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柳权会心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没有了什么遗憾,只要这对小年轻可以幸福快乐就好。
“对了,爹爹。”此时,柳岳娜话锋一转,跟柳权说起今天的事,“今天我们在拾柴时看到了一条十分奇怪的蛇。”
“哦?”柳权好奇,脸上闪过了一丝凝重的神情。
“对啊,柳叔。”杨心傲搭话道,“那条蛇真的很奇怪,可以自己立起来。”
“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蛇可以自己立起来的。”柳岳娜接着说,跟杨心傲一唱一和。
“在哪里遇到的?”柳权询问,脸上写满忧虑,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
“就在我们经常拾柴的地方。”柳岳娜也不好说地方,因为那里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
“它当时要对岳娜图谋不轨,我拿柴刀吓唬它,它便盘上了树。”杨心傲说着经过。
“按理说,这蛇不是应该怕人的么?”柳岳娜有些不解道。
“嗯,没错,蛇一般盘踞在阴凉的地方,见到活人就会闪避,不会主动攻击人才对的。”柳权说着自己的经验。
“难道……?”柳权话锋一转,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记得你的属相好像是蛇吧。”柳权看着柳岳娜说。
“对啊,这个跟我有关系吗?”听到父亲这话,柳岳娜脸上有点疑惑,也有些紧张。
“柳叔,这蛇?”杨心傲也担心地说。
“估计是成了精的蛇妖,专门找跟自己属相一样的人来修炼。”柳权推测道。
“下次让我见到它,我一定把它砍死了。”听到这,杨心傲恶狠狠地说。
“不可鲁莽啊。”柳权担忧道。他知道杨心傲血气方刚,但他也知道深山里的妖精不能惹。
现在是兵荒马乱的年代,大地上魑魅魍魉横行,人鬼不分的。他们普通百姓家,只要安分守己就行。
“之前在部队里服役时,我们的队伍就遇到过这样的怪事。”柳权说起自己的经历,他神情有些难过,如同重新刺开伤疤似的,继续苦诉着,“那蛇精身体是红白相间的,很多很多,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过来并突袭了我们。”
柳权脸上很惶恐,那段经历仿佛梦魇一样可怕。
“后来呢?”柳岳娜迫切地问。
“最后我们慌不择路,没有机会跟它们还击,之后全部都跑散了。”柳权接着说,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们今天见到的蛇也是红白相间的!”杨心傲大惊道。
“所以,我才叫你不要鲁莽嘛。”柳权提醒杨心傲。
“那算了。”看着善良的叔父,杨心傲只好应允。
“后来,等我们再次回去时,我们的很多队友都不见了影踪。”柳权继续说着往事。
“自从那次之后,我们的部队就总是打败仗,邪门的很。”柳权叹息道,接着摇头说,“可能是得罪了山神,他来惩罚我们吧。”
“可是我们都是寻常百姓,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柳岳娜不忿道。
“……”柳权沉默了一下,接着回应,“这都是命啊。”
他已经是“知命”之年,没有了年少气盛,很多时运都没有办法抵抗,只好认命。
自从他遇到红蛇之后,他们家的气运就一直很低。
但现在他的后辈也遇到了,这令他觉得有些忧愁。
他本来以为日子会一天天变好,但没想到还是避不开命运的安排。
“这红白蛇不是祥瑞之物,我们没有可以挡煞的东西,以后万事都要小心啊。”柳权叮嘱着他们。
“嗯嗯。”杨心傲与柳岳娜异口同声地应答着,但杨心傲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饭后,杨心傲便早早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从睡梦中醒来,从柴房里拿出昨天拾回来的两捆柴。
这些柴长在深山里,是上好的燃料,拿到市集上可以卖到好价钱。
“你出门了?”一大早,柳权也早就坐在了两家的屋子前,他对着正要出门的杨心傲说。
“嗯。”杨心傲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将柴往肩上扛起。
他力气很大,只是轻轻一挑便把那柴稳稳地扛起。
“昨晚的事,你要记得啊。”柳权想了一晚,他还是不放心,在杨心傲临出门时,他又提醒了一次。
“嗯,我知道了。”杨心傲嘴巴上回应着,但依然没有往心里去。
“叔,我走了。”杨心傲接着跟柳权道别,他肩上扛着柴,正要往市集里赶。
“等等,岳娜,你跟你哥一起去。”柳权似乎并不放心杨心傲一个人去,便叫上自己的女儿陪同。
“不用了,叔。”杨心傲拒绝道。
“正好,我也要去市里买点东西。”柳岳娜从里屋出来,兴高采烈地说着。
“好吧。”看着柳岳娜的笑脸,杨心傲只好答应下来。
他们的村落离市集比较远,要一大早出门才行。
虽然路途遥远,但比深山里的路好走。
不到两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市里。
市场上车水马龙,比村里热闹,过往的大部分都是十里八乡的村民。
他们有的是来赶集的,有的是走亲戚的,有的是来卖货的,而杨心傲他们正是来卖柴的。
“你这柴怎么卖啊?”刚摆好摊位,一个家丁便上来跟杨心傲询问价钱。
“一捆柴1000币。”杨心傲跟对方说着价格。
“1000币,有点贵哦。”那个家丁讨价还价起来,他看了看杨心傲身边的柳岳娜一眼,之后戏谑道,“这小妞值1000币才差不多。”
“喂,你说什么?”杨心傲听到这话,生气地说。
“你个乡巴佬,凶什么?”那家丁也提高音量,对杨心傲质问道。
“算了,算了。”柳岳娜谨记自己父亲的话,劝说着他们,以防他们起了争执。
“还是这个小妞懂事。”那家丁并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轻佻地说。
“我说你买柴就买柴,不买就请你走来。”杨心傲态度依然,但他也不想得罪家丁,便说了个“请”字。
“我跟你说话了,你个乡巴佬!”那家丁白了一眼杨心傲,没好气地说。
接着,他还色眯眯地看着柳岳娜的身体,根本不把杨心傲放在眼内。
柳岳娜觉得不适,赶紧往杨心傲后面躲。
“不要怕嘛。”那家丁不依不饶,伸手就要摸向柳岳娜。
“可恶!”杨心傲忍无可忍,怒不可遏道,并握住了家丁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