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几秒之后,山崖之下传来几道落水的声音。
“这就完事了吗?”华喻林走近崖边说道,他看了看下面,双腿止不住地颤抖。
“唉,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了。”白素素感叹道。
“可是,这白泉会变好吗?”王菀琯没有多关心那些人的生死,反而更加关心这白泉的问题。
“不会的。”白素素脸色惨白地说,接着开始往回走。
“等等,我们还有问题问你。”华喻林想要叫住她,但她早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嗖”的一声,她的白影就不见了。
“算了吧。”王菀琯示意华喻林不要再理会她。
“总觉得事情还没有解决。”华喻林意犹未尽的样子。
“现在那些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要追查的?”王菀琯摇头问,接着说,“这里的天气那么奇怪,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异象,这才会导致白泉变质的。”
“有道理哦。”华喻林点头道,似乎很赞同她的说法。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华喻林没有了注意,看着手表问王菀琯。
此时,他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6:04。”
“布谷……布谷……”山谷中传来奇怪的声音,听着好像是鸟鸣。
之前这里是没有任何的鸟鸣的,这声音听着反而怪吓人的。
“你不是有地图么?”王菀琯可不是想在这深洞里过夜,便建议华喻林继续上路。
“对哦。”华喻林醒悟过来,随即拿出宋希辰给的西区地图。
“这里是西关市子午镇,之后是白泉镇,接着是飘雪山。”华喻林看着地图,跟王菀琯比划道。
“这里到飘雪山多远呢?”王菀琯在地图上用手指量了量,也就是与「释魂街」到「山神庙」的纸上距离比了比。
“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王菀琯跟华喻林说道。
“有点累,不想走了。”华喻林有些疲惫地说。
“布谷……布谷……”此时,那奇怪的鸟鸣又传了过来。
“走不走啊?”王菀琯吓唬华喻林。
“走,一定要走。”华喻林收起地图,边放入背包,边说。
“顺着这山道走,一会就到了。”王菀琯笑着说,示意华喻林走在前面。
华喻林醒了醒神,提着醍醐灯,走在了前面。
按照地图的指示,华喻林顺着山路走了一段时间。
这时,华喻林他们已经走出了白泉地界,到了西区的最西边地界。
“小兄弟,你要算一卦吗?”正走着,一个声音叫住了华喻林。
华喻林本不想理会,但那个声音越来越近。
在幽冥雾中,一只苍老的手探出来,接着拦住了华喻林的去路。
“咦?”华喻林惊讶道,好像遇到了熟人。
走近之后,华喻林看清了那个人,正是之前在杨广王殿外遇到的杨算。
他的胡子依然花白,笑嘻嘻地看着华喻林。
“杨大叔?”华喻林好奇道,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妖精所化,便不敢确认道。
“不……我不是。”那个人矢口否认道,接着说,“你认错人了吧?”
“江湖骗子!”王菀琯拉着华喻林的衣角说。
华喻林自然对他戒备起来,但实在又想不通。
他背着竹箱,跑来这荒山野岭干什么?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见那个人不肯承认,华喻林只能把他当作陌生人看待。
“这里是飘雪山了。”那个胡子花白的人说。
“尊嘟假嘟?”王菀琯不太相信的样子,因为刚才他们没有走到三十分钟,所以应该没有那么快就赶到飘雪山的。
“我来这里找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他?”华喻林没有怀疑,而是问起那个老者。
“你说的什么人?”那个好像杨算的人问。
“是一个穿着灵警服的人。”华喻林向他打听道。
“是那个拿着长枪的警察么?”那老者这样说,似乎见过孙尉。
“嗯嗯。”华喻林点头说。
“在那边,不过看来可能很快就不行了。”言罢,那老者便不见了。
“唉,奇怪的老头。”华喻林摇头叹息道。
接着,他们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山下。
“有点冷。”华喻林站在山脚下,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冷。
“你看那山上怎么下着雪?”王菀琯指着不高的山,好奇道。
这明明才是农历七月,怎么就下起了雪来?
“不管那么多了,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华喻林顶着寒意,跟王菀琯说。
不一会儿,他们就上了山,并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之上。
这山确实不高,海拔不过是一百多米。
只是这里一直飘着小雪,实在是奇怪的一道景象。
在山下,因为没有飘雪,华喻林觉得很冷;在山上,在这里飘着雪花,温度竟然跟夏天一样。
华喻林举着醍醐灯,慢慢拨开这幽冥雾,试图寻找孙尉的下落。
之前孙尉就说过,他处理完一些事情,他就会在这里跟华喻林碰面的。
“师兄,这是我们第二次在这西关市碰面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华喻林顺着声音找去,发现在不远处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人手中拿着长枪,如那个像杨算说的一样。另一个人则有些残疾,一边的手脚都已经不太好的样子。
“是孙大哥!”王菀琯自然认出了孙尉,便兴奋地说。
“别过来!”孙尉也眼尖,看见了他们,但对华喻林提醒道。
“嘻嘻。”跟孙尉对峙的声音开始嬉笑起来,然后十分阴鸷地看向华喻林这边。
华喻林被吓了一跳,他看见那人的头发凌乱,手中拿着一支很长的晖枪。这晖枪由三节组成,所以才那么长,足足有两米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尉的师弟,林锐雪!
原来,这家伙自从被孙尉打伤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疗伤。
华喻林看着这飘雪山,确实是练习枪法的好地方。
“你想要怎么解决?”孙尉对着林锐雪说。
“天底下那么多人,你就要逮着我不放么?”林锐雪有些愤恨地说。
“人只有死过一次,他才会知道怎么当人。”孙尉仰天而泣,说着奇怪的话。
“误会了,孙七七并不是……”林锐雪有些惶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