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可出售?程斐和柳芬芬订婚时,它可是被戴到了柳芬芬手上。
空空:主人这是想光明正大截胡女主的东西啊。
矜九司话音刚落,众店员面面相觑,脸上的微笑,险些维持不住。
“既然做不了主,那就把能做主的找来。”矜九司再次开口道。
她们接待的贵妇小姐也不少了,还是第一次见敢在白氏集团的商场里这么豪横的人。
这只手环由国际着名的珠宝设计师零肆,亲手设计打造,全世界仅此一只。
三个月前,执行cEo亲自从总部将它带来,并下达了一个指令:只展示,不出售。
几个店员见事态愈发不可收拾,已经给经理打电话。
五分钟后,还没见到能管事的人来,矜九司心底升起了隐隐的躁意。
“再没人来做主,本小姐可以把这家店买下来。”
店员们:她真的好嚣张啊!!!
“哈哈哈,来了来了,鄙人姓张,是这家店的经理,不知道这位小姐贵姓啊?”
张经理匆匆赶来,听他微微急促的喘息,矜九司抬眸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张经理呼吸一窒,心跳加速。
他也不知道是被眼前的少女惊艳到了,还是被她身上的气势惊吓到了。
“本小姐叫,矜九司。你能做主?”矜九司边问边观察着店里的高奢物品。
“矜小姐,这只手环,我店确实无权出售,还请见谅。”
张经理心中打鼓,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路上店员已经告诉他了。
他以为闹事的只是有些脾气的顾客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姑娘。
“哦,那本小姐把这家店,不,是这家商场买下来呢?”矜九司说道。
张经理、众店员:她是真的好嚣张啊!!!!!
张经理颤颤巍巍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才回过头来笑着看向矜九司说道:“这只手环真的不能售卖,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本小姐不听。”
矜九司才不管那么多,这只手环,她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张经理的电话响了,他向矜九司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去接听。
矜九司走到一边继续逛,随后指着几条项链对店员说:“这个也不错,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本小姐包起来。”
几个店员长舒了一口气:呼,这位大小姐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
两分钟后,张经理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去找打开展示柜。
几个店员看着他一系列的操作,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下,他的脸非得打烂不可。
早知道这位小祖宗是郗总的人,他也犯不着顶这么大压力和她周旋,直接将手环打包让她带走就行了。
这可是零肆的作品,世界上唯一一只啊,郗总想也没想,知道对方的名字叫矜九司后,说送人就送人。
“矜小姐勿怪,总部刚刚来电,说这只手环不售卖,只赠有缘人。矜小姐这股锲而不舍的魄力,可见诚意十足,这只手环,与矜小姐有缘,还望矜小姐收下。”
张经理将手环包装好,递给矜九司。矜九司接过精美的包装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她不管这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她的。
终于,张经理和几个店员把这位活祖宗送出了门。
正准备抹一把汗时,听到门外响起矜九司的声音:“剩下的东西,明天早上,送到南乐路9号金丽园的花园别墅,辛苦了各位。”
几个店员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矜九司还买了几条项链,钱是付了,可东西还没有拿走。
看着矜九司远去的身影,几人把想说的话,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以后见到这位,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她要什么就给她拿什么,我可没说她是郗总的人,你们都机灵着点儿。”
张经理说完,转身离开。
几个店员:!!!郗总的人!!!
一家古色古香的院子里,白令郗和付珩衍正坐在树底下悠闲地品着茶。
“你疯了吗?那可是千丝环,全世界仅此一只,你说送人就送人?”付珩衍恨铁不成钢地问。
刚才商场那边来电,他可是听明白了。
白令郗这个糟心玩意儿,将千丝环送人了!送人了!!!
白令郗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才开口道:“她值得。”
“谁,你告诉我,是谁值得你白令郗昏了头,把全世界唯一的艺术品,直接送出去。”付珩衍咬牙切齿地问。
白令郗用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捏着茶杯,沉吟道:“矜九司。”
别人不知道这国际着名的珠宝设计师零肆是谁,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和白令郗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零肆,就是他的马甲之一。
不论是官太太,还是豪门贵妇,甚至是官家派人来找他商议,将千丝环售卖出去。
他倒好,全都给拒绝了。
现在,他二话不说,居然将千丝环送给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小姑娘。
为博美人一笑,一掷万金。
昏君啊昏君,小姨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付珩衍见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心火噌噌噌往上冒,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往口中猛灌。
付珩衍将茶杯咚的一声,掷在桌面上道:“什么时候回京都?别以为一直躲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
作为白家掌权人,本该日理万机才是。
白令郗倒好,跑来h城游山玩水,为的就是躲避家里安排的相亲。
这就算了,现在还招惹上了刚成年的小姑娘,弄出一身伤,就连千丝环,也送出去了。
这哪里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掌权者,完全一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做派。
他到底,是怎么坐上那个位置的?
姨父没有意见吗?
付珩衍扶额,他现在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玩意儿,他怕自己忍不住就下药毒死白令郗。
“我来h城,有公务在身,可不是来玩的。”
付珩衍闻言直翻白眼,他怕他再继续待在这儿,会被白令郗活活气死,于是起身匆匆离开。
白令郗见人离开,盯着桌上的茶杯沉思,凌厉的眉眼变得温柔了起来。
偌大的院子中,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