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蕾可没反应过来。
等她好半天看佩克西鲁没有动弹,这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他还在意这个呢?蕾可很想学他平常阴阳怪气那个“哟~~~”,但是实在没有那个腔调,腿碰了碰他的腿,“您让一下。”
佩克西鲁没动。
蕾可站起身,从他腿中靠近,双手伸长去够他的帽子,“我能看看吗?”
他还是一动不动,单手捂着脸,看不到眼睛。
蕾可捧着他的帽子一点点往上抬,然后……
一颗红色猕猴桃!
蕾可的嘴唇抿紧,牙齿紧紧咬住嘴唇里的软肉,憋住!不要笑!
蕾可紧紧闭上眼,将以前家里人陷害她做的最过分的那些事挨个想了一遍。
心如止水地睁开眼,对上了红色猕猴桃期盼的眼神。
不行!不能笑!
她瞬间将帽子捂在自己脸上。
佩克西鲁恼羞成怒地起身踹开沙发,就要收拾东西回马戏团,“我就知道你嫌我丑了!”
蕾可连忙拉住他的腰带,没敢往上看,看着他的腹肌,认真地讲:“您哪里丑了,真的非常帅,长发邪魅狷狂,短发野性痞帅,哪哪都好看。”
“真的?”
“真的!”
“那你抬头看我。”
蕾可:“……”人不能得寸进尺。
“你骗我!”佩克西鲁推开她,简直要委屈死了,“我从来都没骗过你!”
“没骗您没骗您!”蕾可赶紧把他拉回来,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的脸,“您怎样都好看。”
佩克西鲁弯下腰和她的脸平行,从她的眼中确实没有看到嘲笑,这才满意。
“您就为了这个要走吗?可以不走吗?”蕾可这会已经过了那个爆笑的时期了,多看两眼竟然真的觉得有些痞帅。
“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佩克西鲁反倒拿乔起来,大爷一样再次坐在床边。
“那你可要……”他指了指自己的嘴,他要吃好多好吃的!
蕾可唰地红了脸,“现在就?不合适吧?”这种事情要她主动吗?
佩克西鲁嘴角拉平,“怎么?你不愿意?”以前要她做好吃的她答应的倒是快,怎么现在就开始推辞了,到底是嫌弃他丑了吧!
“倒也不是不愿意……”蕾可感觉自己原地要烧起来,还在那岩浆洞穴里一样。
“那你还不快去?马上就要吃晚饭了,现在不去来得及准备吗?”佩克西鲁看了一眼表。
蕾可僵硬极了,“诶???”
“您是要……我做东西给您?”她眼神都涣散了。
“对啊,我都要饿死了!”佩克西鲁站起来,准备将箱子里的东西再掏出来摆上。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蕾可气得好像吃了一整支芥末然后再灌一瓶冰汽水一样上头,用力将他推回床上,自己从房门跑出去了。
佩克西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居然敢推他!吃她两块小蛋糕是怎么她了!什么态度!
蕾可气呼呼地出门买食材,生气的同时还要想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想想更生气了。
好在街上遇到了埃普丽,这才把她的气头岔开。
“上课?”蕾可听到埃普丽通知自己过两天在女巫学校上课,惊讶极了。
“也不上多久,就上半个月,让你感受一下女巫学院的氛围。等埃弗丽醒来,养一养之后我们就出发去找我那个炼金师朋友。”埃普丽现在很有精神头,毕竟老姐妹没事了,她又可以放心浪了。
“我倒也是很想感受一下,可是我年纪这么大了,去学院跟一群小萝卜头坐一起合适吗?”蕾可想到自己坐在一群幼儿园同学中就难受。
“当然不可能让你跟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一起啦,你跟六年级的一起呆半个月,正好碰到他们巫祭,你可以好好玩玩。”埃普丽笑眯了眼,好像想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巫祭?
蕾可从脑海中挖出了这个词,这是只有在女巫之森这里的女巫学院才有的校园庆典,为期五天,在这五天内校园会向全城的人开放,女巫学生们会表演节目,摆摊卖药剂,给人占卜等等。开始的那天早晨和结束的那天晚上,她们会穿上最华丽的巫师袍子,带着漂亮的精灵或者各种道具游行,活动非常盛大,这已经是女巫之森最出名的活动之一了。
蕾可一下来了兴趣,一口答应下来,她回头拉着赛琳娜和安德娅上街逛逛,看有没有漂亮的袍子卖。雷瑟尔回来之后就泡在锻造坊里没出来过,她还给送过两回饭,自然是没空陪她逛街的。
第二天早上,蕾可在准备中午大餐的材料,长老院的女巫来传话,埃弗丽已经醒了。
“老师醒了!她身体有其他的不适吗?”蕾可万分欣喜,手上的面团都忘了擦就要跟她走。
“要不您先擦擦手再走?”小女巫也笑了,指了指她沾满面粉的手。
“哦,对,洗洗手。”蕾可在水中晃了两下手就走。
“你去哪?”佩克西鲁是来“检查”她准备的怎么样的,刚进门就看到她匆匆往外走。
蕾可顺手将手上剩余的面粉和水都擦在他袖子上,头也不回地跑了,“埃弗丽老师醒了,我去看看!”
佩克西鲁看着自己丝绸袖子上被面粉水糊成一片,想把她抓回来掐死!
蕾可急急忙忙赶到长老院,就看到祭台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她挤了进去,看到埃弗丽的皮肤已经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人也睁开了眼睛,有些虚弱地跟旁边的人说着话。
“老师!”蕾可扑上去抱住她胖胖的身体,“太好了,您醒过来了!”
埃弗丽的老腰差点被她撞断,但是她已经听说了她为自己找药的事情,这样勇敢的学生她喜欢还来不及呢,“我听说了你的勇敢,你能为我做这些事情,我很高兴,也很谢谢你。”
“您说这话干什么,您是我的老师,我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嘛!”蕾可看着她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僵硬的样子,不由心疼地掉下泪来。
“傻瓜,哪有什么应该的,那是你把我放在心上,愿意为我做的,我当然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