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想跑路,摄青鬼当然不准许。
“陈难,你是我请过来的帮手。你如果走了,那我怎么办?”
摄青鬼紧紧的捏着极煞之土,样貌也变得狰狞恐怖。
“摄青鬼,我的任务不是帮你复仇。我当时接受你的委托时,咱们说的很清楚,我是帮你找到当年的真相而已。”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摄青鬼如果真的不依不挠,那我也只能下手抢了。
摄青鬼听了我的话后,颓废地捂着脸蹲了下来。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帮我呢?”
说话之间,他猛的将手中的极煞之土向我丢了过来。
“拿着,从今天开始,我不欠你的了。”
摄青鬼说罢,转身便逃。
我无意追他。
我将土捡起来后,摄青鬼已经跑的没了踪影。
我叹息一声带着霜雪去了附近的餐馆。
案子到这里已经算是破了。
张德也答应了我们不再追究李曲他们一家的责任。
“那塑像毕竟也是我母亲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所以那关公像我就不要了,今日起我张德承诺将关公像还回去,并且再不接手。”
张德个性平和,对于这些恩恩怨怨看的也很开。
“日子那么长,我还有妻儿要照顾,没时间浪费在争斗这些东西上。”张德说完,给了我们一笔报酬,便将我和霜雪送了出去。
很快,霜雪那边也撤除了这次的案子。
看来是张德老爷子自己主动撤案,不再继续要求调查。
李曲的身体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在有了两尊塑像的佛照加持下,李曲身上的人面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而他的气色你一天比一天要更好。
反而是只有摄青鬼似乎还没从往日的恩怨当中缓过神来。
时不时便会上门来李曲家里闹上一场。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比较遥远的事儿了。
据说后来摄青鬼闹得比较严重,甚至好像还害了人命。
最后被李曲给拿下,自尽而亡。
这些都是霜雪后来告诉我的事。
我回到百世馆已有数日。
然而这些天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极阴之土和极阳之土的消息。
又蹉跎了小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阿芙每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耳边搓磨,让我去找土的线索。
“陈难,你能不能行?你赶紧修复你的金身,然后好帮我下地取心啊!”阿芙每日都来我的耳边叨叨。
最后我干脆拿她的话当耳边风,她说她的,而我做我的事。
“陈难,最近确实没什么活。这日子越过越无聊了,要不你带着我们出去转转呗!”老仙也同样是个闲不住的。
我无奈道:“去近的地方玩可以,远的地方不行。万一有了委托或者说是有了土的消息,我们乱跑可不行。”
老仙趴在了桌子上摊成个大字形
。
“陈难,你真无趣。”
我擦着桌子上的灰尘,将另一块抹布丢下了老仙:“你有空在这里指点江山,还不如赶紧帮着我一起干活。今天擦好了屋子,我们就出去吃顿好的。”
老仙一听我这番话,顿时他眼睛就是一亮。
“可以啊陈难,我要吃烧烤,吃火锅,吃……”
就在我们两个一边打闹,一边收拾之时。
百世馆的大门居然难得的想了起来。
“谁呀?”我赶忙放了手里的抹布,快速朝大门冲去。
这么久时间以来一直无所事事,别说是老仙,其实我都快闲出毛病了。
我刚一推开大门,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霜雪。
霜雪探头探脑往我们的屋子里看了看。
而后她将手中的一提礼物塞到了我的手里:“陈难,半个月不见,你还好不?老仙的家伙呢?”
难得霜雪会来一次。
我连忙让开,将人往屋里请:“老仙在屋里干活呢。”
说话间,霜雪已经走进了院子里。
然而我刚想去关门,没想到霜雪的身后跟着便走进来一人。
这人瘦长的身子,个头大约有一米八几,身上穿着异常干净讲究,戴着一副圆框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不过此时这男人眼圈乌黑,脸上还有未刮干净的胡茬,眼神恍惚,分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见我盯着这男人一直看,霜雪用胳膊杵了杵我:“陈难,先请我们进屋子里坐坐呗!”
“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顾客,他说他遇到了些诡异的事情需要人帮忙,我就想到你了。”霜雪说着,十分自然地便往屋子里走去。
来到百事馆正厅内,霜雪直接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抽空她还跟老仙儿打了个招呼。
那眼镜男自然也跟着霜雪于我来到了正厅。
再看到会说话的大老鼠老仙后,那男人分明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你们,你们果真有神通!”
眼镜男说着,几个箭步站起身,一把走到我身旁抓住了我的手:“你就是霜雪说的那位大师吧!求你了大师,你救救我吧。”
我点点头让这男人先冷静下来。
然后我给男人倒了杯水,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你先不用紧张,既然你今日来了,那么就说明我们有缘分。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你遇到的困难的。”
我将茶水递了过去,那男人猛地灌下了一大口:“好的好的,谢谢大师提点。”
眼镜男说完,将茶杯放下,一脸愁容的看着我:“大师,我的名字叫苦陈难。最近我遇到了一个怪事,实在是解释不清,所以才来找的您。”
那眼镜男的话音一落,一旁的老仙一下子就精神了:“苦陈难,你的名字和他的名字真是太像了。”
我指着自己笑着道:“我的名字叫陈难,看来我们还真的有几分缘分。你现在说说看,你到底都遇到了些什么事?”
苦陈难点点头,抬眼双目认真的盯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夜里经常会做噩梦。”
“在做噩梦的时候,我好像梦见了我的母亲。而且她似乎还很急的抓着我说着什么。”
苦陈难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但是因为母亲的话说的实在是太急,所以我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没在梦里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做噩梦?
我不由得追问了一句:“谁都有做噩梦的时候,也许是你最近没睡好?”
苦陈难对着我摇摇头,满脸急迫:“我能确定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噩梦,在我的梦里,母亲的轮廓实在是太清晰了。”
苦陈难说着,露出了一丝惨笑:“其实我的母亲早就在十年之前去世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梦到过我的母亲。然而最近这半个月我却天天梦到她。”
苦陈难又灌下去一碗茶水,满面愁容的望着我:“大师您看,这绝对不正常!”
我点点头问了一句:“确实有些神秘,不过你能不能仔细的想一想,在梦里面你有没有注意到其他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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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如果只是单纯的做噩梦的话,我实在是没办法直接帮你处理。”我希望他能想清楚一些细节,起码能多给一些线索也行。
苦陈难冥思苦想了许久,满脸愁容的对我摇头:“大师,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梦里面,我的母亲的脸就是一团模糊,就像是被烟雾笼罩了一般。”
“但凡我能看清楚或者说是听清楚,我都不会来麻烦您的。”苦陈难样子极为愁苦,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霜雪在一旁插了句嘴:“陈难,你就帮着他想办法看看呗。”
根据这人的说法,他实在是不像那种说谎的人。
不过他给的线索实在是太少,就仅凭着他做噩梦着一条线索,我连查的方向都没有,根本就无从找起。
我站起身求助的望向一旁的老仙。
也许是老仙经历过这种事比较多,老仙比我有经验的多。
于是他竟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我母亲每天向我托梦,而且一连半个月我都没听清她在梦里说什么。我虽然会着急,但是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找人帮忙处理。”
老仙抬起下巴,目光凝重的盯着苦陈难:“所以你不妨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个噩梦,而且我看你的神态,你好像似乎感觉你的母亲有危险一般。”
有了老仙的这番提醒,那苦陈难骤然眼睛一亮。
他神色激动,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大师,我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之所以会觉得这是个噩梦,是因为我的母亲刚开始还有个人样,但是她后来她的身体就变了。”
苦陈难的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我母亲的身体开始的时候还和几年前一样,十分坚实充盈,然而随着这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我母亲已经骨瘦如柴。”
我疑惑不解的插了句嘴:“就算梦到你母亲瘦了,你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
苦陈难摇了摇头,神色异常紧张:“和瘦没有关系,你见过有人能瘦到只剩皮包着骨头,几乎一点肉丝都没有的模样吗?我母亲就变成了那副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