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啊?在这儿干嘛?”外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如懿已经一勺一勺地喂完了那碗参汤,她将碗放下,逐个戴回自己的护甲。
一脸的大胡子的赵九霄进来看到如懿,万分惊讶:“娴妃娘娘?微臣给娴妃娘娘请安。”
“你是何人?”如懿问道。
赵九霄虽然觉得如懿这样和凌云彻独处不太合适,但是主子的事他不必多嘴,规规矩矩道:“回娴妃娘娘的话,微臣赵九霄,是凌云彻的朋友。”
“嗯,你好好照顾他,日后本宫会记得你的恩情的。”如懿道。
赵九霄有点懵逼,为什么自己照顾凌云彻,娴妃娘娘要记恩情。
但他看起来粗犷,其实粗中有细,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他磕了个头道:“娴妃娘娘言重了,微臣和凌云彻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如懿这才放心,又嘱咐了凌云彻两句,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夜晚,魏嬿婉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书。
春蝉进来道:“主儿,夜深了,您快安寝吧。”
魏嬿婉道:“无妨,我不困,再看一会儿就睡。”
春蝉看了看窗外道:“前线战事吃紧,今晚养心殿灯火通明,进忠公公留着伺候,肯定来不了了。”
魏嬿婉瞪了她一眼道:“谁说我在等他?”
春蝉笑道:“那您等谁?皇上?凌······嗯?他更来不成,半死不活了都。”
“不是,咱一家子姐妹,你这骂的也太难听了吧!”魏嬿婉当即就毛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黑历史开玩笑。
凌云彻是她前世今生永远的恋爱案底,她当即脱了鞋往床上一躺,丝滑地钻进了被子里。
春蝉这才笑着关上门。
魏嬿婉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盘算起了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
那张经幡,魏嬿婉倾向于是意外。
派白琳去查,也是借这个机会梳理一下整个永寿宫。
她这一世的秘密太多,不能有任何一点疏漏。
魏嬿婉盘算了半天,望了一眼蜡烛,已经子时了。
那扇留着缝隙的窗户纹丝未动,魏嬿婉暗暗骂道:“狗奴才,有本事一辈子别来!”
“好,那奴才这就走,再也不来了。”帷幔后面忽然响起进忠的声音。
魏嬿婉吓了一跳,坐起身,果然看到进忠已经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魏嬿婉颇为惊奇。
“走正门。”进忠道,“春蝉都看见奴才了。”
此时已是深夜,外间只有春蝉一人值守,进忠便走了门。
“令主儿您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连奴才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进忠阴阳怪气道,“莫不是在心疼那个受刑的?”
魏嬿婉今夜不安,就是怕进忠会为了她在刑场上为凌云彻求情的事生气,毕竟前世他们就曾为了这种事吵过架。
那时进忠为了除掉凌云彻,诬陷他偷拿金玉妍的肚兜。本来事情都要成了,魏嬿婉却跑来和如懿一起给凌云彻求情,这才保下凌云彻的一条命,有了后来之事。
这一次的情况与前世出奇地相似。
在慎刑司时,是魏嬿婉亲口吩咐进忠将凌云彻直接做死在局里,进忠还为此高兴了许久。可是刑场上,魏嬿婉却再次和如懿一同为凌云彻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