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这真是你欠的?一百两银子!”林母瞪大双眼,险些晕厥过去。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欠下如此巨额债务。而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好幺儿正在战场上与敌军奋勇厮杀。
正式的战役是结束了,但游牧族不甘心,夜晚派人去偷袭秦家军的粮草。
跟姐夫云深交换了职位的林更天也就被留了下来守粮草。
碍着有夏卿卿的这层关系,秦骞对云深跟林更天这两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还好意的帮他们俩正式改了职位。
林敢点点头后把头埋得很深,不敢说话。
“你……你糊涂呀。平时打点小牌就就行了,如今你怎敢欠下这么大一笔银子。你让我如何做啊。”林母紧紧的双手握着菜刀,不敢放下。
“你们别过来,放我们走。下个月,下个月我保证把钱给你们还上。”林敢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梦丫头,爹这次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得靠你的了。
“要不,我先收点儿利息。小三、小四。去砍下他的一根手指头。”沈秀翘着二郎腿,不慌不忙的说。
听到这话,林父脸色大变,惊恐地喊道:“别,不……不要啊。啊——”
紧接着,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林家,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村子里有喜欢看热闹的村民听到叫声后纷纷跑出来,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中就包括林家村的长舌妇,林文静。她一脸好奇地看着林家,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
此时,林父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断颤抖着。他的手上流着鲜血,一根手指头被硬生生地砍掉了。
“老头子,呜呜呜……你这手残疾了,这往后家里的活儿可怎么办呀。”林母一边哭一边心疼地看着林父,眼中满是泪水。双手不停的在给他包扎。
林父则满脸痛苦,不停地呻吟着。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尽快还钱,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看到林父如此惨状,林母也慌了神,连忙求情道:“这手指你也砍了,秀爷求求你们了,我们下个月还钱,下个月一定还钱。”
然而,沈秀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下个月可就不是一百两了,下个月就是一百二十两。”
“什么?一百二十两。”林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知道自己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对,就是一百二十两。听说你有个儿子当兵去了。这去了战场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我们也不可能把希望都放在你的儿子身上。”
沈秀手中拿着一柄匕首,在空中比划着。
“还不上钱,还可以用你的女儿来抵呀。”沈秀微眯着眼睛。
“女儿?可我家的女儿已经嫁人了啊。”林母虽然不喜林梦,但也不愿意用女儿去抵债。
“嫁人了啊,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女儿有钱,只要秀哥放过我。下个月,我保证给您一百二十两。”林敢如今疼得直不起身,他只想先把这群人给打发走。
“好,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初,我再带人来拿钱。要是你再拿不出钱……”沈秀拿着匕首,吓唬林敢。
“拿得出,一定拿得出。”林敢连忙打着圆场。
“兄弟们,我们走吧。”沈秀招呼着小混混们准备离开。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小弟们顺手,拿走了林家唯一的老母鸡。
林家这下彻底的穷得叮当响了。
沈秀他们一行人离开后,林文静把这事儿绘声绘色的在林家村传开了。
最后传出来的故事版本就成了,林敢赌博欠下赌债,要去水泽村卖女儿还债。
水泽村。
姜管家是坐着林河的牛车回村的。她带回了经验丰富的高稳婆,还有一个嬷嬷跟年轻的小丫鬟。
云家的产业才刚起步,她来云家时,云家的账面上才几十两银子。姜管家平时也是处处为云家省钱。
若不是夫人说了要添人,她是打算自己亲自去服侍少夫人的。
“嗨,你们听说了吗?林敢的手被人给砍了,听说他带着媳妇去水泽村卖女儿治病。”林河是林家村的人。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儿,他自然是知道一点儿。
牛车上的人都摇摇头。卖女儿,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一听林河提到水泽村,姜管家就来了兴趣。不知道这又是哪家的苦命孩子哟。被父母当成了可以交易的商品。
“你们不知道,我知道。听说林敢的女儿是嫁到水泽村的。这嫁出去的女儿,哪有再卖出去的道理。人家又不是寡妇。”林河继续说道。
“对啊,这嫁出去的女儿,不就是夫家的人了吗?”村民一说。
“可不是嘛,可这人呐,为了活命,啥事做不出来?反正就是个丫头片子。听说他们老林家还有个今年去秦家军当兵的儿子咧。”林河捋捋胡子,然后给牛来了一鞭子套餐。
“林河大哥可知,是我们水泽村的哪位小娘子。”好像她家少夫人也姓林。但愿跟此事无关。
“大妹子,你这可算是问对人喽。这我还真知道。林敢家的闺女好像叫林梦。至于嫁到哪家,我就不清楚了。”林河热心地回答道。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也不错。
“林梦……”夫人常叫少夫人梦梦。该不会那林敢真的就是她家少夫人的娘家爹吧。
“对,就叫林梦。那姑娘长得漂亮,没出嫁的时候在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黑美人儿呐。”林河继续说道。
姜管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会让她家善良温柔的少夫人碰上呢?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林敢很可能就是她家少夫人的亲生父亲。
“呵呵,我知道了,多谢林河大哥告知。”
一炷香后,终于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