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赶紧跪下!”
鬼差对男鬼喝令道。
男鬼醉醺醺的,如同行尸走肉,六神无主。
他听到命令,乖乖地跪在了女人身边。
女鬼看着男鬼,先是一怔,然后才说话:“张哥,是你吗?”
“你就是张闲吗?”
陆状师拿出生死簿,询问那个男鬼。
“是刚死不久的新鬼哦。”
他继续翻着,然后喃喃自语起来,“你知道你的罪过吗?”
男鬼默默地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给他一个杖击就老实了。”
右边的第三个鬼差举起刻有可爱兔头的长棍,边说边要抡下去。
“且慢!”
女鬼没有任何反应,这道细柔的声音却是兔子警官发出的,“柳三大哥,不要杖打犯人!”
兔子警官原来是不想参与的,但看见鬼差要打人,她实在看不下去,便好心叫停了他。
“唉……”
陆书旗摇着头,不知道为何叹息着。
“好的,殿主大人。”
鬼差收起长棍,对兔子警官恭敬地说着。
“兔子警官,你是我的神。”
华喻林崇拜道,他又开始犯花痴了。
女孩又白了一眼华喻林,以为他真的无可救药了。
“柳烟妹妹,你这……”
陆书旗喊起兔子警官的名讳,他依然是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哈哈,好听的名字,原来兔子警官真名叫这个。这也太好听了吧。”
华喻林又这样暗叹道。
“你不要这样,其实她的屁你也觉得是香的吧?”
女孩开玩笑道。
“你……”
华喻林支支吾吾,顿觉尴尬。
“好了,现在开始继续审判。”
陆书旗又开始主持着会场。
“打死你!”
突然,男鬼开始说着鬼话,这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家暴男,这下实锤了。”
陆书旗看着男鬼,开始鄙夷道。
“喂,这样武断的吗?”
女孩再次着急地说。
“你们也听到了,看到了吧。他就是这样,整天浑浑噩噩的,刚清醒一点就要打人。还有,他还有最可恶的一条,那就是喜欢赌博!”
女鬼乘机这样说。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男人吞了。
“灵镜再现!”
陆状师再次施法,将画面切到一个赌场。
众人看见一个男人拎着一袋钱,大摇大摆地来到了赌场。
这时的画面有些奇怪,那个男人的脸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掉帧的缘故。只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的身形跟现在大殿里跪着的男人差不多。
他来到一张大桌前坐下,将钱放在上面。众人看见男人对面、左边与右边早就坐着三个人,也都看不清脸部,好像早就在等候着男人。
男人将钱全部压下之后,一个穿着性感,面容姣好的荷官过来发牌。
“八点大,这位大哥话事!”
她在众人面前分别发了三张牌之后,然后将各自的牌拿起。
“211,112,422,300。”
华喻林凑近画面,看清了那四个人的牌面。
正如女荷官所言,那个男人的牌面是最大的。
那个男人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这一次十拿九稳了。
“大人,这些钱是我从外家借来的,可都让他拿去赌博了。”
看着画面,女鬼突然插话道。
“有什么事,先看完VcR再说。”
陆书旗对女鬼摆了摆手说。
就这样,VcR播放了大约十分钟。在此期间,男人有说有笑,可最后一场却表现得有些失常了。
他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的样子。由于画面有些模糊,众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男人最后全部输了钱。
“这种是赌徒心理,在『灵书』上有记载的。”
华喻林看着男鬼,摇着头说。
“咦?”
女孩好奇,盯着华喻林的背包,“你那背包里的书那么厉害吗?”
“哈哈。”
华喻林憨笑着,摸摸头,尴尬:“都是些不入流的书。”
“不是。”
女孩否定道,很有兴致地说:“这可是奇书呀,有用得嘞。”
“就是可能涉及了一些心理学吧。”
华喻林还是憨笑着说。
“他们利用的可是人性的弱点。”
华喻林补充道。
“愿闻其详。”
女孩继续饶有兴致地说。她活了那么久,可没有听过这些,感觉自己都白活了。
“赌博,它不仅赌的是牌技,还有的是心理。”
华喻林见女孩有兴趣,便说了他对赌博的一些看法,“可是,无论你怎么精明,你都不可能一直赢。”
“也只有对抗了人性,你才可以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华喻林陆陆续续地说了一些看法。
女孩似懂非懂的样子,但早就已经信服不已。
此时,灵镜再次切换了画面。
输了钱的男人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他在街上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走进了赌场。
“嗜赌如命的丈夫!”
陆书旗看到这,对着男鬼骂道。
众鬼差见状,他们握紧长棍,狠狠地盯着男人,对他露出了相当鄙夷的眼神。
男鬼跪在那里,垂着头,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着。
女鬼动了动,看了看男鬼,然后又垂下头去。
灵镜“嗡嗡”作响,投屏画面再度切换了起来。
“赶紧走吧,你已经输光了所有的东西。”
在赌场门外,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将男人架了出来。
左边的大汉对男人警告着。如果男人想要再上前,他就随时会给他一顿胖揍的。
“这里有些钱,赶紧走。”
左边的大汉威胁完,右边的大汉从西装里拿出几张钱,边扔给男人边说。
“这是闹哪一出呢?”
女孩看着眼前的画面,惊讶道。
赌场,在一些地方是合法经营的。男人所在的赌场也是合法的档口,可从来没有闹过人命。
“嗯,他们还是会做生意的。”
华喻林看着这一幕,则这样感慨道。他早年混迹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女孩听着华喻林这样说,更加疑惑了。
镜头画面中,男人捡起那些钱,然后按照吩咐,慢慢地离开了赌场。最后,他消失在了大街上。
“不要急,看完最后一段。”
陆状师对众人说,继续按着流程走。
在最后画面中,一个男人拿着长刀,神经失常地来到了之前的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