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了。”苏缄回答道，对于这位老友，他自然不会有什么隐瞒：“当初我是打算直接搬走的，结果没想到碰到个邪门Null。”
“那你怎么逃的？”凉川追问道。
“你也遇到了？不对，你要是从雪山深处过来的话，一定会遇到。”苏缄先反问道，不过很快自己就解释了。
“我当时留了个保命的末影珍珠，看到Null要凝聚之后，立刻投末影珍珠跑了，那玩意似乎只会限制在旧庙里，你应该也知道。”
“这样吗......”凉川点头，自己这趟算是和旧世纪离不开关系了。
“你不知道？”
“嗯，我把Null噶了。”凉川点头。
“没被噶就......啊？”苏缄原本还以为凉川安全逃脱，结果却收到了个重磅炸弹。
“嗯，你看我身上也就明白，我现在是玩魔法的，一道杨永信之力他就没了。”
“那是Null啊，hIm手下一大将啊。”
“不，我跟它缠斗了一会儿，看情况应该不是本体，而是分身，并且由于长时间的封印，战斗力一降再降，尤其是血量方面，我估计我也就电了它不到五百点伤害吧。”
凉川摸着下巴粗略估计了一下，点头：“嗯，差不多。”
“多少？”
“五百。”
“佬，菜，带。”
“拿走。”凉川拿出一个紫色的光球，这正是杀死那只Null分身的掉落物。
“植物魔法学！植物魔法！”
苏缄检查了一下核心的内容，发现竟然是植物魔法！
作为偏向科技的一种魔法，植物魔法不仅缺乏神秘学那样繁多的法术，就连武器和装备都是以近战为主。
不过凉川可太了解苏缄了，他无论是空手格斗还是持武器厮杀，那都是完爆自己的存在。
如果说正常人的武力值是五，僵尸是十五，普通人类经过一段时间适应后达到二十到五十不等，那么凉川的近战武力大概就在七八十的水平。
而苏缄，凉川能粗略估计，应该是在一百二十左右！
因为不论是原本在蓝星练散打和格斗，还是玩mc时打pVp，苏缄都是这方面的集大成者，再加上他平时喜欢练习刀剑的爱好，来了mc世界，有多能打凉川都不敢想。
“小苏，僵尸你能打几个？”凉川开口问道。
“一个也是杀，一群也是杀，有区别吗？”苏缄脑袋一歪，显得人畜无害。
“......好”凉川点头，确认了对方战斗力在线。
“这玩意你用一下，对我没用。”
凉川看到苏缄犹犹豫豫的样子催促道，后者点点头，立刻开始吸收核心。
熟悉的场景重现，凉川在一旁观察着情况，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如果我打断施法，会发生什么？”
想了想，凉川还是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不过他注意到，苏缄似乎很享受吸收核心的这个过程，大概是核心对他的提升不小。
等到紫色的光芒散去，苏缄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学到不少东西，咱什么时候去整点神秘花？”
“随你便，我反正马上就要去雪山南。”凉川回答着，同时继续打量起苏缄。
在苏缄吸收核心之后，凉川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魔法适配度也不是很低。
“你适配多少。”凉川询问道。
“57%”苏缄回答，这个数值虽然没凉川那么恐怖，但也不低了。
“50%自带，7%核心加成，但是我不像你，存不住一点点魔力。”
“你还知道我能存魔力了？”凉川有些惊讶，不仅是因为苏缄直接理解了灵气学的内容，而且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对魔力的感应比自己还强。
“那肯定，我的魔法适配更偏向于对外勘探，因此比较发散，你和我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你甚至在不断产生魔力。”
苏缄以一个奇怪的目光扫过凉川，后者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无话可说。
每个人的天赋几乎都不一样，凉川也没想到苏缄这种自闭怪加近战战神，玩魔法竟然偏向感应侦测方面。
“算了，先不谈这个，你有什么打算。”凉川问道。
“既然碰到熟人了，就一起行动呗。”苏缄耸肩：“要不你跟我一块在这住，明天你就去隔壁建房。”
“那算了，你跟我去雪山南吧。”凉川摆手，虽然苏缄喜欢养老，但他可闲不下来。
“说起来，你提到冷杉林似乎也有人类势力？”凉川随口问道，却发现苏缄脸色微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没什么，我和他们不对付，尤其是冷杉林的游牧村民。”
“游牧？细说。”
凉川来了兴趣，他早就知道村民帝国内也存在不定居的村民族群，但是他还没碰到过。
在他印象里，村民大多定居，凉川对他们的刻板印象是没啥战斗力的奸商，和放牧掳掠的游牧完全联系不起来。
看到凉川兴致勃勃的样子，苏缄叹了口气，说道：“我猜猜，你是不是已经看过村民帝国史，只知道有游牧这一类村民。”
凉川点头，苏缄坐回沙发上，解释道：“村民大概分那么几种，最为人熟知的，也占比最多的，就是定居的农耕文明村民，大概占了村民帝国近八成人口。”
“这些村民普遍以农耕为生，偶尔组织采矿队挖取需要的矿材，每隔一段时间统计需要购置的东西，再由村长组织去附近的城镇购买，属于最基本的农耕模式。”
“这些村庄的村民脾气不会太差，但是难免会给人留下奸商的印象，因为他们对怎么赚得多，怎么定价合理几乎不了解。”
“第二类，也就是在城镇里生活的村民，大多以在城镇里打工，或者开设店铺，加入卫队接受委托为生。”
“这些村民近似我们所认识的商人和工人，但是更不如说是我们所熟悉的，封建社会的工商阶级，原因嘛，毕竟还在受各方面限制。”
随着话变多以及深入讲解，苏缄似乎把不愉快的事抛到脑后，此时如同和凉川讨论历史题一般，一板一眼地认真讲着。
“第三类是帝国的贵族，虽然帝国内部是辖区管制，但是贵族制度却更像古代氏族，他们不仅在帝国内部有很大的话语权，在各个地方也‘牢牢’控制着商业资源。”
“这些贵族基本上都在村民卫队的高层任职，但收入大多依靠家族产业。”
“而第四类，就是冷杉林的这类游牧村民了。”
苏缄身子微微前倾，开口道：“在帝国建立之初，皇帝曾经想过让主世界所有游牧村民转农耕，但结果你应该看到过，引发了各地不断的暴乱。”
“后来，帝国和游牧村民各家族做出了妥协，游牧各部族可以挑一块不算小的地方，嗯，具体多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完全足够放牧，甚至还稍微大了一圈。”
“帝国让这些游牧村民在这一片区域里实行自治，同时安排周围的农耕村民和这些游牧村民定时通商，互相交易瓜果肉蔬。”
“熟悉起来了。”凉川轻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没错。”苏缄点头：“如果风调雨顺，那还算得上相安无事，但是如果哪一年游牧遇到什么灾难过不下去了，那在他们过不下去之前，周围的农耕村民就先遭殃了。”
“虽然卫队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会开仓救济，但你应该也清楚，就帝国这点生产力，饿不死城镇的村民们已经是极限了。”
“这种问题困扰了帝国数百年，却在这两个月被解决了，你猜猜是什么办法。”苏缄问道。
“人类劳工？”凉川尝试着回答。
“你把他们想得太好了点吧，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道德洁癖。”苏缄白了一眼凉川，他可不知道凉川宰了多少人，只感觉凉川还是原来那个从小到大的三好学生。
“谁道德洁癖了，我劈死他。”凉川不满地回怼了一句，接着说到：“我听说雪山辖区的总管对人类态度还算可以。”
“算了，实话说吧，辖区总管可管不到冷杉林，冷杉林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地区名，可不是因为生物群系。”
“雪山山脚以下，雪山南整片冷杉林，都是游牧村民的自治领地，卫队来巡逻都得提前跟游牧首领打招呼。”
“好家伙。”凉川看到苏缄似乎有些怨气，不由得皱起眉头，如果这么算的话，那冷杉林的人类还真不一定能好过。
毕竟，曾经的农耕文明在面对古代游牧民族时，就被叫过一种很可怕的称谓。
“冷杉林的人类几乎没有人权，或者说，和游牧村民放牧的那些牲畜都没什么区别。”
“不对，有些区别，牲畜得喂优质牧草，而被游牧抓起来的人类，可就是三天饿八顿，吊着一口气进行奴役。”
“他们也不嫌人类身体状态变差，效率变低？”凉川反问道。
“比起低效率，他们更看重低反叛率，至少这么吊着，人类没有力气去反抗比他们壮实多的游牧村民。”
“小苏。”凉川看向面前的少年。
“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冷杉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