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迫不及待的回去,一进门就看到了沈府内的侍卫来去匆匆,而且各个人手里都捧着东西。
“……?”
他们不停的往外搬着东西,凡是贵重的,一一往外搬着。
沈浮浮跨进了沈府的门口,就不自觉的松开了沈长岁的手。她看着面前的这幅场景顿时感到震惊。
什么情况?
这是要拆家吗?
【这个珊瑚好好看啊,闪闪发光的。啊,那个夜明珠也不错,又大又圆又闪亮。哇,那个玉佛也不错,晶莹剔透中带着一丝润光。】
沈浮浮看着小厮手中捧着的那些稀世珍宝,眼里流露出了想要的光。
好想要啊!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沈浮浮脑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接下来一声怒吼,沈浮浮就全明白了。
“朝阳你这是要干什么?就算我们以后过不下去了,但我们毕竟当过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是要把沈府都给搬空吗?”
“一点都不顾及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吗?”
下人们手中捧着的稀世珍宝顿时不能再吸引沈浮浮的目光。
【哦吼,有热闹?】
那道怒吼的声音刚刚落下,沈浮浮就见不远处的拱门里面就出现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夏朝阳。
在夏朝阳身旁大声怒吼着的正是沈正元。
虽然他鼻青脸肿,认不清原本的面目,但是 ,凭借那个讨人嫌的劲儿就能认得出是沈正元
夏朝阳悠闲悠闲的在前面走着,而身后的沈正元脸上青肿一片,现在更是愤怒上头。
“夏朝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是和离,你这是要把我沈府搬空吗?”
“这是我辛辛苦苦挑的,跟你有一点关系吗?你凭什么要搬走?”
“朝阳就算你看我再不爽,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你的女德就是这么学的吗?”
沈正元他愤怒,让他愤怒的夏朝阳眼神都不分给他。
见着自己被忽视,沈正元愤怒上头了,直接理智全失,觉得自己面前的夏朝阳面目可憎,他伸手抓住夏朝阳的手腕。
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正想一巴掌扇下去,教训教训这个贱蹄子。
沈浮浮远远的看着,眼里就着急。
【不是吧?你个凤凰男,你竟然还打老婆,还打女人?!】
不过就在沈浮浮心声响起的那一刻,旁边的沈长岁就已经三步做两步的冲上去,紧紧地拽住了沈正元的手腕。
沈长岁虽然病弱,但是根骨还是好的,不像沈正元日日上朝堂,又不锻炼,根骨早就松了,根本挣脱不开。
所以沈正元只能怒吼着:“逆子,逆子,你干什么?我是你父亲。”
“你连父亲都不尊敬的吗?怪不得是一个废物,连个童生都中不了。”
自己名声上唯一的儿子竟然科举都中不了,这令他感到羞辱。
之前的夏朝阳还没打算理他,但是沈正元既然说到了自己的儿子。
一下子被触及底线的朝阳郡主怒了,直接一巴掌又扇了过去。
这力气不是一个荒废了十几年的读书人能够承受的。
沈正元一下子倒退了三两步,头顶冒出了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你你你你你。”沈正元嘴角还露出了一丝血。
朝阳郡主嫌弃的拍了拍手,“我儿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又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沈浮浮快步走过来,站在夏朝阳他们两个的身边,一边听一边点头,【你明明只爱外面的儿子,当初那个姨娘买通管家给娘下药,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你知道,你只是觉得更符合你的利益罢了。】
【因为你不喜欢郡主,认为郡主的存在就是羞辱自己,让外面认为自己是个凤凰男,所以连带着不喜欢夏朝阳的儿子。什么考不上童生只是借口。】
朝阳郡主眼中苦涩。
同样都是沈正元的儿子,他怎么能这么偏心?
沈长岁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冷眼的看着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是早有感应的。
沈正元不喜欢自己。
沈正元疯狂大骂,“在国子监读了那么多年书,都没有读出什么出息,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走走走,你们现在就赶紧走。”
沈正元知道自己打不过夏朝阳。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跟朝阳郡主恩爱的名头,闹大了怕是自己吃不到好处。
虽然自己已在朝堂上站住了脚跟,但是夏朝阳的话还是有那么一两分作用,能动摇自己的。
【没什么出息?怎么可能没什么出息?看看,不及弱冠,已经把自己家的生意开遍了大江南北,日入斗金,这么有商业头脑的人居然不看重?】
【可惜呀!而且根骨品性上佳,要不是英年早逝,挨到后边仙门选徒,进了仙门兄长以后可就发达富贵了。】
沈浮浮都要被这便宜老爹的目光折服了,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眼光啊?
老是把榆木当成珍珠来看,把珍珠当成榆木。
仙门?夏朝阳的眼光也悄悄的偏移了一下,难得从沈浮浮这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仙门呐,她的儿子日后是真的有出息了。
想到这里夏朝阳也不打算再和沈正元掰扯下去,不知道不孝的名声会不会影响自己儿子的前途,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注重孝的。
夏朝阳那细长的柳眉一挑,“浮浮,长岁,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们走。”
夏朝阳的郡主府在派人去查清沈正元真的拿了她银子在外面养了好几处外头室和私生子的事情后,就派人来打扫了。
她生了和离之意。
郡主府里面丝尘不染的。
沈浮浮一进来就惊呆了,这个郡主府比起沈相府来可是大了不少。
夏朝阳看着沈浮浮脸上满意的笑,她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还怕沈浮浮不习惯呢。
见沈浮浮正关注于四周的景色,夏朝阳便招来自己的心腹,“把从沈相府里搬出来的东西都给卖出去。”
昭阳郡主的声音很小声,但是耐不住沈浮浮一听到跟钱有关的东西就分外的来精神,她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
【卖出去?】
【也行,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了那个死渣男。搬走是为了不给他占便宜,卖了,因为他用过的东西晦气。】
沈浮浮一边竖起耳朵来听,一边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这副模样就像是一只小猫,眯起眼睛来悄咪咪的偷听着,然后舔着自己的小爪子表示满意。
朝阳郡主算是看透了沈浮浮爱财的本性,她吩咐完心腹侍女就看向沈浮浮:“说起来你兄长送了你见面礼,我还没送些什么,浮浮先安顿下来,明天让晚风带你去郡主府的库房里面挑挑,喜欢的都带走吧。”
要不是沈浮浮,夏朝阳现在还没有从沈正元为她编织的幸福的谎言中醒过来。
恐怕她的儿子得像她心声说的那样病逝了。
自己跟沈正元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夏朝阳想到自己病弱的儿子,眼神阴暗了一下。
沈长岁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子,心中想的是他与沈正元本就不亲近,现在沈正元更是辜负了他娘,他自然得找人私底下好好的教训一下沈正元。
沈浮浮又是眼睛一亮,这么好的娘上哪找去,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
怪不得算命的先生说,自己的福气在后头呢。
沈正元渣了娘,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会为娘讨个三两门说道的。
三个人站在一起,三个人心里各有想法。
夏朝阳含着笑,温润的看着他们:“浮浮,长岁,你们逛了一天了,回去歇息着吧。”
沈浮浮声音清脆:“好的,娘,你也是早点回去歇着。”
夏朝阳看着兄妹俩走远。
沈浮浮他们幸福快乐一家人。
沈正元那边就是不好了。
沈正元看着四处漏风的家,脸上的老泪都纵横了。
这该死的夏朝阳,把他的家底都给搬空了,但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沈正元磨了磨牙,刚出门就在巷子里面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给打了一顿,好不容易消肿了的脸上又加重了。
沈正元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摸到在外面养的姨娘的家里面,在门口又被打了一顿,这下还折了他一条手臂。
好不容易见到了姨娘的家里,沈正元叫大夫接上手臂后,越想越气,于是按住外室发泄了一通,两人刚刚睡下,又醒了
他们是被吓醒的。
一个黑衣男子又摸到了这里,那黑衣男子进去,直接当着旁边姨娘的面直接毁了沈正元第三条。
沈正元算是废了。
这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是磨难呀。
叫大夫看完第三条根之后,沈正元暴怒的撑着脑袋左思右想,到底是谁在暗算自己?
思来想去之后,沈正元发现自己名声塑造的挺好的。没什么矛盾,难不成是死对头钱将军下的手,或者是朝阳郡主下的手?
想不出是谁,沈正元只能暗暗的吃下这个暗亏。因为在外面都说他和夏朝阳恩爱,他若是想报案,就得报出自己找小娘的路上被打的。
自己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就全都毁了。
治过之后,沈正元他们就寝了,但是半夜沈正元半夜从床上惊坐起。
沈正元满脸暴怒,“不是,到底是谁?他们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