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想就这样结束,阿亦,你说要如何才会原谅我?”
白润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无论你要我与沈卿道歉,还是要捅我一刀,我全无怨言。可你不要与我两不相欠。”
“你这人真的很讨厌!”
“我知道,我改……”
“就因为几张银票,你就不惜代价想杀掉卿卿,不至于吧?”白润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知道我身患隐疾,若她日后得知我的身份,欲要拿捏我控制千机山庄,那温氏百年基业,就会毁在我手中。”
“可她不是那种人。”白润亦辩驳道。
“可我那时不敢赌。阿亦,既然你说沈卿不是那种人,我相信,我日后不会再想杀她。”
“哼,你也杀不了她。”
卿卿很厉害,她绝对不会轻易死掉的。
……
沈卿小睡了一会醒来时,莫名觉得身上很轻松。脑子更清明了,五感更敏锐了。
难不成,那花楼的酒还有明神净气的功效?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第七点邀功似的开口问道。
听它的语气,它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原因?”
“当然。”第七点骄傲的抬起头,“你刚来是是以魂体状态来的,虽然你的灵魂同化了这具身体,但毕竟适配度不高。所以你偶尔会感到困倦,无力。
而就在刚刚,趁你睡着,本无敌善良有能力的书灵,已经把你原来的身体跟你现在的用的身体替换过了。”
简而言之,就是她现在是原汁原味的沈卿,那个金牌催眠师沈卿。
沈卿还真是有些惊喜,她说呢,怎么一觉醒来像磕了药一样。
“第七点,这次,你可算是办了一件,让我能原谅你所有愚蠢过往的事。”
江灼拿着醒酒汤来到望月轩,得知沈卿还在休息,于是在阁楼上独自坐了许久,终于等到她醒了。
“小姐,您醒了?江大人在阁楼上等待许久了。”轻歌轻声开口。
“嗯?哦,让他进来说话吧。”沈卿摸了摸有些温热的脸颊。
这样出去,恐怕会生病。左右都要成亲了,她倒也不讲究那么多。
轻歌轻轻应下,转身去请江灼。
“江大人,我家小姐请您进去。”
他有资格进入卿卿的闺房了!
江灼迈步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衫。
“卿卿。”
沈卿眼神略带些许朦胧,手撑着脸看着他。
怎么感觉,她愈发好看了呢?江灼有些纳闷,难不成是刚睡醒的原因?
“江大人这副皮囊,似乎越发讨人喜欢了。”她薄唇轻启,媚眼如丝。
“真的嘛?”江灼摸了摸脸,随后想到什么又压下嘴角,“哼。”
“呵。”沈卿忍不住轻笑,“生气了?”
江灼坐下来,不说话。
让她猜。
沈卿挥手示意轻歌先下去,待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她才开始哄他。
她伸手悄悄的握上他的手,掰弄着他的手指。
“别生气了,好不好?那些人,我可都坚定的拒绝了,一个没碰。”
江灼想抽回手,但是却舍不得。
死手,一点骨气都没有!
“咳,我知道。”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抓在手里,嫩滑嫩滑的,“但是他当时离你那么近……”
沈卿挑眉,往江灼那边挪了挪。
“如此,可好?”
她能不能不要对他使美人计啊!他……坚持不住将计就计了哈。
“哼哼。”
傲娇小狗,在线暗爽。
“我在回京城之前,曾经占过一个土匪窝子。作为占了人家山寨的报酬,我带人劫了一驾马车,马车上那人呢,当时赶着去瞧病,所以把钱全拿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人与润亦是好朋友。”
“他给了润亦一个机关盒子,盒子打开就会触发机关,射出银针杀死开盒子的人。他知道润亦打不开会求助于我,所以他的目的是想借这个盒子杀了我。”
“但我没死,还被润亦得知了真相。润亦因为差点害死我而难过,所以我就陪她去花楼宿醉。”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江大人,您还满意吗?”
“那你可有检查一下是否受伤?”江灼着急的打量着沈卿。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对上他担忧的眼神。
“我没事。”
“那就好。那人是什么来历?”
真好,这会儿握上两只手了。
“千机山庄少庄主温行之。”
“是他啊!”江灼了然道,“他爹曾经参与过皇宫藏宝阁的机关设计。”
“嗯。”
沈卿点头,盯着江灼。
“我见识过,确实精妙,这个温行之也不知道比其他爹怎么样。”
江灼转头,发现沈卿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
“怎么了?被我迷住了?”
“嗯。”沈卿点头,“江大人,若是我现在亲你,你可会骂我登徒子?”
“什么?”江灼一愣。
随后她的气味扑鼻而来,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容颜。
似是仅仅浅尝辄止,她拉开距离,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扑通——”
江灼放开握着她的手,转而扶在她的胳膊上,声音有些低哑,“你可是还未醒酒?”
“江大人,我没醉。”
话音一落,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颈处,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继而温柔的绕着她的舌尖,克制而又放肆地表达着他浓烈的爱意。
安静的空间里,荷尔蒙肆无忌惮地蔓延着,气氛刚刚好。
约莫过了许久,他意犹未尽的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神里是无限缱绻的爱意。
他得冷静一下,不然要失控了。
“好想明日就与卿卿拜堂成亲入洞房……”
这是他说过的,情欲最重的一句话。
不止语气,不止语意。
“江大人,我也挺馋你的。”
江灼与她对视一眼,良久,他低头笑了,而后将她拥入怀中。
“卿卿,你想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吗?”
他的母亲,他从未向别人提过。
“嗯。”
她环住他的腰,似乎默默给他安慰。
“那是一个雨夜,她在等我和我爹回府的时候,在府中遭遇了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