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将军在外打仗,皇上却在京城围了将军府,囚禁沈小姐,这是为何啊?”
春夜捏着嗓子说完,又换了个地方,换了种声线。
“没想到,像大将军这种人,竟然都得不到皇帝的善待,更别说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了。”
“是啊……”
“天呐,怎么会这样?”
守门的将士闻言,长枪一挥,震声道:“大胆刁民,不得造谣生事!”
“啊,官兵杀人了!”
春夜立马制造混乱,人群纷纷开始四散逃跑。
“官兵杀人了!救命啊!”
将士眼神一慌,他什么时候杀人了?他就动了动手中的长枪,就杀人了?!这群刁民!
沈卿轻哼一声,朝府中走进去。
她刚进门,就看到沈延知在庭院里等她,见她进来,赶忙走上前来打量她。
“哥,我没事。”
沈延知松了口气,就是瘦了点。
“你只说皇后可能会把你留在宫里,可没说是关进冷宫里啊,今日你要再不回来,我可要急死了。”沈延知压低声音说道。
他知道,隔墙有耳。
“哥哥,我们先进屋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
“哥哥,军营里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我会让将士们扮做普通百姓,潜伏在将军府周围。江灼在城门口安排了人,保证父亲能直接进城。”
江灼是没有兵的,是沈延知拨给他一队人。
“好,府中也可以张罗起来,红绸彩带都挂起来。”
虽然大家的心都不在仪式上,但是毕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成亲。
“卿卿,你的大婚之日就这样过去,你可会有遗憾?”沈延知叹了口气问道。
“遗憾?日后人人都会记得我穿嫁衣的样子,因为……那是一个举国同庆的日子。”
将军府外,一队队士兵全副武装,神情肃穆,如雕塑般站立。府外的街道空无一人,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然而,将军府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府内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飘扬,一片喜气洋洋。
下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有的在布置礼堂,精心地摆放着鲜花和烛台,有的在整理新房,将被褥铺得整整齐齐,再撒上象征吉祥的花瓣。
整个将军府内充满了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人人都在为明日的大婚仪式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沈卿来到沈家祠堂,在那里站了许久。随后拿起香,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燃。她无奈的轻笑。
“虽说,我也不是真的沈卿,但我认沈建山。今日,我便是替他来向各位长辈认个错。”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神色凝重。
“晚辈自知明日所图之事,确为大逆不道。然,慕容家欺我太甚,他们步步紧逼,丝毫不留余地,如今,我们已退无可退。倘若再隐忍下去,沈家恐自此灭族,那将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还请各位前辈,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沈卿再次燃香,香烟起。
沈卿转身离开,将祠堂的门锁了起来。
傍晚,一驾马车停在将军府不远处。
“小姐,是否要找人通禀?”春桃蹙眉问道。
白润亦坐在马车里纠结了好一会,她轻轻拿起手边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手指在礼盒的绸缎带上缓缓摩挲,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罢了,回吧。”
她刚回来,肯定有许多事要忙。
春桃也没说什么,命人将马车调头离开了。
春夜藏在暗处看见了所有,他想了想跟了上去。
马车行至半路,人烟稀少,突然停了下来。
“春桃,怎么停了?”
“小,小姐……”
白润亦掀开帘子,忽然看见马车前站着几个黑衣人。
“你们是谁?”春桃壮着胆子喊道,“我家小姐可是尚书府大小姐,你们也敢拦!”
“呵,找的就是你。”黑衣人开口,“白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
黑衣人刚打算动手,一男子持剑落在马车之前。
“为难一个女子,怕是不太好吧?”春夜抬手摸了两下那匹马。
“你是谁?”
“英雄啊!看不出来吗?像我这种出场的,除了英雄还能有谁?”
黑衣人嗤笑一声,“英雄,今日我叫你成死人!”
黑衣人挥舞着刀剑,朝着春夜猛扑过来。春夜嘴角毫不畏惧,手中长剑出鞘,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铛”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春夜动作敏捷,招式凌厉,他身形如风,在黑衣人中穿梭自如,剑剑致命。
“你这是杀手的招式?你是风声的人!”
“哼。”
春夜冷哼一声,随后几个连招黑衣人应声倒地。他收起剑,转身本想耍个帅,却只看见一个马车的影子。
“诶……”
这不对吧,她不应该先跟他道个谢吗?怎么这就跑了?这不合常理啊!
“小姐,我们不跟那人道个谢吗?”
“我的天啊春桃,你没听见吗?那个人是杀手,搞不好也是来杀我们的!”
白润亦拍着胸口后怕道。
不跑,明天就看不到卿卿的大婚了!
春夜看着满地的尸体,有些不可置信,得了,一晚上白干了。
他挠了挠头,转身却被吓得一激灵。
只见一名白衣男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话。
“嚯,你干什么?”春夜拍了拍胸口,“你要吓死人啊?”
“你为何跟着她?”
温行之从白润亦停留在将军府门口时就一直在暗中跟着她,方才不过是晚了一步就被这个男人抢了先。
“我是护花使者,懂吗?”
春夜摸着下巴打量着温行之。
“倒是你,穿的人模人样的,但我总觉得你不像什么好人啊!”
“哦~我想起一个词,道貌岸然,是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