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晚白就是命不好,遇上了这么个爸爸,自己老婆还没死多久,就娶了个新的。
这就算了,主要是这个梁秋雁也不是个好东西,连带进来的顾知夏也浑身都是心眼子。
今天这一遭,可以说是把顾家人得罪了个透,晚白以后的日子就难了。
赵红梅心里有些担忧,她今天能帮顾晚白,不证明她一辈子都能帮她,要是她不在的话,顾家那一大家子为难这丫头,可怎么办哦。
还没等她想到办法,那几个婶子就已经挂好了号带着顾晚白去检查了。
顾晚白的伤口比较严重,医生说要缝针。
陪着顾晚白来的那几个婶子脸都吓白了。
娘嘞,听说缝针就是拿针把人的皮缝起来,直接在肉上面穿针引线,那得多疼啊。
顾晚白的心情也不好,伤口在她的后脑勺,要缝针的话后面的头发就全部需要剃掉。
现在她只觉得刚才打那几棍子真是打轻了,思考着要不要回去再补几棍子。
被顾晚白惦记着的梁秋雁和顾知夏现在也不好受。
顾晚白被送去医院后,看热闹的邻居虽然都散开了,但是实际上还是在周围盯着顾家,一有风吹草动就凑着脑袋小声交谈。
顾建华不用听都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搬到这里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了丢人是怎么写的。
更别提他明天还要去厂里面,都不知道这些传言能被传到有多离谱。
况且最近厂里面还有让他转去财务部当副主任的意思,那可是厂里面的命脉部门,相当于是升职了。
要知道他这个宣传部主任听起来是很威风,但是其实一点都没什么实权,说到底就是个养老的部门,调去财务部的话,他都不敢想能捞到多少油水。
现在上面就是在他和隔壁楼的唐国栋里面犹豫,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落选了,那对母女就能收拾收拾滚蛋了。
顾建华阴沉着脸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爸!你信我,我真没想过杀她!那贱丫头污蔑我!”看见顾建华把门关上,顾知夏立马就开始嚷嚷起来。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那1000块钱!爸,你可不能由着她啊,那么大一笔钱怎么能便宜了她那个贱丫头!”
顾知夏想到那厚厚的一打大团结就恨得咬牙切齿。
她从来都没看过那么多钱,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进了顾晚白的口袋里面。
凭什么?
明明顾晚白有那么多钱,为什么就不能为家里面着想一点,不都是一家人吗,给他们花花又怎么了。
梁秋雁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存下来的500块钱,也咬着后槽牙狠狠骂道:“就是!建华,你是她爸爸,就应该你替她管着,一个丫头片子手上怎么能有这么多钱!她今天还一点都不为你着想,让街坊邻里都来看笑话,我看养了她这么多年,就养出来一个白眼狼,以后指不定怎么对我们呢!”
顾建华看着一屋子的狼藉,脸色越来越黑:“闭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外面那些人会相信吗!”
“爸!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吗?就因为她胡说八道,现在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想我们!”顾知夏声音尖利,一脸不服气,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痛得哭了起来。
她心里才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看她,最重要的是段成隽的态度。
今天看热闹的邻居这么多,难免会传到段成隽的耳朵里面。
要是段成隽真的相信怎么办?
她将来可是要嫁进段家的人,不能让这些流言耽误了她的大事。
顾建华现在的心情本来就差,听见顾知夏的哭声更加烦了,上前一脚就踹了过去。
“给老子闭嘴,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去偷顾晚白的存折会有这些事吗?”
梁秋雁本来想帮顾知夏说句话,但是看着顾建华的表情,只能讪讪闭上了嘴,上前扶着被踹倒在地上的顾知夏。
顾建华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哪知道顾知夏哭得更大声了,平时顾建华最疼爱她了,从来都没有打过她。
今天她不仅被顾晚白那个小贱人打了,还被最疼爱她的爸爸踹了,一瞬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呜呜呜,我才不稀罕什么存折,又不是我自己要去偷的,还不是妈……”
旁边的梁秋雁听了连忙上去想捂住她的嘴。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儿?
事情都已经败露了,还要拉她下水。
但是她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就算顾知夏的话没说完,顾建华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好啊,梁秋雁,你给我耍心眼子是吧,我都说了华烟的那笔钱不能动不能动,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
我告诉你,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我们就离婚!你带着你女儿滚出顾家!”
梁秋雁没想到顾建华能说出离婚这种话,这些年她为了这么家劳心劳力,到头来顾建华一点情面都不留,还想要和他离婚。
但到底她还是记得,自己在顾建华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小意的人设,也不敢大吵大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抱着顾知夏哭着。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不是要升职吗,花钱的地方那么多,你那工资都不够打点的,我想着顾晚白那里还有钱,就想借来用用。
哪知道这丫头把存折给知夏了,但是后来又倒打一耙,说知夏是偷的……我们娘俩真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梁秋雁脑子也是灵活,说起谎来几乎都不用思考。
顾知夏听到了也连忙点头,“对,没错,爸,就是顾晚白那个贱人污蔑我的!”
她本来想趁着顾晚白午休的时候去偷的,哪里想到顾晚白这个小贱人那么警觉,会突然醒过来。
平时明明都是个包子样,自己拿她的存折的时候却要和自己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