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从包里拿出自己做的药丸,留了些在家,其他的都拿来了,想着可以在这里卖。
何月把药给莫大夫和莫逸云“师父和师兄先看看这药如何。”
莫大夫和莫逸云接过打开,看到一颗颗黑色药丸,拿起一颗又看又闻。
莫逸云说“这里面居然有森蚺的蛇皮和蛇胆?你,你是怎么弄到的?”
莫大夫皱眉“你的伤就是为了得到这药弄的?”
莫逸云也不认同的看着何月,何月解释“不是,是我们去山里,不小心碰到了,那蛇主动攻击,显然不是它死就是我们死了,好在最后我们拼死才把它解决了。”
莫大夫无语道“你啊!比你师兄还不让人省心,都受了不小的伤吧!是不是需要什么药了?”
何月不好意思道“师父不愧是师父,光是看看就知道了。”
何月夸奖了师父后又叹了一口气“哎我大哥为救我受伤了,原本头部就受过伤,但这次又伤到了头部,整个人的思想全回到了他九岁那年。”
莫大夫点头“嗯,你做的这药对内伤外伤却有好处,但依你所说,你哥哥是脑部血瘀压迫神经,只能给他开些活血化瘀的药,在配上通络排毒的药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何月赞扬道“师父太厉害了,只听我说的后就知道该用什么药了。”
莫大夫被夸的乐不可支,何月趁机说“所以师父,那这药能先借给徒儿吗?等徒儿有钱了立马还你。”
莫逸云笑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师父的徒弟,不就是药嘛,师父哪还能要你的钱,需要什么就去拿就是。”
莫大夫白了一眼莫逸云“臭小子,就会慷他人之慨,那药没了也没见你去采过。”
莫逸云反驳道“师父你就是太小气了,师妹说了会给钱,又不白拿,再说那药没了你也没说要我亲自去采啊!你不是还吩咐了那么多的医书要学习吗?”
莫大夫抬手要打他“一点本事没有,嘴倒是会说得很。”
何月知道师父是故意和师兄说笑的,何月也被他们逗笑了。
莫大夫说“心情好多了吧!事情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不要总放心里,让自己不开心,在为师这,你需要什么药只管去拿就是。”
何月不好意思道“多谢师父。”
三人正聊着何月所做的药丸,这时一个衙役急忙跑来“莫大夫,我家大人传你立马去府上,我家小姐怕是不行了。”
莫大夫起身叹了口气“哎,等会我去拿药箱。”
何月问道“师兄,郭大人家的小姐怎么了?快不行了这么严重?”
莫逸云说“他家小姐病了很久了,师父都去好多次了,换了不知道多少药都没有用,听师父说怕没多少时间了。”
何月想了想道“师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不好吧!”莫逸云说着就被何月拉起来跟着出去了。
何月追上莫大夫说“师父,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那衙役道“大人叫属下接莫大夫去,你们去做什么?”
何月道“你家大人没说别的大夫不可以去吧!”
衙役为难道“这,这倒是没说。”
何月不等他想清楚扶着莫大夫拉着莫逸云就上了马车“衙差大哥快走吧!别耽误了你家小姐的病情。”
衙役也不好多说什么,怕回去晚了那就真麻烦了。
马车里,何月问“师父,这郭小姐得的什么病,连您都没有治好?”
莫大夫说“她这病确实难治,她畏光,又厌食,脾气也时好时坏,整个人很恍惚,吃了几天药好一些,过两天又变了,着实棘手得很啊!”
莫逸云可惜道“可惜,这郭小姐才十七岁就要这样痛苦的离开,她得的这怪病,郭大人都不许别人乱说,师妹我们都去,会不会惹得郭大人不高兴了把我们拉去陪葬怎么办。”
何月道“师兄放心吧!我们是去看病救人的,不是去杀人的,这郭大人不会不明事理的。”
几人来到郭府,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郭府。
进门走过院子,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处房间外,郭县令和夫人还有些丫鬟婆子都站在此处。
郭县令看到莫大夫就焦急的上前“莫大夫,你可算来了,快看看我的兰儿吧!”
莫大夫被郭县令拉着准备进屋,在看到莫大夫身后的何月和莫逸云时,脸上有些不悦“这两位是??。”
莫大夫拱手道“大人,她们是草民的徒弟何月,莫逸云,大人前些日子在城南见过的,都是为治疗而来,还请大人别见怪。”
郭大人脸色缓和了些“罢了,都去看看吧!”
郭大人一颗心都在自己女儿快不行了的事上,也没多去责怪何月她们,更何况她们还是大夫。
一堆人进了屋,莫大夫直接走到床边,床上有床帘挡着,郭小姐骨瘦如柴的手无力的搭在床沿上。
何月一进屋就被屋里的药味,熏香味,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味道差点熏吐了。
整个屋子都黑如夜晚,只有床头有几个蜡烛亮着,两扇大窗户被挂上了黑布。
床边都围满了人,何月见人多就没上前,打量着房间。
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许是怕郭小姐发病时伤到自己,因此房间里除了一个大柜子,一张桌子,和墙边一个长桌,和长桌上的一盆东西。
何月隐约能看到是一盆植物,正准备过去看看时,就听莫大夫叹气道“郭大人,草民医术有限,郭小姐的病已经药石无灵了,还请郭大人另请高明或者……”
何月举手打断道“师父,郭大人,我能给小姐看看吗?”
郭大人和夫人听到莫大夫刚刚说话的语气就猜到了,不由得悲从心中来。
郭夫人一边抹泪一边说“老爷,莫大夫是这怀宁县最好的大夫了,连莫大夫都没有办法了,那我们的兰儿,兰儿她……”
夫人身边的嬷嬷立马劝慰道“夫人小心身子,你为小姐的病都劳心劳力劳神的,小姐要是知道会心疼的。”
郭县令轻拍了拍夫人的手“夫人也别太难过了,都是我们的兰儿命苦,与其让病痛一直折磨她,就这样走了也好。”
夫人抹了抹泪“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