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怎么这么眼熟?”荣锋环顾四周,突然感到一阵迷茫。
客厅宽敞明亮,定制沙发摆中央,墙上挂着超薄100寸大屏幕电视,旁边是个开放式厨房……
“这不就是我在2024年的家吗?难道我又穿越回来了?”荣锋心中惊讶不已,心想这老天爷也太会捉弄人了。
正当荣锋愣神之际,门外传来了父母的交谈声,荣锋打开门一看,惊喜地发现父母正拎着大包小包,刚从超市购物回来。
看到荣锋,老两口脸上立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荣锋的眼眶湿润了,他已经多久没见过爸妈了?
那份久违的亲情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喷薄而出。
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委屈、思念都化作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每一滴泪水中都蕴含着对亲人的深深眷恋与渴望,仿佛能够将心中的痛苦和思念一同带走。
他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年迈的父母,泪流满面地放声大哭……
叮铃铃,荣锋猛地惊醒,迅速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全身已经汗流浃背。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就像经历了一场惊险的过山车之旅。
他的眼眶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心情则显得异常沉重。
叮铃铃,电话铃声依旧肆无忌惮的响着,荣锋这才看了一眼手机,原来是小叔打来的。
“喂。”荣锋简短回应,似乎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来。
“喂,小锋,怎么才接电话?听起来精神不太好啊?”小叔关切地问。
“啊,不好意思,小叔。昨天我没睡好,刚刚我还在睡觉呢。”荣锋听出来小叔责备的口气,赶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打扰你了。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刚到云海,不过和局长的会面时间改成晚上8点了。市政府临时通知他下午要开会。”
“好的,小叔,那你直接来找我吧,咱们聊一会天,然后一起吃午饭。”
“好,你发的地址没变是吧?”
“没变,你快过来,我现在起床洗漱一下。”
挂断电话后,荣锋并没有立刻起床,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
那个梦太真实了,让他心里难受不已,泪水再次涌上眼眶。他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父母的笑容以及那份温暖的感觉,如同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让他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失去的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的无情和生命的脆弱。
许久,荣锋才缓缓地坐起身,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明白,父母不在身边,自己无法尽孝,或许还有另一个自己在2024年的时空扮演自己。
1997年的自己,悲伤无济于事,或许悲伤本来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它教会我们珍惜。
1997年的父母仍在,自己仍然年轻,自己匡扶荣家的使命没有改变。
如果无法回到2024年,与其天天回忆追思,不如好好地活在当下,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想到这里,荣锋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9点多了。
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明亮而温暖。窗外的世界展现在眼前,一片宁静和美好。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悠然自得地飘荡着,给人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远处的山峦起伏,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
“难道是太累了,才容易做梦吧?”荣锋摇头苦笑道。
洗漱完毕后,荣锋没有丝毫耽搁,径直走向了酒店的健身房。
他一开始就是一系列高强度的锻炼动作,几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随后拿起哑铃,接着又开始进行力量训练。
每一次的举重、拉伸都让他感受到肌肉的酸痛,但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越发投入其中。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服,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仿佛在向自己发起极限挑战,宣泄着内心的极度痛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荣锋的呼吸愈发急促,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坚持着,不断突破自己的极限。
随后,荣锋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手表,小叔也差不多快到了。
简单的冲洗完毕,荣锋换上一身干爽的休闲装,去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等待小叔的到来。
不久,一个中年人踏入酒店大堂,只见其身着浅灰色上衣,白色裤子,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脸上戴着一副蛤蟆镜,又酷又潮,给人一种随性自在的感觉。
荣锋的座位正对酒店的大门,他一眼就认出骚包穿着的小叔。
荣锋举起手打招呼:“嗨,小叔,这里!”
荣远河看到了他,径直走了过来。
“喝什么?”荣锋把菜单递给荣远河。
“简单点,来一杯美式不加糖。”荣远河摘掉蛤蟆镜,淡定地回复。
“叔,你今天的穿着打扮,特别像那种钻石王老五,是既骚包又有钱。”
“可以啊,小锋,看来你也是有品位的!这一点跟你小叔我很像。”
“叔,你是这个。”荣锋竖起了大拇指点赞。
“好了,不开玩笑了,资料你看过了,怎么说?”荣远河转入正题。
荣锋也收起戏谑的表情,认真地说:“叔,根据我对资料的分析,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
于是,荣锋将他昨天对龙腾矿业、内部的黑恶势力,以及其背后的保护伞、政府内线,另外还有荣远锦和荣虎的荣钢公司等等,都做了一一的分析和总结。
“小叔,你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荣锋分析完,谦虚地向荣远河请教。
荣远河听了荣锋的分析,在心里震惊之余,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矿业公司居然能如此地盘根错节,看来他之前把这件事想简单了。
在思考了好一阵过后,荣远河说:“如果真如你讲的那样,那我之前可能考虑不周。我之前完全没想到云海市的一个项目能够牵扯如此之深。刚刚你讲的分析,我刚刚也做了初步评估,我认为你的推测,很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这件事情必须得迅速处理。这样,晚上你跟我去见局长,有些推测的内容还得你亲自跟局长说,因为是你亲身经历,证据最好也都带上。”
“好的,叔。不过......”荣锋答应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你是担心局长会不会也涉及龙腾矿业是吧?”荣远河说出了荣锋心里的担忧。
“是的,叔,毕竟牵扯的有点广,我真怕一旦我们把所有证据交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
“乱比喻。”荣远河笑骂道:“实话跟你说吧,今天跟我来云海的这个朋友,目前的工作在南粤省委办公厅,而且跟云海的公安局长以前是一个大院的,大家都知根知底,所以局长是可以信任的。”
“好,那就没问题了,那我先准备材料。对了,我要打个电话给李工,问问他胶卷洗好了没?”荣锋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