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喘息未定,心中却已是一片清明。他深知,单凭天魔血珠的力量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掉沈天虹和林柏涛,自己迟早会被耗尽力量,沦为他人傀儡。
他必须找到破解之法,方能绝处逢生。
就在沈玦一筹莫展之间,他手中的天魔血珠突然穿出一道微弱的意念波动。
这道意念波动直接传入了沈玦的脑海之中,让他的心神一震。
原来,这天魔血珠跟随许多江湖人士,曾经听闻过一些关于魔祖修行的武功秘典。而在这些武功秘典之中,有一门佛门武功,名为舍身入灭红莲真法。
此功乃是一种激发身体潜能的法门,能够将全身真气化作红莲业火,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虽然这种红莲业火并非传说中的红莲业火,但也具备了极高的威能,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地提升武者的实力。
然而,此功一旦施展,就如同离弦之箭,无法停止。
施术者必须将全身真气燃烧殆尽,化作业火,直到将敌人击杀或者自己死亡为止。
此法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沈玦没有时间犹豫,他深知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
他盘膝坐在,紧紧咬住牙关,努力催动着体内的真气,试图引导它们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施展舍身入灭红莲真法。
随着他的努力,沈玦的周身逐渐被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所笼罩。
他的肉身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那烈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如同红莲般绽放开来。
这股火焰既美丽又充满危险,仿佛随时都可能吞噬一切。
在这一刻,沈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涌上心头。
这种力量超越了他以往的任何时刻,让他感到自己似乎已经突破了身体的极限。
然而,伴随着这股强大力量而来的,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和虚弱感,仿佛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沈天虹与林柏涛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大惊失色。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沈玦竟然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
两人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做最后的抵抗。
沈玦真气所化的红莲之火,所过之处涤荡一切,沈天虹和林柏涛节节败退,根本无法抵挡,只能任由红莲之火将他们的力量燃烧殆尽。
很快,沈天虹和林柏涛便被逼入绝境,三人意念交织,林柏涛发出一阵惨叫声,他绝望道:“沈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今日败了,是我技不如人,我毫无怨言。”
“那你便去死吧!”沈玦无情道,红莲之火所过之处,林柏涛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他的意念消失不见。
沈玦喝问道:“沈天虹,你想死想活?”
沈天虹长叹一声,却没有如同林柏涛歇斯底里,他淡淡道:“沈玦,你要弑父吗?”
沈玦冷然道:“君不君,臣不臣。子不子,父不父。这便是魔门的一贯作风,你身在魔门,算计我,也不出我意料之外。所以就算我有弑父之举也不过稀松寻常吧!”
沈天虹神色平静,无喜无忧,仿佛已经超脱生死之外。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问道:“何为生,何为死?”
沈玦闻言不禁一愣,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他虽然自认为不算是一个好人,但无论如何,沈天虹都算是此身的生身父亲,他无法承担弑父的心理负担,他若真的杀掉沈天虹,可真是畜牲不如了。
他冷声道:“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只要你能将你的计划全盘托出,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沈天虹沉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他终于打破沉默,说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黎川和苏晴都是我安排的暗子,我曾被齐元练所伤,伤势一直未能痊愈。”
“而且,齐元练一直在寻找我的下落,我根本没有时间安心疗伤。再加上他实力强大,我已无力与之抗衡。所以,我只好凝聚赤血魔印,并将其分裂成两份。其中一份隐藏于九阳玉髓之中,而另一份则放置在太清无极金丹内。”
“黎川负责守护九阳玉髓,而苏晴则承担着保护太清无极金丹的重任。”
沈玦听到此处,心中一动,忽然开口问道:“那花月呢?她是否知道其中的隐秘?”
沈天虹轻轻摇头,答道:“花月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只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她而已。”
沈天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赤血魔印一旦被分离出来,就必须重新合并在一起才能拥有再次创造分身的能力,否则它将永远沉默,无法发挥任何作用。当我凝练出赤血魔印后,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沈玦听着,不禁冷笑一声,嘲讽地说:“这么说来,那个林柏涛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吧。真是可笑,他竟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
沈天虹微微一笑,回答道:“林柏涛此人野心勃勃,其心思谁人不知?他总觉得自己隐藏得很深,但实际上却是愚不可及。我故意向他透露了禁地的事情,并将赤血分魔大法的下篇透露给他,稍加引导,他果然成功修炼成了这残缺不全的赤血魔印。”
“只可惜,他所修炼的赤血魔印并不完整,后患无穷,如果他真的得逞,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沈玦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天虹设下的局。从黎川前来找他接任教主之位,再到他最终加入教派,每一步都在沈天虹的算计之内。
沈玦语气冰冷地说道:“有道是,虎毒不食子。沈天虹,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然而,沈天虹却毫无悔愧之意,反而冷笑着回应道:“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谁又有什么关系?”
沈玦听着这话,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竟能如此绝情绝义,连亲情都可以舍弃,而在他印象绝不是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