘何,这些丰饶孽物的眼眸之中仿佛仅有清虚一人,四周的丰饶孽物亦皆是以他作为主攻之对象,至于一侧的刃,则完全被它们视若无睹。
“也许……它们并不会对自己的同类产生兴趣吧?”刃竟破天荒地主动开腔自嘲道,紧接着便是冷冷一笑,那笑声之中似是又勾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要知道,被那位丰饶令使的血肉所侵蚀感染后的他,从某种层面而言,又何尝不能算作是一种丰饶孽物呢?清虚察觉到刃此刻情绪有异,当即十分识趣地紧紧闭住了嘴巴。看样子,自己也确实需要好好去研修一番语言的艺术这一门课程了。
“速战速决!将它们尽数解决掉,莫要因这般无足轻重之事而耽搁了时辰。”刃缓缓地抽出了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与此同时,一缕缕诡异至极的血气自他周身徐徐散发而出。
“刃先生所言极是。”清虚一脸郑重地微微颔首,表示对刃观点的认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果断,显然也认为继续拖延下去只会徒劳无功。就在下一刹那,只见清虚的手掌之中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夺目的湛蓝色光芒,那光芒如同闪电一般迅速亮起,瞬间照亮了整个略显昏暗的战场。
转瞬间,这道湛蓝光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开来,所到之处掀起一阵狂风巨浪般的能量波动。原本将他们二人紧紧围困、来势汹汹的那些丰饶孽物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在眨眼间被这强大无比的力量尽数吞噬和泯灭掉!一时间,战场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满地的残骸。
刃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先是瞥了一眼自己已经出鞘,但毫无作为的长剑,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已经被清虚彻底清空的战场。略微沉吟片刻后,他手腕轻轻一抖,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顺势来了一个极其华丽的反转动作,而后干净利落地收入他腰间并不存在剑鞘之中。
做完这些之后,刃显得十分从容淡定,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自然而然地朝着太卜司的深处走去。
——
「罗浮」仙舟,长乐天。
列车组的几个人历经了一系列曲折和磨难后,总算是和停云小姐碰头,做好了前往太卜司的准备。
“哎呀呀,我真是服了,为什么我们不管走到哪儿,都会碰到一堆麻烦事儿啊?”三月七一脸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心中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她们随手救下来的那个可爱的持明族小妹妹,竟然会是「罗浮」尊贵无比的龙尊大人;更让人惊讶的是,原本只是随便逛逛的星,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卧底归来事件之中!不仅如此,他们还阴差阳错地结识了一位来自丹鼎司的丹士长。这一连串的巧合和奇遇,如果不是三月七自己亲眼所见,并亲身参与其中,恐怕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就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内,居然能够发生如此之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过嘛,好在如今所有问题都已经得到了解决。”瓦尔特在听完三月七详细讲述完她们两人这段不平凡的经历之后,也是不禁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星。
即便是像他这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之人,此刻也不得不对星刮目相看,由衷地承认星在处理各种任务时展现出来的卓越能力。毕竟,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艰巨复杂的任务,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嘿嘿,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星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胸,区区任务而已,她随手完之。
???:[各位好,太卜命我等你们。]
???:[掐指一算,也该到了吧]
???:[眼下有要紧事抽不开身]
???:[图片]
正当星打算继续吹牛逼的时候,一连串的陌生信息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机上。
“这是什么意思?就一张图片,是让我们去这个地方碰头吗?”三月七看着星手机上的图片,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好像电影里的绑匪街头喔……”
“别开玩笑了,我们走吧。”瓦尔特看了一眼手表,时候已经不早了,在拖延下去恐怕就赶不上符玄的动作了。尽管符玄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他们未到场,便绝不会开始审问卡芙卡,可他们毕竟是以客居之身前来,怎好意思真叫主人家苦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