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给进忠使了个眼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速离开,直到走远,才摸了摸荷包底部的玉佩。
一个小戏法儿,她刚在路边看到的。
回去的路上再没起过什么波折,魏嬿婉为了掩人耳目,又绕路换了个衣服才回到行宫,将那枚玉佩藏好。
另一边,那男人没找到玉佩,只好回到岸边与同伴会合。
“王祖师,怎么样,找着了吗?”另一个个子稍矮,皮肤较白的男人问。
他倒是南方人,但口音也并非杭州当地。
被称为王祖师的男人摇了摇头道:“没找到,许是被人捡走了。”
“那东西很重要吗?”
王祖师道:“谈不上,我回去再做一个就是了,只是怕被人认出来。刘少掌柜,这段时间你们要多注意官府的动向,那东西要是落到官府手里,多少会给你们添点麻烦。”
刘少掌柜浑不在意,大手一挥道:“哎,你太谨慎了,杭州这地界儿哪有人能认得那玩意儿?这地方人来人往的,许是谁不注意踢西湖里了也未可知。”
王祖师笑了笑道:“也是,是我多疑了。只是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刘少掌柜道:“这西湖山水灵秀,许是佛祖又给你什么启示了,你回去参悟参悟。”
王祖师点点头道:“可能是如此,这段日子见了这么多教友,确实颇有感悟啊。”
二人并肩沿着湖岸继续往前走,王祖师突然看到岸边有人变戏法。
那变戏法的卖艺人用纸折了一个袋子,将一个路人提供的茶杯里装满水,扣进纸袋子里,再次提起那纸袋子,茶杯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卖艺人将那只袋子提在半空中抖了抖,袋子里没倒出来任何东西。
王祖师看着这粗劣的戏法,当即就笑出了声,掩唇对刘少掌柜道:“那人的手指隔着袋子捏着杯沿儿呢,就这戏法也能骗到人?”
刘少掌柜也颇为赞成地点头。
王祖师上前,从旁边路人的后脖子随便摸了把扇子,一扇子敲在那卖艺人的手背上。
那人手一松,袋子里的茶杯咣当掉了出来,在地上摔成了八瓣儿。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
“哎,你这人!”卖艺人恼羞成怒,跳起来指着王祖师道,“你干什么?砸场子啊!”
王祖师将那扇子插回路人的领子后头道:“你这手法太次,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道:“你个卖艺的急什么,一会儿还得赔这位先生的杯子呢。”
王祖师觉得无趣,三两步挤出了人群。
忽然,他脑子里闪过刚才在堤上问那女人找玉佩时的场景。
那女人解开自己的荷包,然后捏着荷包的底部将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灯火昏暗,他当时没太看清楚那女人的动作,现在回想起来,那女人倒荷包的时候,手指好像隔着荷包捏着什么东西!
“上当了!”王祖师猛然回头,往湖堤的方向望去。
垂柳盈盈,堤上人来人往,那两个人早不见了踪影。
刘少掌柜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王祖师?”
王祖师拍着脑袋道:“被骗了被骗了,被那对狗男女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